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众人前仰后合哈哈大笑,然后说话者和听音者仅仅
只是相互轮起拳头互捶两下便掀篇过去,丝毫不影响下一个话题的继续分说。
当杨书香的脑海中闪现出这些个片段时,当那些个曾经听到的话由赵永安和
马秀琴演绎出来后,除了心底里没法遮掩的哀伤,剩下的便是无尽的迷茫。他不
解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竟然真有传闻中的那些事情在上演着,上演的主角竟
还是自己熟识的人,于是他变得愤怒,变得失去理智,以为赶跑了赵永安世界便
清净了,却不想又遇到另一个让他更为堵心的事儿——娘娘和爷爷之间竟也存在
着那种关系,并让他亲眼目睹了整个事件的过程——年三十晚上,在套间里上演
一幕无遮无拦的乱伦肏屄大战。
都他妈疯了吗?是都你妈疯了吗!伤口未曾愈合便又给盐洒了一道,于是杨
书香心底里的咆哮再起,整个人在风中瑟瑟地抖动起来。他一遍遍问着自己,试
图在心底找寻到答案,换来的却是比左手更痛的心伤。如果仅仅是折磨也就罢了,
他觉得自己跟个傻逼似的,活在梦里、置身在天方夜谭之中,被人反复愚弄,被
人反复操纵,没有半点逃生余念。又像那大闹天宫的猴子,任你七十二变一个筋
斗飞出去十万八千里,也终究逃脱不了六字大明神咒的镇压,最终落得个在五行
山下被束缚五百年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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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安我肏你妈妈!要不是因为你个屄养的,我何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儿?
杨书香骂着街,眼里除了怒火,似乎还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愤。
在这三角坑上,燥热让杨书香缩成了一团,因热恋的故土被泼了墨而使他变
得仓惶无助,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变得那样陌生,耳畔呼呼地刮着风,
连烟头啥时灭的都不记得了。
还要我怎么做?还能怎么做?脑袋里嗡嗡作响,口干舌燥,心口不断翻腾。
就算再怎么暗示,也没法再欺骗自己了,无论再如何排斥,陈云丽高潮时的叫声
和从她阴户里滴落到地上的精液都已成为事实,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杨书香疲惫
的身躯,撕裂着他直到体无完肤。
这一夜其实他睡得迷迷瞪瞪,耳边的嘈杂声一直没有间断,他说不清到底是
真是假,以至于梦里的青龙与伊水一直持续纠缠在颠簸中,高来高去夹杂着一抹
挥之不去的跳跃,连那描画上甘岭战役的「我的祖国」
听起来都失去了存在他心
里的那股味道,像县礼堂听派出所民警讲法制报告那样,枯燥、生硬、乏味,还
多了股悲壮。
你以为你是谁?还让别人考虑你的感受,自作多情吧你!天地间,空空旷旷,
似乎只剩下这小伙子在自怜自伤。
电台里,火鸟三人组唱那首「红红的蝴蝶结」时,杨书香就站在西场外,娘
娘唱「一条大河」时,他就站在她的身边。而当这些歌声婉转起来幻化成为气流
从陈云丽的嘴里抑制不住地喷发出来时,杨书香看到了她头上戴着的绒花,红的
是如此耀眼,和她那条被剪开口的红内裤相得益彰,在一根乌黑硕大的阳具面前,
被撑到了极限,在撞击中绽放着诡谲的水花,不停淌溢着骚水儿。
在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的情况下,刺痛着,眼睁睁地看着两具肉体叠合
在一处,来回穿梭,除了心口窝,狂跳不止的还有那舞动起来令人眼花缭乱的一
百迈车,上下翻飞,颠簸出肉汪汪一片刺眼的光芒。
哆嗦着手,杨书香从口袋里掏出了烟,他不知道自己抽了几根,嘴都木了,
但还是想抽。倚在树根子上,把烟叼在嘴里,用手拢着点着了火。缭绕的烟雾中
他把眼睛闭上,脑袋里一直在嗡嗡作响,除了一片肉色便是哒哒地异动,让浮夸
的青烟这么一呛,眼前立时起了一层氤氲的雾气:做了四十四次,到底是谁给你
们的勇气让你们如此肆无忌惮?是谁?
举起拳头来,杨书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赵伯起是在清晨七点半跑过来的,进门他就看见柴灵秀正站在当院里刷牙呢,
柴灵秀见他一脸焦急,清了清口腔把漱口水吐进泔水桶里,先是给大哥们拜了个
年,而后笑着示意让他去堂屋里坐。
「伯星给薅进介了,我寻思让大哥给捎句话。」顾不得拜年,赵伯起上来就
这么一句。当然,他知道这话要是跟杨老师说,恐怕就算答应下来也是勉为其难,
所以也没瞒着柴灵秀,实话实说把情况先跟她讲了。昨晚上柴灵秀倒是听见了响
动,当时一家子都在屋里聊天看电视,谁也没理会这个。「先别慌,事儿出来了
咱想办法。」分说完,柴灵秀赶忙相让,把赵伯起让进了堂屋:「吃饭没?后院
一块吃点!」赵伯起摆起手来,一脸无奈:「老四家里的一大早就跑过来了,哭
天抹泪儿的,我爸也说让我尽快想办法。」兄弟有事儿他这当大哥的不能不出头,
而且是在过年时出的事儿,闹腾起来心里别扭。
「伯星进介了?」闻声,杨伟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寻唆着把目光
看向了柴灵秀。柴灵秀冲他摆了摆手:「衣服都给你找出来了,换完衣服回头后
院吃饭介。」又跟赵伯起说:「你们哥俩先待着,我去后院看看。」对着镜子拢
好了头发,又拿出了雪花膏擦了擦脸,左右看看,把那红绒花戴齐整了,又在手
上背了背,随之径自来到了后院。
后院,饭早就热好了,冒着热气摆在了圆桌上。屋内,干货鲜货也放在盘子
里,摆放在茶几、炕上,因为一会儿有人要过来拜年,所以都事先准备了出来。
「香儿呢?」李萍拿着暖壶从里屋走出来:「怎没放炮呢?」这话一说,里
屋的杨刚也吱声了:「是内,才刚还在屋子里呢,这打晃儿的工夫就看不见人了,
刚才我还转悠来着,也没看到三儿去哪了。」
「不会是上厕所了吧?」柴灵秀也没看见人,踱进里屋,正看到杨刚和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