澹悬站在半空,身姿修长,白裙拂曳,胜如不染一尘的白荷瓣,淡声道:“你们神剑宗弟子,百姓宅子肆意妄为,此举恃强凌弱,就不怕有一天宗门被灭吗?”
灰衫清年脸色一冷:“仙子,此话何意?”
“大师兄,无需顾虑,我等擒拿此子,这般仙子姿色,实属是第一次见,有些兄弟按耐不住了,抓住给大师兄做炉鼎,若是哪天腻了就赐给我们。”一名弟子目露
光,雀雀欲试上前。
灰衫青年眉一挑,沉吟半倾,点了点
:“也行,记住一点,你们别伤了她。”
其他弟子开,也正好顺他心意,先试试眼前姿容胜仙子白色玄裙
子的修为。
若是能擒住,抓她去隐秘的住居,收为禁脔,万一发现不对劲,就快速遁逃。
闻言,神剑十几个修士目露意,迫不及待御着飞剑冲上去。
川紫风眸子一冷,只字不言,修为蓦地释放通神境,压抑不住的杀意似江河般汹涌磅礴形成吞噬这方天地的锐利气机。
第一次,释放这么强烈如困在九幽之下恶龙般渗出的杀意。
眼前这群辱他娘亲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必须得死。
川紫风大手一晃,掌心五面青红绿橙黑颜色不同的小阵旗,随手一挥,化作五道斑斓的光芒直立在这方上空周围,舜然形成一个光帘禁锢阵法,将神剑宗三十多名弟子一并困住。
“竟然是中品的法宝阵旗,该死的。”青年修士目光惊愕,蓦然意识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
神剑宗其他弟子觉察川紫风的修为如沧海里的巨涌滚,以不可思议的地步一瞬到了通神境。
那个少年道士正如一巨兽盯着他们。
神剑宗数十个修士面面相觑,脸色也露出如见鬼般的惊惧,一柄柄飞剑击向阵法,却是纹风不动。
川紫风说道:“娘亲,这些一个都逃不了,我全杀了。”
清妙澹没有阻止,螓首轻点:“既然如此,你就为民除害。”
川紫风不作言语,大手抬起,数道银芒在虚空晃过,三柄下品雷刃以及两枚中品镇魂钉,还有一道中品的金色符箓。
这些索命的法器和法宝,尽数而出,空中银芒以及金光
织闪烁,齐齐飞
五行困仙阵内。
须臾间,这方天地,充斥哀嚎惨叫声,腥血似雨伴随着断肢断腿坠落。
通神境杀低境的修士,轻易而举,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川紫风身影飞阵法中,御着轻法器掠到断了两臂的灰衫青年面前,大手一探,一团紫芒罩对方的
部,在其厉叫凄惨的惊恐下,硬生生强行将神魂从体内拘出,快速探搜着他的识海。
清妙澹波澜不惊看着这一切,心里暗道,清妙凝本体就是杀伐证道,踏上仙王巅峰,令无数妖魔闻风丧胆。
两千年前,十大妖祖魔祖何等的强大霸道,却被杀得一个不留,直至让它们妖脉魔道的根基断层几百年。
清妙澹看着满身杀气的川紫风,默不作声,同为清妙凝的灵身,又何尝不知风儿得到本体亲传的恐怖仙秘道术,同时也继承了这滔天杀伐。
言身传道,可教善亦可授恶,全在一念之间。
只不过,清妙凝绝不会教川紫风杀伐之道。
如果说遗传,这就说得清了。
有其娘必有其子。
这到底是好是坏…
可惜,风儿的父亲陨落在星空之处,若是没死看到他儿子这般狠劲,定然又是要唠叨了。
第九十六章:神剑宗
“可恶,本座的弟子厉珀明死了,他天境巅峰修为,竟然被斩杀,王云祥,你给本座从实招来,到底是得罪了何
?”
神剑宗府殿上,一名锦缎绸褐色裳衫的中年坐在椅子上。
正是神剑宗的宗主,方渊河,修为灵境巅峰,气得下颌胡须颤动,目露厉色盯着下方的脸色发白的灰衣绸衫中年,执事王云祥。
此时,方渊河金纹的袖袍手里攥着一块二指宽的玉简。
此玉简名为感命法器,却是出现一条裂痕。
感命法器,滴有对方的鲜血,可感知生死,一旦出现裂,多半是遭遇不测。
“回宗主,在下也是误以为那名清妙澹的修有法宝在身上,伤了我的神魂,而且她身上好像也有法宝隐藏了境界,根本看不出她的修为。”王云祥跪在殿内,低着脑袋,一脸惶恐道说。
身为神剑宗的执事,去韩家抢韩秋的修炼功法,也是宗主方渊河所授意。
只不过,却出现了变故,被一个看不清修为的修所伤,神魂受损,一路惊慌飞回到神剑宗,吃了五颗补神丹才勉强将神魂裂开般的疼痛减轻一些。
将这事禀报给宗主,关门弟子厉珀明自告奋勇去抓那那个
修,顺便把修炼功法缴回。
厉珀明带着三十多个弟子出去,修为也是当中最高,却遭到意外,恐怕其他弟子估计也命丧九泉。
宗主死了一个心培养的关门弟子,还损失了几十个弟子,饶是谁都怒气攻心。
大殿上,座椅上的身影一闪而起。
方渊河半蹲在王云祥跟前,脸色震怒道:“不清楚,你身为执事就不会打听清楚,再做定夺,你脑子呢?”
说罢,‘砰’的一声,王云祥身子如抛物线般飞起,砸在五米远的地上。
王云祥趴在地上,捂住肚子,被方渊河这一脚踢的肠子都要发青,压下翻涌的气血,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方渊河收回脚,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呻吟的王云祥,骂了一句废物。
一边寻思着清妙澹到底是何宗门之?
只是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没听说过这名讳。
下一刻,方渊河觉察一强劲的气机在宗门上空,神色蓦地似风云般大变,随之外面传来一阵建筑倒塌‘轰轰’声。
一名蓝衣衫弟子神色急匆匆跑进来,噗通的跪在地上,慌道:“回宗主……”
只是,这么弟子话还没说完,方渊河拎着王云祥的脖颈后领,身影一晃,早已飞出了殿外。
‘咣~咣~’
一阵阵钟声咣当骤然响起,悠然亢长,传遍了两座山峰。
这正是宗门被敌袭的撞钟声。
川紫风御着青莲法器在半空,清妙澹直身而立在一边。
下方两座巨峰分隔不过数里,建立十几个大大小小府,规模不大,只是个中等宗门。
正方雄伟的山门轰然倒塌,神剑宗三个金色大字也碎成小石块。
打不打脸,拆宗门的大门,对于一个宗门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也意味对方是来宣战。
神剑宗一众弟子听到咣当钟声,谙意味着什么,神色霍地剧变,不再修炼,一窝蜂似的御着飞剑,从峰腰间快速飞到宗门大门
。
见到宗门的是牌匾变成碎块,半空中一众弟子黑压压一片聚集在峰门,个个脸色冷沉。
一时间,这方空间萦绕着风雨欲来的沉闷。
一名灰衫老者御着飞剑上前,喝声道:“你们是谁,那个宗门派来的,胆敢毁我神剑宗大门,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娘亲灵身清妙澹,置若罔闻,眸子看向神剑宗一众,淡声道:“你们宗主方渊河可在,如果在禀报一声,说有寻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