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语声有些激动:
“这定是易云霜设下的诱敌之计,鲜卑人大势已去,易云霜算定他们会故技重施,
定是在府中布下了埋伏......”
“原来如此,”徐东山虽是反应迟钝但终究不算太傻,此间街头巷尾的呼喊,
定是刺客挣脱了埋伏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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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能帮着擒拿倒也是大功一件,当下也不
再犹豫,运转轻功直接跃向屋顶,看着街头巷尾不断追逐着的身影,徐东山目光
一凝,瞬间便将目标锁定在了奔在最前头的一道黑衣身影。
“哪里跑!”徐东山一声高呼,身形急坠而下,那黑衣身影本就步履踉跄,
见徐东山突然攻来避无可避,当下只得回转身形匆忙出掌。
徐东山所学本就是泰山盟的刚猛掌法,见对方率先出掌登时心生狂喜,当下
气沉丹田,掌力犹如磐石一般径直迎去,两掌对峙不过三合,黑衣人便被震得口
吐鲜血,连退数步。
到得这时,徐东山才发现对方肩头早已身中数箭,想来便如盛红衣所说,在
刺杀之时中了埋伏。
可就在徐东山稍稍寻思的功夫,黑衣身影突然从手中掷出一颗暗雷,刹那间
烟雾四起,徐东山猛退数步,待确定无毒之后才敢上前,可也就是这片刻的功夫,
黑衣人也已消失不见。
“哼,想跑!门都没有!”徐东山当即大怒,再度跃上高楼向下巡视,果然
见得那黑衣身影正沿着小巷不住逃窜,然而他此刻伤势太重,步履缓慢,再加上
时运不济,所行之路却是一条高墙围堵着的死胡同。
“哈哈,”徐东山轻松跃下,负手立于黑衣人前,语声变得甚是得意:“我
看你这回往哪逃?”
“呼......”黑衣人一声喘息,显然已是强弩之末,眼见得逃生无望,也只得
调转身形将目光对着缓步走来的徐东山。
“别......别杀我!”
徐东山身形微顿,显然是没料到这刺客竟还有些贪生怕死,当下便是一声冷
笑:“放心,我当然不会杀你,抓你回去才是大功一件。”
“咳......”黑衣人重重一咳,复又开口道:“你......你身患隐疾,我能治......
”
“......”徐东山闻言却是目光变得有些狰狞:“你说什么?”
“我乃摩尼教护法毒千罗,精通医药毒理,一眼便能瞧出你体内气息不畅,
是有一道药石封住了阳关,是也不是?”
“哼,”徐东山见他说得不差,心中不禁有些动摇:“你既知道,又能如何?
”
“你......”黑衣人说着抬起头来,目光在徐东山身上扫了一眼,这才道:“
你救我一命,我可收你为徒,不但将你的隐疾治好,更会传你一些制毒炼毒之术,
如何?”
“哦?”徐东山目光闪烁,显然还有些举棋不定,而恰到此时巷口传来一阵
急促脚步,却是冀州军的搜寻士兵赶了过来。
“原来是徐大侠!”
“嗯,适才我与刺客交手,本已占得上分,却不料那人奸诈,借用烟雾暗雷
逃了......”
“哦?徐大侠可知逃往何方?”
徐东山目光再转,却是突然朝着东侧城门指道:“约莫是那个方向!”
*** *** ***
“杀!”
一道嘹亮的喊杀之声冲破了草原清晨的寂静,由那两千余名乌城残军所组成
的新军疾驰而下,犹如饿狼捕食一般直扑鲜卑一处扎有百余帐篷的村落。
刹那之间,鲜卑帐中传来阵阵惊叫,为数不多的男人们各自捡起帐外的马刀
冲了出来,然而在吕松这支新军的冲杀下瞬间便化作灰烬,新军将士各个虎目狰
狞,犹如恶鬼,加上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仅只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抵抗的男人
杀得干干净净。
“张先,你带人去搜粮食,李顺,清点人数,给她们留下两日,不,三日口
粮!”
张先领命而去,可李顺却是面带犹豫:“松哥儿,咱们这一路说好了以战养
战,这草原本就贫苦,若是给她们留足了口粮,咱们怕是要吃不饱了。”
吕松望着眼前被包围着的妇孺儿童,缓缓叹了口气道:“她们也都是无辜百
姓,若不留些,怕是也只能饿死了......”
“......”李顺无奈,只得奉命而去,过不多时便将这一群妇孺孩童聚集一处,
将张先搜来的粮草清点备份,进而再差人逐一分发。
然而鲜卑与大明向来势如水火,吕松刚刚带人屠杀了她们的丈夫家人,如今
又拿着她们的粮食派发,她们又怎能安然接受。
望着这群女人孩子眼中的仇恨目光,吕松心中也是一阵不忍,当下也顾不得
语言不通,大声呼道:“诸位,战之罪祸不及百姓,我等也是迫于无奈,今日留
下这三日粮草,不求感激,只盼你等多活几日,活下去,就有希望。”
“呸!”然而吕松话音未落,妇孺人群中却是传来一记粗声喝斥,而下一秒,
人群之中竟是其实呼喊起来:
“乌拉!”
“乌拉!”
瞬时之间,一众妇孺几乎同时摔落手中派发的口粮,借着李顺等人不及防备,
竟是突然开始反击,虽是气力不如,但也有那侥幸之人夺过了新军手中的刀刃,
挥手一刀便捅进了军士肺腑......
“轰!”新军将士哪里容得这番挑衅,当下也不再顾及吕松先前的“不杀之
命”,各个拾起手中刀刃,连劈带砍,直将这群反抗的妇孺杀得干干净净。
然而妇孺尽数倒下,里头却还藏着一群年不过十的幼嫩孩童,看着孩童们脸
上的稚嫩与畏惧,新军们这才收敛杀性,将目光投向吕松这边,等待着他的指令。
吕松默默走下马来,缓缓上前看着那位被人一刀捅穿了肺腑的小兵,看着他
那不甘而痛苦的表情,心中竟升起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愧疚。
“他没有倒在凶险的战场,没有倒在乌城,却倒在了这群不曾防备的妇孺之
手!”
“这便是自己带给他的归宿吗?”
吕松狠狠捏紧双拳,目光再度投向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鲜卑孩童,随即又朝
着身边这群对他无比信任的新军将士,他深吸口气,终是发出决然的指令:
一个不留!
*** *** ***
京郊小道,一支二十余人的轻骑正沿着燕京方向快马前行。
齐王箫坦虽是残暴,但也不是愚钝之人,天子病体难愈,他与宁王之间便越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