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吃多了麻辣小龙虾,有点闹肚子,就没练,坐在屋里一边
喝粥一边看老婆做拉伸。咣铛一声,晾衣服的铁架子塌下来,老婆当场就被砸扁
了脑袋。耳叔本来以为是意外,突然想起铁架子是焊在水泥里的,不太可能断掉
,自己爬上去检查了一下,发觉有一断掉了,但切
很新,他直觉不对,立刻
告诉了义父。义父觉得这很可能是疯猪已经准备对自己发动进攻,我们也必须有
所对策。
狗哥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基本锁定了疯猪就是靳长松的化身,所以大
家在对付「疯猪」的同时,估计还会遇到白道的涉,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其实上次义父说的直接从白道冲击靳家,我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只是这种会
我从来不发言的,所以也没有多说话。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一时也没有定论。豆
腐哥的大肚腩先叫唤了起来,义父笑了笑说:「脆先吃饭吧!」
耳叔掏出手机通知厨房开始上菜了,好久没来船上吃饭,想着各种美味的鱼
,我不禁咽了咽水。大家开始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义父走到猫叔身
旁,小声地说:「猫叔,上回的事辛苦了,您老放心,钱我肯定会帮您补回来
,等倒了疯猪,他的地盘,您先挑。」猫叔半睁半闭的眼睛露出一条缝,笑眯
眯地拍了拍义父的肩膀。两边聊边走,到了临窗的地方,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
豆腐哥正在跟玲玲闲聊最近瘦身的经历,我也不上嘴,一旁的耳叔则是有
气无力地躺坐在椅子上,哪还有半点黑道物的气势。我只好跟耳叔说了一下节
哀顺变的安慰话,他苦着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特别喜欢现在这个老婆,这的三十岁出
,过去是个酒店的服务
员。耳叔离婚早,带着个儿子也不容易,所以上哪儿都把儿子带着,有一次到酒
店赴宴,小孩突然跑不见了,全靠这个的找到,还把小孩哄得挺高兴。耳叔看
她好又长得漂亮,便娶了做老婆。虽然耳叔在床上不够给力,但两
子的关系
还是很好的。
菜开始逐渐上桌,大家也重新坐到了桌旁。义父首先给各都舀了一碗鱼羹
,算是开桌了,我立刻开始闷下筷,一通猛吃。突然心
一颤,感觉有些紧张
,抬眼看了看桌上的,都在吃东西,好像也没啥特别的。想继续吃,心里还是
阵阵发慌,不对,我开始坐起身子看看四周,除了传菜生之外也没有其他。
一个传菜生正端了一碗蛙进来,那香气饱含鲜香麻辣,我的水已经忍不住
流出来。我吸一
气,把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一支
向了传菜生的手臂,一
支往下攻向膝盖。不等桌上的反应过来,那个传菜生已经超侧后方翻转,顺手
把一大碗牛蛙扔了过来,可惜我的牛蛙哦!
她又伪装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可惜走路的动作出卖了她。我已经
从行走的动作辨认出,她就是我的同门,这个居然敢直捣我们的核心,胆子
真够大的,不等她落稳身形,我已经两步追上去,凌空一脚踢向她的后背。亮光
一闪,一把利刃刺向我的腿根,我赶紧收住身子,硬生生一个侧翻躲过去,回过
才看到她手里有一柄锃亮的短刀。
她来不及继续攻击我,因为豆腐哥已经举起椅子劈了过去,接着又是玲玲的
碗,还有耳叔的短,可惜都被她灵蛇一般的身法躲过。坐地在旁的我突然生出
一种幻觉:我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不,我无法描述它……优雅得就像艺术品,
但又像最密的机械一样高效,每一种姿态都是
体的极限,让我忘记了自己也
是其中的一份子,只想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这种美。
「上!」义父一声喝,我才醒转过来,立刻加
战团。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侥幸,其实我比她厉害,只是她身法诡异才能屡屡躲过
我的攻击。但今天在六的围攻之下,她依然游刃有余地或攻或躲,我不得不承
认她的确比我强。不过因为我们数众多,她倒也没有余力能伤到我们。
可惜我们六个并没有联手经验,一开始被她利用配合失误沾了些小便宜。
义父和耳叔走的是刚猛路子,玲玲和猫叔比较灵巧,时不时用偷袭抵消她的攻势
,豆腐哥练过散打,而且身高体胖,在里面充当了盾。我虽有机会却不敢重伤
她,只是用重手法让她耗费体力。
时间渐长,我们几个也渐渐找到了配合的节奏,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今天我倒是体力充沛,瞅准时机,扔出半截骨
向她脚踝。她正在应付义父
的铁砂掌,下面还有耳叔的短棍不断骚扰,已经无力躲闪,被我一击命中,瞬间
倒地。豆腐哥已经拼死把她压在身下。
她猛的转过,对着我大声道:「是你!」她已经从动作上把我认出来了。
不等我开,耳叔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大骂道:「小军,你个吃
里扒外的王八蛋!」
我赶紧解释道:「耳叔,这是假扮的小军。」
猫叔夺过短刀,架到她脖子上,笑着说:「缺耳朵,赶紧找个绳子铁链来啊!」耳叔答应一声,走出了船舱。
义父也凑过去,拍拍她的脸,搓了搓脸上的皮肤,撇撇嘴说:「还真是假的
,这面具做得还……」
话音未落,猫叔手中的短刀突然刺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