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安心去念书就
是了。
我温和说:「黛玲,不要难过。我刚刚大声骂你,那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哭
了。」
李黛玲还在哭,两只小手实在是止不住泪了,掏出手帕帮忙擦着,哭的两肩
不住颤动。
我扶住她颤动的肩膀,又安慰说:「你听我说,我不是那种帮人家一点小忙
就要跟人家讨人情的人,不管你见到你那些同学是怎么做的,我和你是不同的,
我们之间的交情是在患难的时候建立的,根本就不是别人那种关系,干嘛一定要
学别人一样的形式?」
我说的像在哄小孩,但是李黛玲听了也许受用,她抹掉一把眼泪后,总算抬
头看着我。
我见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怜爱起来,亲吻她一下额头笑说:
「我们两个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她终于含泪带笑点头说:「嗯,大哥。我们两个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
我笑着又吻她一下说:「对啊,那就好了嘛!」
她跟着笑了。
至于什么叫就好了,她大概也莫名其妙,只是扑过来抱住我,仍然带点哽咽
说:「大哥,那你现在要去办事情了吗?」
我点头说是。
她又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敷衍的说很快,她大概不满意,幽幽的说:「我猜你是不会再来找我了。
对不对?」
我真的是准备要说「是」,但她可能害怕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己急忙又插话
说:「但是没关系,我想不论到什么时候,你突然又想起我了,会再来看我,我
都会很高兴。」
我还没回答,她竟又装出一脸开心的笑容说:「其实你不用来找我,我会去
找你的。就像今天一样,不就是让我在街上找到你了吗?大哥,这可能就是我们
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呢,好像是注定的缘份喔!」
我真的是被她的痴憨认真所感动了,很真诚的说:「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真
的。」
李黛玲眼中闪过一丝不相信的神色,但抑止不住涌上来的惊喜,嘶哑的说:
「真的吗?什么时候?」
我的表情一定认真到让她相信,我说:「等你毕业的时候。」
她「哗」
一声抱住我,用力点头。
让她在身后一直看着我走远,我也有点怅然,但是仍急急追着一部又一部呼
啸而过的警车后面,加紧往桥头那边赶去。
沿着中央大道南段,可以看见在每个横街入口处都停了警车,并且布署了一
些警力,看来林柏年他们确实已引起了警方一波高度的紧戒。
我一路观察,到处都有帮派分子集结,但我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林柏年他们
的人,不过应该是两方都有,所以桥头这边的人并不是不知道林柏年他们准备要
采取的行动,换言之,双方将会是硬碰硬,完全靠实力蛮干。
我的目的并不在于全面性的挞伐征讨,因而此时颇顾虑两方会搞得血流成河
死伤遍野。
我立刻拨个电话给林柏年,林柏年一收到立刻跟我报告说,桥头这边已经邀
集了练武、公园这些角头来助阵,而林柏年这边也有仁化、桥西的人来加入,现
在已经快变成中央市和中港市两边的帮派对战了,而且警方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线
报,至少有三个分局派出警力。
我惊讶怎会变成如此?难道我的行踪和计划又被人侦查到了,否则桥头那些
人为什么能及时防范备战?我还没说出我的不安,林柏年却是一副佩服的语气说
:「李先生,幸亏你见识独到,指示这次的行动,要不然我们绝对死得很惨。」
原来他认为,桥头是早就处心积虑筹备要反击报复,他们偷偷的邀集其他帮
派,但口风不紧,从练武那边的小混混露出风声,被桥西的人听到了,中央市这
边的帮派开始觉得这已经不是两帮人的意气之争,而让整个情势提升成中央和中
港的地头争斗了。
由于林柏年受我指示开始调集人力,中央市这边的一些帮派认为林柏年他们
很有判断力,都纷纷奉他为首。
至此我才放心,并满意局面可以搞到如此浩大、混乱。
我问林柏年,黄震洋有没有找他?林柏年表示还没有。
我想一想说:「继续保持对峙不必急着动手,现在先动手先理亏,警方一定
压制先动手的那一边。可以的话,弄些小动作让对方外围的人马开始毛躁,闹出
些小场面,等警方先盯死些人马的时候,桥头那边的布阵就连结不起来了,清楚
吗?」
电话中听得出林柏年赞叹的声音,他精神奕奕的遵命去安排了。
我不久之后接到苏琛的电话,他已经赶到这附近了,就在复兴路车站那边。
我心想他在这带没我熟,便要他沿路直走,我会赶到中央路交叉口找他。
我循着中央路走了几分钟,突然路上的人潮似乎起了一阵混乱!一阵刺耳的
警笛声,四处响声不断,接着从前方的旧市场横巷内传来嘈杂的暴乱声音,有一
些群众犹如逃难一样纷纷从巷内走避出来。
这恐怕是有些小争斗已经展开了!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林柏年安排的事端,
但总之两边已经有短兵相接的情形了,而且警方也立即投入警力压制。
路上人潮、车潮越来越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把四十米宽的中央大道挤得水
泄不通,我也被挤在人潮中,困难地缓慢移动,这时忽然有七、八个警察大声吹
着警哨,正在排开围观群众,替两部黑色宾士轿车开路,第二部车子经过我前面
时,我发现车内坐的竟是黄震洋!我大喜过望,努力想要挤过人潮,向前叫住他
,但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当我挤到最前面时,黄震洋的车子已经通过人潮开始
加速前进了,我情急之下,快步追上去!两三名警员发现了我的举动,疑心我意
图不轨,围过来拦住我喝问:「干什么!」
我看黄震洋的车子已经地渐渐驶远,急怒之下和警员发生推挤,大声叫喊:
「放开我!让我过去!」
那些员警更加认定我可疑,三、四个人合拢过来将我擒抱住,挣扎中一名抱
住我腰部的警员突然高喊:「他身上有枪!」
我也错愕住,这时才记起出门前苏琛交给我一支手枪还插在我腰带上。
这下惨了!恐怕和这些警察有理说不清了。
我绝对不能进警局!不仅是因为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更因为陷身在警局拘
留所中恐怕越容易遭到敌人的毒手。
我拚命想要挣脱,但被三、四个魁梧的镇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