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披上外衣,把他送出去,两人在院子里又呆了一会儿,罗张维才回家去。
就在李静芷出去送罗张维的时候,本已沉睡的方辉放却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床单上的汗迹与白浊的液体,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留下深深的牙痕。指甲深深的陷在手掌里,顺着手指流下的血已经凝固。
原来他并没有屈服,而是默默的忍受着折磨侮辱,甚至卑躬屈膝的讨好秦罗两人也在所不惜,只为寻找着报仇的机会。而他外表所表现的看书睡觉,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人看,同时也静静的拟定着报仇的计划。
当晚上罗张维进来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想起身杀掉他,但是一来他并不知道罗张维要来,根本没什幺准备;更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妻子的态度,甚至于他想借罗张维的行动摸清妻子的态度。所以他一直强忍着内心的冲动,瞇着眼观察着两人的举动。
看着妻子可怜屈辱的样子,他的心如同刀割一样,但是为了复仇却强忍着,甚至转过身去咬紧嘴唇,内心却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又怀疑了,这是自己的妻子吗?是那个端庄大方,举止有礼的爱人吗?
听着她的“劣迹”和淫荡的叫喊,他的心由失望到滴血,如同被撕裂般。愤怒的他因为身体的缺陷而变的更加偏激,直觉的把妻子当成了与罗张维并列的陷害自己的“淫妇”。
方辉放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双手拽住床单,似乎要把这淫乱的证明撕碎。直到听到妻子关门的声音,他才迅速的背身躺了回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李静芷回来后,看着依旧沉睡的丈夫,叹了口气,把凌乱的衣物收拾好,偷偷的把床单换掉,也上床睡去了。她并没有注意到丈夫本已闭上的双眼依旧大睁着,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黑夜,其实可以掩盖很多东西,干净的或者不干净的。
第二天,李静芷早早的起来做好早饭,听见方辉放起床的声音,急忙跑到卧室去,帮双手依旧被铐在一起的丈夫穿衣服。
这是夫妻俩次独自的面对面,她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说什幺好,最后才说,“放,你放心,我会等你一辈子的。”这确实是她的真心话,在她的内心里,罗张维毕竟只是“情夫”,不会威胁到方辉放“丈夫”的地位。更何况她内心还有着对丈夫的愧疚。
“嗯……芷,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方辉放沙哑的说着,依旧低着头。
“你瞎说什幺。”李静芷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帮丈夫穿好鞋,打了洗脸水,用湿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擦脸的时候,方辉放不得不抬起头。擦完后,李静芷看着丈夫俊秀熟悉的脸,忍不住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方辉放抬起手,正要安慰妻子,却想起什幺,双手又放了下来。仰着头不去看自己的妻子,脸上木木的毫无表情。
等李静芊和小姐妹俩起床,五人吃过早饭,就各做各的事情了。
方辉放依旧回自己的卧室装着看书,心里盘算着怎幺报复秦罗和自己的妻子。李静芊在教室里指导小姐妹俩做作业。李静芷闲着没事,就把丈夫和妹妹带回来的衣服收拾了一下。
“小芊,你怎幺会有这些衣服?”李静芷走进教室,手里捧着迭的整齐军服囚衣和俩双鞋子。
“解放军……”方婷放下手中的笔,朝母亲扑去,“妈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说着,握着鞋子爱不释手的摸着。方娉也跑了过来,握着一双鞋子,毫不掩饰的露出喜爱的神色。
“哦,那是……”李静芊看到这套军服和囚衣,突然想起自己所受的蹂躏,眼红了红,急忙掩饰道,“那是我们接姐夫的时候,秦……狱长送给罗校长的。”
“这样啊,那我给他送去。”说着,不顾姐妹俩的哀求从她们手中夺过鞋,转身往外走,同时安慰着失望的姐妹俩,“你们放心,这鞋是小孩子穿的。说不定你们罗伯伯会送你。”
走进罗家,见没人出来,在院子里边喊着,“罗校长在家吗?”
“哦,在在……”屋子里走出的不光罗张维,还有秦忆本。
上午,秦忆本就急不可待的跑来找罗张维,来商量着怎幺样让李静芷屈服。他并不是一个笨人,罗张维几次有意的破坏强迫李静芷的机会,使他内心产生了怀疑。说话的时候,他不时的用言语试探着罗张维,可是都一无所获。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就听见李静芷的声音,急忙打住,迎了出来,“李老师啊?
进来坐……”
“不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情。”李静芷见秦忆本在,就停住脚步。把手上的衣服递给罗张维,“罗校长,小芊说这些衣服是你的,所以……”
“哦哦,是里修送我的。唉,还麻烦您跑一趟。”
秦忆本看两人的举动语言,没有什幺异常的迹象,心里的疑虑渐渐的消去。暗中捅了罗张维一下,实施刚才两人商量好的计划,“对了,李老师,方辉放的事情……
嗯有些变化。”
“啊?怎幺了?”李静芷听他的口气,好象又要把丈夫带回去似的。
“哦,那个,太危险了。要是他逃了,我可就……”
罗张维见李静芷一片着急的神色,急忙安慰道,“不是要把他再带回去,放都放回来了。”
“那……?”李静芷迟疑说着,看着眼前的两人。在方辉放的事情上,她一直相信罗张维是帮着自己的,何况丈夫昨天的话也证明了这点。
“哦,来来,”罗张维让李静芷进屋,走到自己卧室的墙边,握着一个看似衣钩实际是密室门柄的木柱,拉开一道活墙,露出改修好的密室,“我和里修的意思是说让他在里面,平时把,都不让他出来,三餐我们给送进去。”
“这……”李静芷吃惊的看着密室,她被完全惊呆了。怪不得新房子看着有些不对劲,是屋里比屋外看着小多了,不过罗张维刻意的没摆放多少家具,所以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
“这也是为了大家好,”秦忆本继续说下去,“要是他真的跑了,不光我要被抓起来,罗老师是中间人,你们是家属,都有看守不严的责任。就是他,跑也跑不到那去。”
“你放心,里面一应俱全,除了不能随意出来以外。”说着,罗张维把门关上,“这门有个暗栓,从里面很难打开的。”
李静芷并没有回过神来,机械的听他说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幺。直到最后,才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吞吞吐吐的说,“要不……你……你问下辉放吧。”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嘱咐他。”秦忆本说着,和罗张维打了声招呼,出了罗家,向方家走去。
秦忆本走后,罗张维并没有想李静芷预料的那样动手动脚,而是有些疲累的坐在床上,抱怨道,“唉,为了你,简直操碎心啊。”
刚才与秦忆本商量的时候,他从秦忆本不满的语气,试探的话语甚至微怒的表情中读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不断狡辩的同时暗暗叫苦才搞定了方辉放,又来了个野心更大的秦忆本。虽说暂时使他相信了自己与李静芷之间的“清白”,却更加苦恼,不知道以后怎幺应付。
李静芷捧着衣服,呆呆的看着他,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你也坐这歇会吧,他们等会就来了。”罗张维为了不引起秦忆本的怀疑,干脆走出大门,在门口等着他们。
秦忆本未走进校园,李静芊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