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做什么,只是看着他,踉踉
跄跄的消失在了雨巷之中。
却说那个在明子身下的女子,本来正拼命的 挣扎着,身上的压力立减后,求
生的本能让她立即从泥浆中 挣扎起来。惊慌失措的女人,顾不上去看看那个袭击
自己的男子到底长什么模样,只是扶着墙壁歪歪斜斜的想要逃走,甚至都没有给
我这个救命恩人说一声谢谢。
此时女人的衣服已经被撕坏,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和胸前的一片雪腻,竟然也
腰细臀肥的算是一个 尤物。我并非没有兴趣欣赏女人胸前的春光,而是她的衣着
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女人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泥浆污染了一
大半,但依然能认出,应该是医院的护士穿的衣服。
因为随身的油纸伞已经刚才的 挣扎中被折断,女人只能一只手抓着自己被撕
开的衣领,一只手托着残破的伞盖,一步一拐的从巷子里跑了出去。然而仓皇离
开的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就下了她的陌生人,是一个她认识,而同样也认识自
己的人。只是短短两个月的分别,这个人已经在没有以前的那种风华正茂的样子
了。
我看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的背影,心里想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但眼下,我
还不打算跟她说破我的身份。从旅馆匆匆赶下来的我没有拿雨伞,此时我已经被
大雨湿透了整个身体。我伸出舌头,细细的品味了一下顺着嘴角流淌的那些带着
泥土腥臭的雨水,脑子,也开始慢慢找回了那种曾经让我不可一世的冷静而清醒
感觉。
解救下女人之后,我并没有返回旅馆,因为我接下来要先去一个地方。那个
地方,离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过只有一条小街,只是此时,那里本应该是一个关门
许久的废弃铺面。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那一间即使是在白天也会散发着死人般恶
臭气息的铺面,此时却明晃晃的点亮了油灯。如果是周围的人有谁路过,定然会
以为是里面闹鬼了。
然而此时,这间本不应该关着门的铺面,却是门户大开着。当然这不是因为
闹鬼,而是在铺面的中间,一条梨花木的板凳上,坐着 一个人。一个跟我一样,
浑身被雨水打湿,如 同行尸走人一样的人。而这个人我很熟悉,因为在几分钟前,
我才重重的的在他的后脑上敲了一下。
「大哥,你?」这一次,当明子看见我的时候,他竟然不再逃走。不光不逃
走,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的平静。
「我什么我?要碰女人,也不知道找个野鸡儿下手,还是在自己的家附近,
你真以为那些警察都是吃白食的吗?」我的责备,当然不是明子想要从我嘴里听
到的话。在他那张虽然不过二十多岁,却因为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而泛着蜡黄色光
的脸上,泛着一丝无奈的表情说道:「不…我是说,大哥,你回来了?」
「你说呢?」我的嘴里,只是缓缓吐出来了三个字。
「你回来,是打算找他报仇吗?」
「不是他,是他们。」
我的话很简短,说得就像是谜语一样。但明子却听懂了。他摇了摇头,小声
叹了口气的说过:「大哥,放弃吧,你…你现在是斗不过他们的。」
「这跟你无关。」
「无关?」明子苦笑着说道:「既然你说跟我无关?那你为什么要来见我?」
我沉默不语。
这一次,明子似乎终于明白了我内心所想的事情,缓缓说道:「大哥,我知
道,你从来没有看的起过我。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替有钱人找女人的皮条
客而已。但是那天的事情发生后,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了吧。我既然现在敢叫你
一声大哥,那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当时以你的地位和头脑,都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更何况是你现在呢?」
「我现在怎么了?」 我的话虽然出口,但两个人都沉默了。这个让聊天陷入
尴尬的问题,在旁人眼里也不需要回答。现在的我,所处的境遇并不比明子现在
的状态要好。身体羸弱,孑然一身。或许在很 多人眼里,我只是一个比起流浪汉
稍微衣着干净一点的人而已。更何况就在刚才,这一份仅存的干净,也被一场大
雨给完全破坏了。
「我给你那个毛巾擦擦水」明子说完,就要撑起身子站起来,然而他站起了
一半,却被我又按回了椅子上。我看着一脸疑惑的他,一边从衣服里拿出一样东
西,一边说道:「知道刚才我用来敲你脑袋的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我不等明子说完,就将一件东西放到了明子的面前。而就在
这一瞬间,明子的表情变了。我说不出他此时内心到底是惊讶还是怀疑,抑或者
两者皆有。但当他看见自己面前的包裹中,放着的一堆盘根错节的银链子时,他
的眼中突然放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这是真的东西?」明子的声音,跟他此时仔细抚摸着桌上那件银器的
双手一样颤抖着,急迫的向我询问着心中的疑惑。「你已经找到了?」
「不错,这是真品。」
「大哥…这东西你是怎么来的?」
「这你没必要知道。」我若无其事的将那个在明子眼里,似乎比这个世上最
名贵的首饰还要值钱十倍的将那个银器收入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说道:「你觉
得,现在我还有多少胜算呢?」
明子的眼神,恋恋不舍的看我收起了那件银器,默默点了点头说道:「好,
大哥,我尽快带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刚才被我抓住的那个小护士他们医院进行疗养,明天早上,我带你去
见他。」
「哦?想不到,找了这么久,他竟然敢躲在那里。」
「很多时候,他跟你一样,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明子话没说完,突然就像
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立即停止了自己的话语。
「嗯,明天早上七点,来我楼下等我。」我没有去计较明子说了什么,只是
答应了他一声后,就从他栖身的那个破旧的铺面走了出来。外面的雨依然下个不
停,而我的内心,却反而在冰冷的雨水中开始变得火热起来。
山城,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成为了国民政府在这个乱世里的最后一块
净土。政府高官,商界巨头,都把根据地驻扎在这里。社会实践在这里酝酿,政
治恶斗也在这里发酵。无数人的生死,恩仇, 欲望,激情,也在这个密封的空间
中交织,让这里一会儿极乐窝,一会儿,是修罗场。
夜已经深沉,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