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愤怒的抄起灶台边剁柴火的小斧子,猛地冲进小房间。
那 画面就是他的终身 梦魇。
三叔全身光溜溜的,正压着一样一丝不挂的 妈妈身上。
那炕很窄,炕上的两个外,谢飞冲进来,迎面看到的就是三叔正伏使劲
地抱着 妈妈,在披散发的 妈妈身上用力地耸动着。
妈妈惊叫了一声,想推开身上的三叔,却没推动。
「你放开我妈!」谢飞稚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眼睛里满是泪水,两
手因极力紧张抓握着斧子而颤抖着。
谢飞的 妈妈自年轻时就被十里八乡的少年奉为一枝花,虽然婚后常年围
着丈夫孩子和锅台转,风吹雨淋的农活不可避免的雕蚀了她的青春容貌,但年近
四十的她依然风姿绰约,是村里绝大多数男的
幻想对象。
此时就别提她有多狼狈了,披散发的被压在董老三身下,却被自己的孩子
开门撞到,想挣脱,又动弹不得,只能奋力地用一只手去推身上的男,一只手
拼命朝门的孩子摇摆。
「小飞你先出去玩!快出去!」她焦急的朝谢飞嚷嚷。
董老三只是抬瞥了一眼愤怒的谢飞,居然继续俯身用力掰开谢飞妈的两腿,
丝毫没有放慢腰胯的起伏动作。
谢飞瞪红着眼,声嘶力竭的朝仍然压在 妈妈身上的董老三吼叫:「你放开我
妈!我整死你!」
他的表狰狞,但是腿却哆嗦的几乎站不稳了,更不要说迈开步子冲过去。
董老三连都没抬,像是个蛮牛,呼哧着粗气噼里啪啦的一阵猛撞,居然就
在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响中极度用力的在谢飞 妈妈胯间僵着身子好半天
才打着哆嗦瘫软下来。
谢飞泪流满面,却在门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两腿完全不听使唤的动不了半
步。
谢飞妈终于翻身下了炕,就那么赤着身体,抢下谢飞手中的斧子,把十岁
的儿子用力搂在怀里,满脸的愧疚。
「你出去玩……」谢飞妈说着,从炕上抓过董老三正要穿上的裤子,从袋
里摸出几张纸钞,抽出一张五块的,犹豫了一下,又换成了一张十块的,塞到谢
飞手里。
谢飞抿着嘴,满脸泪痕,倔强的不肯去接那张十元的钞票。
那时候,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十块钱,绝对是一笔巨款。
「妈的,拿着钱赶紧出去玩!」董老三穿好裤,抢过那十块钱,硬塞进谢
飞的裤子袋里,拎着谢飞的领子就把小谢飞拎了起来,大步走到门外把他像是
扔小一样扔在院子里。
谢飞妈匆匆忙忙的衣衫不整,也不敢从屋子里出来,只能在屋子里小声嚷嚷:
「董老三你啥?打孩子
啥?」
董老三满脸坏笑着朝谢飞的上踹了一脚,才回
说:「这小崽子还挺倔!
我这哪是打?我这是 教育!」
这一脚力道不大,但是十岁的孩子还是被踢得踉跄几步,已经到了院子门,
董老三瞪着眼睛朝谢飞小声说:「小崽子拿着钱去玩,不许
说,敢和别
说
我了你妈的事,我打死你!」
谢飞想不起那天从院子里出来自己去了哪里。
但他真的没敢和任何说这件事。
从那天起,他对这个三叔的感觉就从崇拜变成了恐惧和愤恨。
看他半天不做声,躺在谢飞身边的高琳娜有些纳闷,问:「咋了 老公?在想
啥?」
谢飞摇摇, 童年的记忆还真的没法开
讲给妻子听,没回答,反问:「我
姐还和你说啥了?」
高琳娜笑了笑,说:「这几天有空就和你姐聊天,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
谢飞可以想象自己的姐姐有多了解自己小时候的额糗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这大玲子一张车嘴,都和你说啥了呀?」
高琳娜突然在丈夫胸上捶了一记小拳
,撅着嘴说:「你不是说你在家里
没有过对象吗?你姐说你和一个叫左香的同学钻
垛是咋回事?」
谢飞努力的 回忆了一会才笑着说:「那是香子自己说的,我真没和她钻过
啥垛,那时候香子喜欢我,但是我没答应过。」
「那时候你多大?」高琳娜也没追问,她知道丈夫几乎是不会对自己撒谎的。
「5、6年级吧,十一、二岁……」说到这个年级,谢飞心里却一阵抽搐。
那几年正是自己懵懵懂懂的发觉男之事的年纪。
而那几年,却是他生中对自己的母亲变得最为怨恨的几年。
自从那次在小屋撞到 妈妈和三叔在做那事,三叔就开始不再回避小谢飞,后
来都不再给姐弟俩钱,甚至也不再赶他俩走。
当然,这些龌蹉,年级大一些的谢玲自然比谢飞懂得要多。
每次董老三来把 妈妈拽进后屋,谢玲都会主动拉着谢飞去院子里玩。
每次董老三走,谢玲都会自己默默的回去小屋收拾房间。
谢飞也跟着姐姐去收拾过房间,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子味道。
像是一种骚味,但是没尿骚那么呛鼻子,还像是一种药味,就像学校里打预
防针时候,医生药箱子里的青霉素的味道。
他那时候还不理解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每次闻到这种混合味道,想到
那天目睹着董老三在自己 妈妈身上压着的 画面,自己的小就无法控制的会变
硬起来,这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现象,也困扰了他很多年。
这个问题就是那个叫左香的同学帮他解释的。
垛,他俩真的钻过。
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小,两个孩子钻进垛里,挤在一起,那
孩就一直在动
手动脚的摸摸他这里,摸摸他那里。
他的小也变硬了。
孩就摸进他的裤子里,抓着他的
问他,想不想
。
他说不想,孩就笑话他说,他硬了,就是想
了。
他落荒而逃。
像个被老猫追逐的小老鼠。
那时候,在他的心里,这种事是极为可怕和恶心的。
他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也想做这件事。
而且还信誓旦旦地发誓,以后自己找了老婆,绝对不会对自己的老婆做这种
恶心事。
那是儿时不经事的想法,谢飞成年以后对男的
事倒也没留下什么心理障
碍,但是对自己母亲,他心中的隔阂却直至自己娶老婆前的那几年还有些耿耿于
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