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苟且,到底是方源一时冲动,还是早有预谋,这对她很重要。
“是我关的......”
徐壮老实答道。
听到这样的答案,刘思松了口气。虽然结果一样,但方源的主观意向是她能不能原谅他
的关键。如果方源真的只是冲动的行为,最后只要愿意让徐萍离开,那她也愿意劝自己吃下
这颗黄莲。如果不是,哪怕徐萍主动退出,她也过不了自己的心坎。
刘思心下稍安,又问道,
“那桂嫂和陈嫂也是你支走的吗?她们一直在店里的,不可能同时休假吧?”
刘思多问了一句,只是想佐证自己的判断。可徐壮却不说话了。
“......”
他知道刘思是什么意思,这么问可能是在试探方源的动机。可他有意隐瞒一时也想不到
说辞,刘思从他的反应中瞬间就察觉出来了不对。
“她们是方源支走的是吗?”
刘思咬着牙问道,
“那今天到底是谁关的门?”
“......是源哥让我锁的,他让我把人都带去仓库,我不放心所以才回来看看的,然后就
碰到思思姐你回来了。 ”
徐壮无法隐瞒,硬着头皮回答道。
“呼......”
刘思呼吸变得粗重,抓着手机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无法平静。虽然
方源的安排不代表今天的出轨他一定有主观预谋,但这种可能性已经无限放大。如今这种情
况,她很难劝服自己去相信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方源!
刘思恨得银牙紧咬,心跳急剧加快,心头却只觉一片冰凉。
“思思姐,源哥这么安排可能只是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事情可能真不是你想的
那样。 ”
徐壮尽心辩解,可这话哪怕是方源在她面前赌誓,她也不敢去相信,刘思又哪能听得进
旁人的一番无力劝解。
“没事,徐壮,你早点下班休息吧,我先挂了。对了,别跟你姐他们说我打过电话。”
刘思声音颤抖的挂断电话,呆呆的上床靠坐在床头。没有眼泪,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呆
呆的看着天花板,此刻她仿佛变成了无根浮萍,彻底被绝望给笼罩。只觉得世界这么大,却
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
闺蜜跟 老公的双重 背叛,让她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这些年她除了双方父母和孩子,
在打交道的也只有工作上认识的人,可自从她淡出工作以后,连最后的社交管道也被徐萍给
替代,她能聊得上话的也只有她。可如今她连自己的家庭地位也要取代,自己还能跟谁说喔?
刘思痴痴一笑,无话可说。
彭山洗完澡出来,被自己老妈拉住。刚才彭山被刘思给骂了出来,彭母可是听到动静了,
彭山用洗澡的借口给躲开,让她没说上话,这下彭母怎么也忍不住了。
“你是怎么回事,思思那心思连我都能看明白,你怎么还能把人给惹生气了?”
彭山一翻白眼,彭母老是见风是雨的揣度男女间的关系,然后瞎指挥,她哪能真理解现
在女孩子的想法。彭母一见他这态度,揪住他的膀子肉道,
“你别不耐烦,没妈帮着你,你认为思思能安心住在这儿?我告诉你,今天可能就是你
最大的机会。正好她心情不好,你如果能用好这一点,破镜重圆根本不是问题。你要再这样
不当回事,妈以后可就真不管你了。 ”
“那我可得谢谢您,你看到的难道就是你认为的吗?妈你别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好不好,
按你这逻辑,我今天就是把她拿下也不是不可能是吧?反正是在我家,等一上手,她想跑也
跑不了是不? ”
彭山调侃道。鼓母却是一喜道,
“你要真有这本事,妈一定支持你。反正咱们家房子也好了,你不是一直找我要户口
本嘛,只要你把思思拿下,明天就跟她去领证结婚妈也支持你。这么好的女孩,你不抓紧机
会可就便宜了别人。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这房子只有两个房间,主卧没结婚前是不许睡人的。
你今天要不想睡沙发,就想办法在思思房里打个地铺。妈的这个话你也可以跟思思说,正好
是个理由,她要是留你在房间睡,今天你就把她拿下,但是先说好,得人家愿意,违法的事
咱不能做。 ”
见自己老妈这么说,彭山一瞪眼道,
“你还真敢想,我再把孙子给你出来一步到位是不?趁公交还没下班,您早点回去吧,
我有分寸,就不送你了啊。 ”
彭母一拍彭山推她的手道,
“当你妈是保姆吗?用得着就让来,用不着就让走。过会儿我自己知道走,哎,你快进
去看看,你出来这么会儿了,思思也没个动静,可别是还在生你的气,你快去道个歉。 ”
彭山一甩头发道,
“您就别掺和了,早点走吧,净瞎掺和。你知道什么呀,我进去看看,你别搁这偷听了
啊。再让人撞见,大家都尴尬。 ”
说着彭山拿起手机,进了房间。
见刘思靠坐在床头,脸色木然带着愠怒,不明就里的他还真以为她在生气。走了过去,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道,
“干嘛,真生气了啊?”
彭山虽然也有点心慌,但刘思就在眼前没有离开,说明问题不大。他装作淡然的取出护
肤品擦了擦,见刘思依然没有答话,表情也不似在生他气,却更像是魂飞天外,也察觉到问
题不对。再见一旁她放在床头的手机,顿时有了几分明了道,
“你不是不打算开机的吗?干嘛又打电话去找虐啊?”
彭山知她肯定又是去打听方源出轨的事情了,才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语气既是无奈,
也有点恨铁不成钢。他很清楚刘思的性格,没有离婚勇气的她,根本解决不了眼前的一团乱
麻,除了碰得一肚子委屈,还能剩下什么?
彭山拿过她的手机关了机,扔回她手边道,
“你呀,要么就去打离婚官司,要么就先别理会。你还不如像刚才一样眼不见心不烦喔。”
被他一番叨扰,刘思也无法沉寂了。她没有看彭山,淡淡的开口道,
“我是不是蠢得挺无可救药的?”
彭山听着她沧桑的语气,虽然感叹她多愁善感,又在自怨自艾,但面对她这个样子,他
还真不好插科打诨,站在床边没有说话。
“就在刚才,我还想着要原谅他,只要他肯让徐萍离开,他出轨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没发
生。可现在我才发现,徐萍离开了真的有用吗?他如果心里没她又怎么可能出轨,我不是瞎
子,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们藕断丝连,还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这么做除了自欺欺人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