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赶紧将一根手指塞进他嘴里。
「司夫人跟这个小情郎真是好。司先生要是看到这一幕该伤心了。」他说,「你和司先生的感情应该很深才是,毕竟你都愿意叫一个杀了你前夫的人公公。」
「什么......」
「你不知道吗?是娄濮存杀了仇铭。」
黎蔓不可置信。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算是免费情报了。你该管管你的小情郎,他好像很难受。」
黎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走,我们不需要。」
「别这样,我是好心,你不需要,他一定需要的。」
黎蔓抓着星火的手:「不需要。」
......
“他明天会和路易斯交易海富区税差。”司娄扶着额头,看着有些疲倦。
“靠谱吗?”仇泽问。
“嗯,他用我的船厂走了大笔账。”
“明天我会直接动手。”
司娄抬起头看他:“直接动手?你要杀了路易斯北洋那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这是引战!”
“明天议首会和他们领事去签署新协议,杀他们一个背着政府私下收税差的倒卖政府军火的贪腐,他们应该能拎得清利弊吧。”
“议首,你......”司娄有些震惊,又突然笑了起来,:“娄濮存在这场游戏里注定要输的。”
“司娄,你不能被他发现不对,不能......心软。”
这对他来说是最难的,不管如何都是血亲,是生他的人。
*** *** *** ***
080
今天的夜好像格外的黑。
风声呼啸,像夜里的鬼怪在哭泣尖叫,各自怀着的鬼胎都在这夜里蠢蠢欲动,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司娄码头的仓库,娄濮存将交易地点选在了这里。偌大的仓库,堆满了货箱,唯一亮着的日灯下,娄濮存安静坐着,抬起手看了眼时间。
一阵懒懒散散的口哨声,路易斯吹着轻快的哨,大概是今日有笔账要入钱袋子,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杵着拐杖,身后跟了两个人慢悠悠走到娄濮存面前坐下。
「抱歉,最近家里人口多出来不少,有些忙,让娄军长久等了。」
娄濮存笑着点了点头,并未露出不悦。招了招手,身后捧上来一册账本。
娄濮存边翻边说:「海富区下半年,纳税十五万大洋,缴十万,其他的,都是你的。」
路易斯听闻夸张的wow了一声:「娄军长这么大气。」
他又笑着说:「你想要什么?」
娄濮存合上账本看着他说:「你北洋的驻军要少叁成。」
他收敛神色:「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收兵叁成,上面会不起疑?」
「我没开玩笑,我们这里的政府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你要是现在不受,他们会有措施,到时候可不是叁成那么简单。」他指尖轻点着桌面,「我也是为了日后能继续和路易斯先生合作,才提出这个要求的。」
路易斯脸色不太好看。
「不急,你好好考虑。」娄濮存说。
路易斯想了五分钟:「两成。」
娄濮存摇摇头。
「叁成绝对不可能。」
仓库里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一个人快步走到娄濮存身边,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娄濮存轻一皱眉站起身,快速从后腰掏出枪:「抱歉路易斯先生,看来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不等他们反应,砰砰砰几声枪响,路易斯连同他身后的两个人就没了生气。
路易斯睁大了眼睛仰面靠在椅背,眉心血淋淋一个弹坑,他前一秒还在拨算盘,下一秒就被人射穿了脑袋。
娄濮存少有的情绪外露,脸色很不好看。解不远处隐约有了枪声,解决了路易斯驻守在外面的人,他在几人的护送下上了一辆车。
“确定来的是国家的队伍?”他神色严峻的问身旁的人。
“确定。议首刚刚和北洋签订了新条例,北洋那边直接放弃路易斯了。”
“我真是小看仇泽了。”娄濮存说,“他带队来的?”
“不是,是......”
“谁!”
“是司少爷。”
他眸里的寒光骇人,沉默了一阵说:
“让人马上备船,避开码头,现在码头肯定都有人蹲着。”
“是。”
司娄到仓库的时候只看见了路易斯的尸体。
“有内鬼走漏了风声,让娄濮存给跑了。”
“真他妈废物。”司娄一把掀了摊着账本的桌子,“还不快去追!”
说完,司娄带着人去了路易斯住宅。那里已经被控制的差不多了,妻儿家眷都被押在一块儿,只有娄符乐一人被特别照顾着。
司娄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就看见娄符乐一人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哭。
听见声音抬起头:“哥......”
司娄在她身前蹲下来看她,不过没几日,就瘦了一大圈:“没事了,没事了......”
“路易斯喔?”
“死了。”
她哭地更大声:“为什么要这样便宜他!”
司娄晓得她这是受苦了,沉默了一阵:
“我们以后,就没有父亲了。”
娄符乐愣了一下,突然就停了眼泪,呆呆地盯着前面:
“从他把我送出去,我早就不把他当父亲了。”
司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还有家人。”
刚处理好这里的事,就有人来传话:
“先生,刚刚在北辰那边的江边上发现了娄濮存和他的人,他打算坐船走,被我们的人拦住了,不过没抓住他,还是叫他给跑了。”
司娄皱眉:“往哪边跑得。”
“北郊。”
北郊是仇泽行动的地方,他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
司娄安顿好了娄符乐,立马带着人往北郊赶。
......
外面枪声不断,屋子里益星火痛苦地 挣扎,黎蔓濒临崩溃。
毒瘾太可怕了。
那夜路易斯走后到现在,星火无数次因为毒瘾发疯,自己身上抓得没一块好皮,黎蔓身上也被他咬得都是口子。
后来星火要她用绳子把他的手脚都给绑上,毒瘾发作的时候,他真的没法控制住自己不伤害她。
他无数次在万蚁蚀骨的痛苦中昏过去,又因为痛苦再次醒来。
黎蔓不断擦着他额头的冷汗,益星火握着她的手,舔她手指上被他咬出来的血珠,唇齿间全是血液的腥色。
他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黎蔓哭着说不疼,心口被挠的疼:“星火,你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他颤抖着,含住她的手指深深地吮,黎蔓知道他这是又开始了。
俯身抱上他:“星火,星火......”
星火难耐的呻咛就在耳边,他哭着央求:“小夫人,你就给我吧,求你,求你,我难受......”
毒品将他骨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