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那……那不行你就先跟我
走吧。”
于是,这一晚,周正捡回家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
她不肯说自己的全名,只让他叫她小凤。
小凤村里的音挺重,年纪很轻,看眼里偶尔闪过的稚气,实在不像是已经
结婚的。
可她确实已经有了老公。
她管那男的叫“我男”,而她脸上的青肿,手腕上的纱布,耳垂下的裂
,
都是她的男所赐。
她到周正家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套睡衣,手机和钱都没有,唯一的行李,
就是半边被打肿的脸,和一直停不住的泪。
等到她的哆嗦停住,都已经是晚上两点多。
周正翻箱倒柜找出了一身他妈没有跟着烧了的居家服,丢给小凤让她去洗个
澡换上。
等她看上去冷静了一些,他才又一次提议道:“小凤,听我句劝,这样躲着
不是个事儿,明天我带你去报警吧。你们那儿派出所不管,咱们就去找公安,找
联,再不行就上网
料,找
权帐号反应,我就不信没个说理的地方。”
没想到,一听他这么说,小凤就又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双手抱着胳膊,蜷缩
在沙发上说:“别,不行……不行的……他舅,他舅……不行的,那、那我……
要被打得更惨……”
周正无奈地叹了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相顾无言,他就多打量了几眼,结果还有点意外,尽管鼻青脸肿,但依然能
看出来,小凤其实是个很漂亮的。
至少,比他前几任朋友都好看,如果不是有点土里土气畏畏缩缩的,打扮
打扮绝对是个美。
这么漂亮的小媳,抱在怀里疼
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
下这么重的手
打啊?
一隐隐的怒气从周正心里涌出,“小凤,你……跟你男
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小凤憋了半天,也没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只是断断续续颠三倒四
代了
个七八成。
她是周边村里的,家里有两个弟弟,爹进山开石死了,娘带着孩子改嫁,
后爹看她标致,老是找机会亲亲摸摸,她心里害怕,高中毕业就没再上学,跑来
县里打工,在店里卖球鞋。她男买鞋时候瞅上了她,三天两
光顾,混熟了就
带着出去吃吃喝喝,有一次喝醉,就带她去了快捷酒店。
后来,那小子去她家里拍了五十万做彩礼,就成了她男。
她被养在家里,洗衣做饭张罗家务。而且,没有结婚证。
摆酒的时候她不到年龄,领不到证,后来,她又因为一直生不出孩子断断续
续挨打,哪儿还敢提领证的事。
“大哥……我……我能借点钱吗?我想……去外地……我想去他找不到我的
地方,不然……我要没命了。”她用小指探了探鼻孔,拿起纸巾擦着上面的
血末,用要哭出来的表说道。
“你需要多少?”周正斟酌半天,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高明的骗子。
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行,就帮这一把吧。
“我……我借……借五千,可以吗?”她低着,抬眼壮着胆子问。
“嗯,我明天去给你想想办法。”周正点了点,跟着问,“可你身份证什
么的都没带出来,要怎么走啊?”
没想到,小凤脸上红了红,拉开裤腰伸进去摸了一下,变戏法一样掏出了一
张身份证,小声说:“我身上没兜,就……先放……放那儿了。可我别的都没带
……心里慌,啥也不敢拿。”
“行,有身份证就啥都好办。”周正赶忙别开脸,觉得面皮有点发烧,“那
你先睡吧。我去小屋躺,明早我去取钱。”
“哥,你真是个好……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周正没好意思再说什么,含含煳煳地嗯了一声,就匆匆出去到隔壁睡觉了。
在隔壁,想着小凤从裤衩里掏出身份证的动作,想着她那时露出来的一段白
生生的小肚子,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迷迷煳煳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