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全信。毕竟这是个以同乡
缘联结在一起的团体，包庇自己
更为正
常。不过既然首领本都发话了，起码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恶劣事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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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一袋子金银作为敲门砖，与帕纳齐的谈话全程都很融洽。确定了帕纳
齐会照顾好查尔斯拥有的生意之后，伊比斯便离开了角落，向着香料商摊子的
位置走去。
原本聚集的旁观者见不会再有冲突，就三三两两地散了。逃过大难，又见到
了神秘债权身份的香料商看起来有些失神恍惚，独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被晾着的妮芙丝正坐在商的桌板边轻晃脚丫，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面前两
个混混的高谈阔论。
「唔……是这样吗？」
「那还有假！就是农神祭司发的那个饼又难吃又硬，除了实在身无分文的时
候，弟兄们从来都不会去领的——唉，科克，你上次不是丢了钱袋，去吃了几次
那些『石
』吗？」
被波里尼点到名字的科克下意识地偏开脸，不敢和眼前的白发少
对视。
「是、是啊，我都差点磕了牙……」
一个突然支支吾吾，另一个则变得健谈起来，任谁都看得出两失态的样子
全因他们面前的漂亮少。唯有妮芙丝本对此毫无自觉，只是拖着下
喃喃自
语。
「也就是说，正因为农神施舍救济粮的行为，大量外来涌
的圣都避免了
饥饿……然而这反而加剧了
膨胀，导致了外环的贫民窟化……」
她没有意识到两个混混注视自己的目光有些羞涩，自顾自地思索着，甚至没
发现伊比斯已经到了身后。直到突然被从后环住腰部抱了起来，妮芙丝才发出慌
张的惊呼声。
「等——主，你做什么啊！」
「带你去买东西……嘿！」
单手抱起
后对着觊觎她的混混们宣誓主权——伊比斯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臂弯中比秤砣还要沉重的龙让他赶紧打消了这个心思，顺势转了半圈后就
将她放了下来。
伸手拍打了几下衣服，妮芙丝还准备转过身，用道别为半途而废的聊天做个
结束。但拉着她的伊比斯步伐轻快，一会儿就把香料摊抛在了后面。
「你刚刚在聊什么呢？这么专注，连我回来了都没发现。」
「……我向那两个询问了些本地的生活细节。」妮芙丝为自己的行为解
释道，「中环的虹彩广场附近的居民们，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外环的居民是不同的。
既然来了一趟外环，正好是询问调查的好机会。这两位…青年，也比想象中要
友善。」
那态度称为友善恐怕不准确。尽管听力不佳的妮芙丝没有察觉，伊比斯倒是
隐约听见了两远去后那两个混混
谈的只言片语。「透白得像个雪娃娃」，
「太
清纯了」——这不很明显是对面看你漂亮想要搭讪而已嘛。
总而言之，这里的事就告一段落了。重新跟随着伊比斯的脚步，龙才发四
周的建筑渐渐开始
致起来——他们正在离开外环，回到更符合繁荣定义的圣都
中环去。想到这次的外环之行也许就快要结束了，妮芙丝的心便失落了下来。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这次半强迫的逛街任务中找到了些意义呢。
伊比斯倒没有理会少的小心思。他在一处装潢美的店铺前站定，悬挂在
店铺墙面上的都是形制各异的成品衣物，如此张扬的装饰彰显着裁缝的自信。注
意到了出现在门的新客，一位年级不大的半灵少年凑了上来。
「您要定做衣服吗，先生？请进、请进！我这就去喊师父过来！」
伊比斯点了点，便看着学徒的身影消失在前厅。他笑吟吟地转过身来，向
着正在环顾墙上展览品的妮芙丝说道。
「你喜欢什么款式？有看上的尽管说。虽然我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巨富，给
自己的做几件漂亮的新衣服还是做得到的。」
「啊……我吗？前天不是刚给我买了些衣物么……」
「那是平时随便穿的便装。现在咱们要准备正式场合能用的正装，总不能再
穿那种便宜货吧。」
是个都该知道靠衣装的道理，但见到妮芙丝的表，伊比斯忍不住在心
里吐槽：这姑娘该不会觉得衣服只要穿起来舒服就好了吧。
这时，半灵学徒已经扶着裁缝师傅回来了。这是个发花白的灵老，
枯木般的面皮上满是年龄留下的褶皱。眯着眼确认了客所在的大致方位后，这
个裁缝便迈着老态的步伐靠近了过来。
「要做衣服吗，小伙子？常服、礼服、婚服，我这儿什么都能做——就是要
用什么珍贵面料或是珠宝玉石的话，还请自己准备。」
伊比斯原本是想做几件适合用于商际的华丽衣物，但听到要自备材料之
后，他便更改了主意。与其拜托温妮去取用家中的珍材，还不如让仆长委托英
卡纳家的裁缝做几件衣服算了。
「我要给我的做几件衣服。款式么…您先挑几样给我过目吧。」
「哦…隶穿的衣服……」老裁缝转过了眼睛，扫视了几遍侍立在旁的半龙
少，随后惊讶地出声，「……咦？原来是个白发的年轻小姑娘，不是老妪啊
……我明白了。」
他很快纠正了自己脑内的误解，重新在心里挑选了合适的选项。低对学徒
说了几句后，半灵少年便很快拿来几件样品，堆放在了桌子上。
「您看这些里面有您中意的吗？」
伊比斯将目光转向将要穿上新衣服的当事。妮芙丝看起来并不是对此毫无
兴趣，但她似乎做不出选择，来回扫视了这些中规中矩的样品之后，摇了摇。
「我没什么偏好。按照你的喜好来挑就行了，主。」
伊比斯点了点，向老裁缝下达的订单。
「那就每样都来一件好了。」
「……啊，这……」
「怎么了？」青年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迟疑起来的妮芙丝，「这些你都不喜欢
吗？」
「不…可这也太多了。我又穿不过来……」
「我乐意。」
于是龙乖乖闭上了嘴。伴随着学徒落笔记录的沙沙声，嘱咐完送货地址的
伊比斯突然感到了一丝后悔——就算自己把这姑娘的衣柜填满，她估计也不会像
个正常孩那样每天烦恼要怎么搭配打扮，反而会随手抓起一件就穿上。他暗暗
下定决心，要继续矫正妮芙丝的石脑袋，起码让她开始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