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不如你觉得该杀重要。春樱这边肯让你杀的,八成罪不可赦。沈幽那边给你
的,你倒是可以认真看看,好好考虑考虑。从今以后,杀错这风险,你就丢给
其他来担吧。再有错手,也不是你的责任。”
陆雪芊沉默良久,颤声道:“这……便是你在做的事?”
“不。”韩玉梁摇了摇,把车停在目的地对面的路边,“我本来就不是什
么好。我一个大
魔,从没你那样无聊的心理包袱。我肯按她们的要求杀些罪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婊子从良
夸,寡
失节
骂。我倒是想建议你彻
底脱了衣服,跟我一起做婊子,不过你这固执得像
母驴,八成做不到,那么,
你就守着牌坊,听她们的,免得憋死。而我……”
他看向对面那个小独栋,身上无从发泄的欲,仿佛都变化成了杀气,“我
就要去按自己的标准,好好享乐了。你要来帮忙么?”
陆雪芊隔着车窗看过去,踌躇不前。
“这里的那些打算害我,我来报仇,天经地义。”韩玉梁打开车门,“我
不知道这些在你们看来该死不该死,我觉得该死,便去杀。你什么时候能和我
一样,不忌惮去做个杀狂,自然,就可以不再去做谁的杀
兵器。”
陆雪芊抱着冰魄靠在椅背上,望着他展开轻功窜上屋子,运内力弄开窗户,
无声无息潜,缓缓蜷缩起来,低下了
。
沈幽曾对她说过,清道夫永远不会是白道,最多也只能算是灰色。
叶春樱也曾很诚恳对她开,说虽然觉得自己是好
,但并不认为在做的是
彻底的好事。
因为这是用能力跳出了规则的束缚,把自身凌驾在了法律之上。
在黑色的世界看起来,灰色当然显得很白。
但在白色的世界来看,灰色就脏得刺眼。
陆雪芊其实能明白韩玉梁试图告诉她的事——决心去做灰色的事,就不要
让心停留在白色之中。
叶春樱从一个看病救的大夫,变成了能面不改色开枪杀
,用奇妙陷阱处
理来袭佣兵的黑客组织领。
许婷从一个喜欢练武的普通大学生,变成了在角斗场痛下杀手,于残樱岛
里脱颖而出的强者。
她们就是为了心中的道德感和正义,选择踏了灰色的世界,舍弃掉了白色
的一面。
陆雪芊却一直在苦练冰清诀。
寒梅傲霜雪,仙子脱凡尘,白璧无瑕,冰清玉洁……她所坚持追求的,那种
白色,难道不是镜花水月,可笑至极么?
从杀掉第一个匪徒,扶着树弯腰呕吐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是杀犯。
事务所里饭桌上嘻嘻哈哈的那一圈,都是杀
犯。
可那又如何,她们愿意为了正义与公理执行不到的地方,去做杀犯,甚至
是,杀狂。
许婷曾找她认认真真地谈过一次,说起的,就是残樱岛的那次经历,并在最
后断言,如果换成她陆雪芊去,最后就算能赢,也一定会疯掉。
她不服气,但思之后,无话可说。
她的心魔,正是她亲手为自己的胸,狠狠砸下的钉子。
韩玉梁说得没错,她就像是一个在花街柳巷只穿了一条小裤衩的,硬背
着一个滑稽的贞洁牌坊,最后,活活被那牌坊压垮。
她不知道沉思了多久,车门打开,韩玉梁进来,拿出纸巾,擦了擦额上飞
溅的血滴。
陆雪芊急忙换回之前冷硬的表,道:“完事了?”
“嗯,完事了。这帮比那些佣兵警觉不少,费了些功夫。有个
的模样不
错,可惜……我最近硬不起来,就没留着。”
陆雪芊愕然道:“模样不错……就可以免死么?”
韩玉梁笑道:“对啊,我的惩罚方式本来就不只是杀掉那一种。对男我没
那耐心,对,生不如死的法子可太多了。就算卖了,不也是一笔收
么。”
他扭看着陆雪芊的眼睛,“感觉比刚才好多了。我这儿有一份委托,你有
兴趣了解一下么?你和陆南阳,也该有个赚钱的渠道了。看在咱们好几夜夫妻好
几百恩的份上,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给你来做。”
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重要的路,陆雪芊沉默片刻,缓缓道:“你…
…说说看。”
“按说你这会儿心态还不稳,不该给你这种比较有难度的。”韩玉梁拿出四
张照片,递给她,“这些按照春樱的看法,算是罪不至死,应该给个改过机会。
沈幽觉得他们此前就有劣迹,这次升级,竟然了同校的小
孩,事后没有任
何悔改之意,反而觉得年纪小不必受法律责罚洋洋得意,应当杀了。”
陆雪芊看着照片上四个毛小子,沉默半晌,很不自信地问:“要是你来做
……会如何决断?”
“我一个贼,这种强
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他把钥匙
好,发动了车子,
“但欺凌到这么小的孩儿身上,还是拖到厕所一起强
,让我来的话,倒是不
会杀。”
“哦?”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转折,陆雪芊不禁一愣。
“废了他们的,给他们一个重新做
的机会就是。”他咧嘴一笑,在后
视镜里,露出了白森森的牙,“有些,活着受罚其实更好。”
陆雪芊闭上双眼,手握住了剑柄,轻声道:“我知道了,给我吧。”
“放心,这个世界医学很发达的,割了那玩意儿,并不会死。”
带着一种类似于老子硬不了就让你们没有的幸灾乐祸,韩玉梁踩下油门,
带着已经做好准备的陆雪芊,驶向目的地。
当晚,网上便出了不久前社会新闻的后续——四个未成年
犯在送往管
制所后遭到不明士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