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泽-西-垄「。你师傅行三,他本是太师傅在抗战中捡来的孤儿,对自己
的姓名身份一无所知,只记得名字里面有个鼎字。他先天便是六阳真气,所以武
功极高也极强,格却是大智若愚、游戏
间,所以他也是我们当中寿数最长的
一个了。哦,忘了,你师傅的况,你当然早就知道……」说着他清了清嗓子。
「没事,有些我也不知道,您接着说就是。」看着外公微微颤抖的嘴唇,我
有些莫名的紧张。
「好,大师兄本名诸葛笑,本来是袁大手下幕僚杨度的弟子,杨度一生
研帝王术,可惜生不逢时又未遇明主。大师兄当时与师傅一见如故,便改换门庭
投在师傅门下。大师兄武艺一般,但是擅长吏治经济之学,抗战结束便远走美利
坚,后来成了大富豪,还成功协助一个好莱坞明星当上了总统,八十年代在南加
州的明媚阳光下无疾而终。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直到师傅他老家去世前,所
有的生活都是由大师兄供给的。而且大师兄登仙后,将财产大半分配给了我们几
个健在的师兄弟,让我们生活无后顾之忧,这也是我在东南亚能这么快发家的重
要原因。」难怪鼎爷从来不工作又吃穿不愁,原来是有一个这么厉害的钱袋子大
师伯。
「二师姐本名叶忘书,原是出生世家的名门闺秀,念大学时拜师门。擅长
兵法驭之术,计谋无双,后改名成了某个革命将领的夫
兼智囊,可惜看不
权力游戏原是镜花水月,夫妻俩都过度投其中,七一年九月死于空难。」天,
这个二师伯竟是大大有名的物,当下也没敢多问,听着外公继续说。
「三师兄就是你师傅,他原是——哦,刚才说过了,瞧我这脑子,咳咳咳,
小鲲,我帮我倒点水。」喝了一水,外公才又说道:「四师兄唐舜革,擅长
柔的武功,于易容改形和各种间谍刺杀,不过我从没见过他,四九年以后他就
失了踪,没知道他去了哪里。」
「五师姐就是佳佳的妈妈了,她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六师兄其
实比我们两子年纪都大,只是
门比你岳母晚点。他本名崔渐西,出生地方大
户,他父母本是知识分子,五七年不堪羞辱自杀了。六五年师傅羽化之后,他逃
到金三角,成为当地大毒枭的军师,听说那个毒枭原就是他本家的堂叔。八十年
代中期六师兄自己成为大毒枭,他想着要把鸦片战争的屈辱还给洋鬼子,所以他
的毒品只卖欧美不在东亚地区销售。八八年就是他把我和佳佳带到了泰国发展,
坚决不让我参与毒品买卖,让我专心发展制药厂,才有了今天的规模。可惜在九
六年多国联合缉毒行动时中枪身亡。最小的师弟就是我了。对了,你是我门中,
所以你义父的某些事,你也自己心中多掂量,不要什么都帮他。」
我在东南亚帮义父做的事都是击杀毒贩或者残
不仁的土皇帝,在临江则
基本没有杀过,主要帮他照看一下合法的生意或者调查一下敌手,也不算违背
门规,所以心安理得地对着外公点点。
「也差不多了,小鲲,你把佳佳叫过来吧,有些事是她该知道的。」他清
清嗓子说道。
老老实实把妈妈老婆叫了过来,一起坐到病床前听外公说话。
「我家本是白的佛爷,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高级祭司,族内的政治、祭祀、
军师、农耕都由我家的先祖掌控,这里面甚至还有初夜权。我父亲原本就擅长刀
法和占卜、医术、制药,可惜后来被列黑五类,受尽了折磨,临终前把我
托
给了生平挚友,也就是我师傅,所以师傅待我就像父亲一样。」
「爸爸,我一直以为我们家这个祭司就是念经做法的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大
能耐。」
「呵呵,傻丫!我今天主要还要给你们俩说一件事
,小鲲啊,其实我放
了一颗丹在佳佳体内,从她了身子就开始一直在里面,吸收了这么多年来的所
有阳
元。本来我就是打算留给她未来丈夫补阳气的,毕竟一般的男
根本没
法跟她抗衡。她本身就是九体,这东西对她来说好处并不大,坏处到有一个,
就是阳两气无法
汇不能怀孕了。你们以后想要孩子的时候,就可以把那枚内
丹吸了。小鲲,你本来就是九阳之体,这个内丹可能对你增补纯阳好处有限,但
肯定也能强身健体,益气延年,尤其是对你增加功力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
「原来那鬼东西还能避孕,早知道我们就不用……」话没说完,老婆已经羞
红了脸。
「取丹的方法,佳佳知道,以后她自然会告诉你。呵呵,想让我儿帮你生
孩子,你就得好好表现了。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了,小鲲,你先过去隔壁休息
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佳佳。」
外公还真是神神秘秘的,想想这已是他的弥留之际,心一酸,也就不在乎
了,自己老老实实走进了隔壁的小间。向壁打坐,我实在不愿想即将发生在他身
上的事,我那颗异于常
的超级心脏也有点不堪重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一脸倦容的老婆流着泪出现在门,有气无
力地冲我说道:「老公,爸爸他——」一生命运多舛,也曾辉煌一时的外公就这
样走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妈妈立刻显露出她临危不、进退有法的大将风度,第
二天上午她已经处理好临江这边的士任免和权力
割,下午便带着崔秀义飞回
韩国解决整个集团的权力过渡。另一方面,外公已经安排好由秋士将遗体悄悄
运往一处太平洋上的私小岛下葬。
我又成为了孤家寡一个,跟师傅打了一通电话,这次倒是顺利接通了。聊
了一夜外公的事,说着说着话,我竟然呼吸不畅,哽咽着说不出来了。师傅感叹
唏嘘一番之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这笑声仿佛透过电话进我的内心世界,就像
是当年庄周丧妻之后鼓盆而歌的洒然。我内心的苦闷好像随着师傅的笑声而远去,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本是合乎天道的自然现象。回归尘土、重合大道,我们似乎
更应该替他开心,也许他正在另一个世界与外婆一起微笑地望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