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管的可宽了!
——对,我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铁齿铜牙、一口咬定,你奈我何?
——你们不管乱伦只管怀孕?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这已经不是你们管不管
的问题了,这是我栾小菊的名誉问题,就是你们不管我自个儿也过不去自己这一
关!我就是这么严于律己、掷地有声。
反正一句话,我也活了半个世纪了,我就没见过谁干得过党,陈毅在你们这
儿吗?怹老人家说过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十殿阎罗也挡不住共产主
义光辉!!《亮剑》里的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厉不厉害?北朝鲜的美帝国主义飞机
坦克厉害不厉害?四人帮造反派厉不厉害?八九年那帮学生闹得厉不厉害?
八、包公的推理
衙鼓咚咚响,八个鬼差押着四人一鬼列队上堂,鬼差分立两边,四人一鬼跪
在当中。
公孙策清清嗓子:「现在宣判……」
宁国芙尖叫起来:「你草菅人命!我冤枉!冤枉!」
包公嗓子里闷哼一声,王朝马汉掏出绳子麻核,一秒钟就把宁国芙结结实实
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
包公皱眉:「我让你们让她收声……你们也搞得太重口味了。」他看看另外
几位男女,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
宁国富战战兢兢地劝:「大人,我姐虽然有错误,但是人无完人,重要的是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包公说:「王朝马汉,还有麻核吗?」
宁国富立刻改口:「总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的话完了。」
包公说:「别闹,好好听我说:真相只有一个……宁国芙是无辜的。」
死鬼腾空而起,欢呼着飞上大殿顶部,绕着房梁飞了几圈,问:「孩子是我
的?!」
包公说:「并不是……孩子是厉容的。」
死鬼从房梁上一头栽下,站不起来,坐在地上伸手指指老婆又指指儿子,说
不出话来。
厉容被踩在地上,挣扎着抬头大叫:「我擦你妈啊你这老鬼胡说八道!」
一名鬼差上去敲了他裤裆一棍,厉容弯腰倒下,老实了。
栾小菊扑向宁国芙:「你这不要脸的,给我儿子戴绿帽,还勾搭我家小……
我家小孙子!」身后的两个鬼差硬是没抓住她。白影晃动,一个人从包公身边窜
上去,一脚踢中栾小菊的下巴,跟着又闪电般回到原位。
竟然是公孙策。
栾小菊滚倒在地,一手捂脸一手指公孙策:「我就知道你是展昭!」
包公说:「虽然孩子是厉容的,但他无罪。」
所有人都愣了。
死鬼个反应过来,满地打滚:「就是说容容不是我儿子?!我就知道当
初在医院抱错了,白养了小白眼狼十几年!!」
宁国芙反驳:「容容就是我亲生儿子,我自己生的我能认不出来?」
栾小菊说:「知道是你亲生的你还下得去手?!」
宁国荣说:「栾阿姨你要相信我姐,我姐说了没做过那就是没有。」
厉容满脸木然,显然受刺激过大。
公孙策问:「大人,如果厉容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子,那就不算乱伦生子了。」
包公说:「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所谓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
下的最后一个可能,不管多么不可能……」
展昭打了个哈欠,赶紧捂住,假装鼻子痒痒揉鼻子。
包公双眼微眯,不说话了。
栾小菊说:「到底是谁您倒是说啊。」
包公说:「案情的关键,就在你身上。除了你孙子,你还跟他通奸有染!」
他袍袖一抖,抬手指着宁国富。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他,像是鸡窝里进来了只鸭子。
厉容:「怪不得恬着脸往我们家挤。」
宁国芙:「不要脸!」
死鬼厉广州指指老娘,又看看老婆,瘫倒在地,白花花一摊,像是谁的双皮
奶洒了。
几个鬼差都窜过去看,公孙策和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包公,包大人从
桌案后面站了起来,逼他们俩还激动:「怎么回事?死鬼又被活活气死一次吗?」
公孙策说:「我看只是刺激太大昏过去了,老婆老娘双重NTR——大人您是
怎么看出来的?」
包公说:「所有的推理,归根到底,都是可能和不可能之间,排除了所有的
可能,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无论多么不可能……」
展昭说:「宁国富,你自己说。」
宁国富满脸委屈:「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什么乱伦怀孕吗?我跟栾阿姨能算
乱伦还是能怀孕?我们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孕不育……那天下午我喝醉了,就在
微信上给所有认识的女的发色情笑话。只有她回了,我们聊了几句。我说我喝多
了回家早,她说你等着。然后她就回来了。然后我们俩就……亲热了一回。」
栾小菊说:「我们俩都单身,也没血缘关系,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就算我
们俩结婚,谁又敢反对?」
展昭看包公:「大人,这俩男女虽然不要脸但说的也有道理……」
包公问:「你说你发了微信她很快就回来了,她用了多少时间回来,是从哪
个门进来的?」
宁国富愣了:「我当时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反正很快就听见门响,
然后她就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了。上身是短袖毛衣,短裙丝袜……」他感到姐姐
和外甥两道凶狠的目光,跳过细节,说:「反正我是被诱惑、被勾引,出于礼貌
才半推半就的。」
「很快就听到门响,但是你不知道是哪扇门。」包公说:「事实是,那天栾
小菊是回来的很快,她根本不是从外面回来的,而是从厉容的房间出来的!」
「呸!包大人您别听他胡吣!我是坦坦荡荡地像招呼亲友一样去见他,却被
这色狼强奸。我想着容容在里头睡觉不敢放手反抗,怕容容知道自己舅舅是这样
的禽兽、过早地看到世界的真相……」栾小菊抽泣了,说:「反正我一片好心,
想不到引狼入室,我就是东郭先生,我就是农夫和蛇。」
「你别打岔,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包公说,「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时
许,厉容在卧室内射了栾小菊;两点钟左右,宁国富回家,在客厅跟栾小菊发生
关系;不到三点钟的时候宁国芙回家午睡,宁国富又跟宁国芙发生了关系。」
堂下一片寂静,四个人八个鬼都长大了口,两眼发直,陷入迷惘。
地上的幽魂厉广州坐了起来,抡拳猛捶自己的脑袋,然后再次躺下。
包公同情地说:「确实,现实太混乱了,还是昏过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