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城外的驻军大营,领了功,就返回酒楼了。
练拳练了一个多时辰,秦明阳带上衣服前去同楼层的澡堂洗了个澡,然后就到同楼层的餐堂点餐。
餐堂里十分热闹,座无虚席。
烽烟城作为西域诸多城市的中心城,吸引了各方士前来,因此三教九流,酒楼里能见到形形色色的
。
点完菜,秦明阳就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感受体内流动的力量。
周围的在各说各话。
“听说了吗?西楚八皇子被三皇子擒住了。
”“哦?那八皇子这么不可一世,没想到还真有能降住他。
”“没想到啊,这三皇子这么有能耐,我只知道他天赋不错,但没想到连北如来都不是他对手。
那么多武将都折在北如来手里,我本以为或许只有晋王府的司徒言以及皇城里的那位骄凤才有这等能耐。
”“大秦之大,能异士无数,自不可能让一个二十岁的三境一直蹦跶。
”“异士确实无数啊,那皇宫里不还有一位‘异士’呢么?”“什么意思?”那没听明白。
“什么意思?当然是空有其名并无其实的意思啦。
”“你是说那个被称作真龙的废物皇子?”此点点
,“虽然都是皇子,但差距确实大,一个大放光彩,生擒敌国天骄皇子,名动边疆大城,一个不能修炼,羞于见
,成天下
笑柄。
”“哎,真是怒其不争啊。
什么时候他要能有三皇子殿下一半能耐,我们也就烧高香了。
不知道的啊,还以为我们秦
脑残,把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奉以真龙之名,捧上神坛。
”“糟心!”说着,两都喝了
酒,长叹一气。
另一边坐着自斟自饮的一听了那么久,听不下去了,起身冲两
斥道,“你们俩个懂什么啊?!”这一声喊得极大,虽然此刻餐堂里座无虚席,
声鼎沸,但还是吸引了不少
的注意。
原本议论着秦明阳的两愣了愣,回
看去,见这
怒得脸红,不由地都有些懵了。
其中一嘀咕道,“我们说的不都是实话么,你吼什么啊?”“什么叫实话?
云亦云、不辨真假的脑残说的话叫实话?”四十岁的大侠客越说越气。
“你说谁脑残呢?”两原本还有些懵,这会儿一被骂,也脸色难看地起身。
“你们懂西楚八皇子被擒一事的真相么?不懂就在这信雌黄,不是
云亦云是什么?不是脑残是什么?”侠客掷地有声。
“你谁啊你?怎么一副好像我们说错了似的?我们说的难道不是真的?你凭什么说我们信雌黄啊!是你在这自欺欺
、妖言惑众吧!”“好,我问你们,北如来被擒之时,你俩是否在场?”两
相视一眼,没有回答。
侠客当他俩默认,“既然你们不在场,你们凭什么觉得你们说的是事实?”两大笑,其中一
道,“这话也可返送给你,你在场吗?你若不在场,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说的是真的呢?”
“哼!”侠客一甩披风,“我军中有,他们是那场战役的参与者,他们亲眼看到打败北如来的并不是现在众
中所传的三皇子秦铁决。
”“哦?”两笑容玩味起来,“那你快快告诉我们,打败北如来的不是三皇子殿下,是其他什么高
?”“不是别
,正是我们的六皇子殿下!”侠客对着屋顶外的苍天一拜,眼中满是尊崇。
“六皇子?”两先是愣了愣,接着都忍俊不禁起来,“我道是谁啊,原来是咱们那位大名鼎鼎的‘真龙’皇子啊。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民众私下里都不以六皇子殿下称呼秦明阳,反而是废柴、假龙、真虫等这些带有贬义的词汇用得很多,以至于大家都忘了秦明阳本来的称谓。
“你们笑什么?”侠客不悦。
“我们笑什么?你若编个其他出来呢,我们兄弟俩可能还信,可你编谁不好,偏偏编了我们那位六皇子殿下,你是真怕大家没把早上吃的饭笑吐出来吗?哈哈!”此言一出,侠客不由得看了眼周围之
,果真如二
所言,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异起来。
他握了握拳,道,“我所言属实,你们不信自可到军中去问。
”“别别别,我们哪像您啊,我们背景可没那么大。
”“那以后就擦净嘴
,别再整天对六皇子殿下不敬!”“哟,您谁啊?管事管到我们嘴
上来了?嘴
长在我们兄弟俩身上,我们想说啥是我们的自由。
”“确实是你们的自由,但你们不能胡说。
”“谁胡说了?你说到现在,不也是在胡说么?”“我没胡说。
”“行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啊?”“什么意思?”侠客皱眉。
“你不就是六皇子殿下雇的那些说客么?就负责在大街小巷渲染他的美名,以此来掩盖他的污名,免得他的名声在今后越来越臭。
你们拿钱办事,我理解,我理解。
”“胡说八道!”侠客怒吼。
两笑道,“你吼也没用,我们熟悉六皇子殿下的作风,他实力不行,天赋不行,是条假龙,是条真虫,只能靠这些歪门邪道来撑撑名声。
不像三皇子殿下,用实力说话,亲自生擒西楚八皇子。
两位虽然都是皇子,却不是可放在一起比较的。
”“你们简直欺太甚!”侠客拍桌大喊。
然而他一动怒,餐堂里的也瞬间都怒了起来,在他们眼里,侠客何尝又不是在胡说八道、胡编
造呢?个个都运起真气,摸上武器,蓄势待发。
在烽烟城这种地方,每天发生在各大酒楼里的大大小小的打斗数不胜数,们都习以为常了。
这里的做派也是如此,有什么说不拢的,就动手,谁的拳
赢,谁就是对的。
“我警告你们,你们怎么看待六皇子殿下是你们的事,但不要把你们那些道听途说的话说给旁听,误导旁
,六皇子殿下的名声就是败在你们这些嘴臭之
手上的!”“哟!
气不小啊!看来是要动手啊!那来啊!我们兄弟俩难道还怕你不成?来烽烟城也有些
子了,早听说这里的
的做派彪悍,话谈不拢,谁拳
大听谁的。
我们兄弟俩还没见识过。
今天是个好机会,不如就你来让我们兄弟俩见识见识!”“好啊!来啊!谁怕谁?”“来啊!”咚!一声脆响如惊雷响彻整个餐堂,甚至楼上楼下都能听到。
但这声音却不是来自要动手的双方,反而是远处一个独自坐一张桌子的少年。
他手贴在桌板上,显然刚才的巨响是他拍桌而发。
众看着这个穿着布衣的少年,眼神都不悦起来。
这侠客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个有修为的中年。
可你一个毛没长齐、衣服都朴朴素素的小孩捣什么
啊?在众
瞩目下,少年缓缓站起。
从旁边窗外来的阳光照在他稚
的脸庞上,映出一种纯粹而动容的坚毅。
众看着少年,心中都莫名有些悸动。
就像狼群面对一幼狮,狮子虽幼,但已有雄风的它足以震慑狼群。
侠客看着少年的脸,愣了愣,却是表现出一种激动。
少年第一眼看向侠客,眼神友好,示意侠客安静,接下来的事给他。
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