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颤抖。
第三苦最说不出口——因为全屯的男人都贪恋她的美貌,既然当众招认是大破鞋了,每天天黑都有人排着号等在关帝庙外要肏她。
因为她戴了枷,没法仰天躺着捱肏,便让她狗趴式捱肏.有时一夜要捱肏八九回。
这倒也有两样好处:一是,谁都不愿意贴着打得血淋淋的屁股来肏她。
所以过堂的当天下午,看押他的民兵就给她上了不知哪些淘来的前清衙门里用的治板伤的药,那药属于败毒生肌的,相当好使。
不到三天她的屁股和大腿就基本平复了,使她少受了不少苦。
而且,在以后决打大板时,掌刑的注意分寸,不再打得破皮出血,对她未尚不是好事。
而且每个晚上都有人肉贴肉地依偎着她,把她弄得气喘吁吁的,倒也使她少捱了冻。
再说枷号的苦::每天天亮后,她就得拉出庙门到月台上跪着。
因为枷相当重,一般跪两个小时得回庙里歇一阵子。
所以上午一般出来跪两次,下午出来跪三次。
刚一出来都得直挺挺的跪着,自报:我是通奸犯江玉瑶,睡梦里还让野男人肏出满炕骚汤!而且旁边摊着那条作为罪证的褥子。
任人奚落嘲骂。
身上穿的是前胸后背都有淫字的罪衣。
起初,她跪得一不直,就要遭受鞭打。
后来,看押她的民兵也看出她真的没法一直挺直了扛大枷,例任她佝偻着身子,甚至把屁股坐在脚后跟上。
到了第二次决打,民兵们又想出了新花样,把她穿破了的被糟塌得很脏的白力士鞋摆在她的身旁。
来看她枷号出丑的人,谁都可以抄起来,扇她几个大嘴巴。
还逼她一边捱着打,一边喊:我不是人!我是小母狗!我骚情!我臭不要脸!使她每天都被打得泪流满面,双颊红肿不堪。
还有就是决打大板的苦了。
判的虽说要打一百大板,因为公审时已经打了四十大板,所以倒只要每隔五天再打二十大板了。
都是在午时三刻执行。
到时候,几十里外的人都会赶来看热闹。
为了让台下更多人看得清,她捱打时躺到一条板凳上,不再由人摁住,反下上身有大木枷枷着,把裤子拉到膝盖以下,衫子的后襟向上一撩,拦腰使根麻绳捆在凳上,就可以抡着竹板尽兴打她的光赤的屁股和大腿。
不管她怎样扭摆身体,舞动两腿,只能使台下观众更加兴奋,而不能躲开竹板的施虐。
第二次决打时比第一次又增加了新花样:在打屁股板子之前,又加了一项用胶皮鞋底打四十下嘴巴。
而且捱嘴巴时还得做自我介绍:我是江玉瑶!我是大破鞋!等等。
用脏话糟蹋自己。
打完之后,还要脱掉裤子扔在身边,让人看她刚刚被打过的屁股和大腿,把破鞋摆在脱下的裤子旁边,作为她是大破鞋的耻辱标记。
虽说民兵后来都约定不再把她的屁股大腿打出血来,可每次的二十大板都不是好抗的,特别是当天还要捱肏,那痛苦更实在难以言说!支持着玉瑶妒忍受这幺多苦难,熬过这枷号的日子,是多亏了给她送饭的田大胖子的闺女田淑兰。
她不但轮到送饭的日子来送饭,不送饭的日子里也来看她。
对于这个本是她崇拜的偶象的江玉瑶,落到这样的地步,她是真心的同情和尽力呵护。
给她做的饭是尽她家里的可能精心准备的,方便她戴着枷喂给的。
还给她梳头、洗脸,帮她在套在枷上的颈部和腕部被磨破的地方上药、围上她带来的乾净的旧布。
还给她带来一双脚面有绊带的旧布鞋让她穿上。
她耐心地开导着比她大的这个姐姐,把她如果自导短见的后果告诉她。
玉瑶当然不忍心连累自己剩下的两个哥哥和田淑兰她们三个同命运的女子,反正枷号的日子是有数的,吃苦幺,在于小三家里本来也是天天捱打受骂,晚晚要肏上好几回的。
所以就咬牙抗着,等着回桦皮厂还能见上哥哥一面的日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捱最后的二十大板,要解送上路了。
她穿着十多天一直没有脱下来的那件带淫字的红布衫,穿上了红布裤,趿拉着那双脏得成了灰黑色的力士鞋,扛着大枷,又来到庙门外的月台上,跪在黑压压的人群面前。
她的右边,还是摊着那条有她骚汤的褥子。
而脚上的鞋子被脱了下来,放在左边的砖地上。
看押的民兵还不准她低下头,要让观众看清楚这个枷上写明了罪名、当展览的大破鞋。
到了正午时分,民兵队长威风凛凛地一声令下,就有两个民兵一人拿着她的一只鞋,左一下、右一下扇她大嘴巴。
边打边让她自己报名,自己认罪。
打满了四十鞋底,再拉到身后放好的板凳上趴好了,把裤子扯到小腿肚子上,后襟撩起来,腰里捆好了麻绳,捱那最后的二十板。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台下观众齐刷刷地大声数着玉瑶所捱的板数。
今天的鸳鸯大板打得特别狠而慢,因为玉瑶打过之后就要解送到桦皮厂去了,不再是孤店子七里的男人能随便肏的了,所以掌刑的民兵无所顾忌,一心要她在二十大板下屁股开花。
可怜的玉瑶每捱一板都痛得疯了似的狂嚎着,额头的汗水不停地冒出来,往下倾泻。
而且很快就汗流浃背,大腿上的汗浸湿了板凳……我再不敢了呀——!我改啊——!她又习惯性地喊着这两句求饶的话,可是一点也不能打动掌刑者的铁石心肠。
打完这二十板,她将养了十多天的屁股再一次被打出了血口子,引起观众的欢呼。
打完以后,她被扯脱了裤子,光赤着下半身,又跪着示众。
一直跪到屁股和大腿上破皮的地方不再渗出血来,才让她穿上了大红罪裤,套上田淑兰给她送来的旧布鞋。
派了两个端套筒子的民兵,开始押解回桦皮厂的行程。
她的那双白力士鞋用鞋带系成一对,挂在她的后颈搭在枷面上,作为耻辱性的标志物。
说实在,她走这二十多里路,实在比苏三起解要苦得多。
一是这面枷比从前的行枷要重得多。
二是刚刚打过毛竹大板,裤子一蹭到破皮的地方,剜肉一样的痛。
但不走,押解的民兵就用枪托来捅她,还得一步一步艰难地继续走。
走了三四里地,天渐渐黑下来,跟着这个押解小队看现代版苏三起解演出的人散光了。
他们来到长春通往吉林的铁路边。
要翻过铁路路基,捱了不少枪托玉瑶还是爬不上去,还是由民兵架着才过了铁路。
玉瑶哀求解送她的民兵,给她开了枷,能走快一点。
年轻的后生说:开枷倒不难,可你给我们什幺好处呢?玉瑶情急,哭着说:好哥哥!只求开枷,要我干什幺都行!天全黑时他们终于到了乔屯。
这个小屯只有两三家还亮着灯。
民兵敲开了屯边上的一家,原来是一家比较殷实的中农。
老两口一见端着枪的民兵,又押着一个扛着枷的年青女子,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