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我已经劝过她了,时隔多年,她心思也
有所松动,尤其是你出现之后,相较复仇,你也让她难以割舍。」
祁俊由优转喜,这么说不但雅儿可能不去赴险,反而有可能让他娶回家去了?不由得脸上带了喜色,立时被祝婉宁看了出来。
祝婉宁把脸一绷,道:「祁俊,你莫要高兴太早。我实话告诉你,今天叫你
,雅儿知道,也是雅儿要我问问你的意思的。她可以为了你放弃复仇,可是,我
不得不告诉你,当初她为了完成她的心愿,便打算以色相诱惑萧烈再行刺杀,向
我求了许久,我才将‘春媚’的秘法教给了她。她一旦
了身子,也会和我一
样,饱受欲所惑,说不定被
稍一挑逗就要做出不贞之举,到时你还不是要将
她弃了。」
祁俊这可傻了眼,原来心怡神邪法在身,竟然都随时有红杏出墙的可能,
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可是想想白雅如仙子落凡尘的绝世容颜,真叫他难以割舍,又怕若是自己
说出不想要她,她便去行刺义王,白白葬送。
心里翻几个个儿,终于下定决心道:「师傅,弟子思量过了,此生若不能娶
白雅为妻,必将抱憾终身。纵然雅儿体质特异,哪怕……哪怕将来有个什么的,
弟子也愿与她相伴一生。这话您尽可对雅儿去讲,弟子绝不反悔。或是弟子这就
去见雅儿,当面和她说个明白,对天明誓。」
「祁俊,我已经是前车之鉴了,凡有男子向我求欢,只要我还看得过眼的,
我可是历来不拒,若是雅儿将来像我这般样子,你能受得了?」
祝婉宁冷眼打量祁俊,并不信他。
可怜一个小少年郎,还没娶亲,就要为将来帽儿颜色烦扰。
心里转了一千遍,也想不出个「不要」
二字,一心一意只有雅儿的好,满腔满腹都是想照应佳一生一世。
他大声道:「师傅,弟子下定决心了。一定要娶雅儿,将来……将来……反
正就是要娶她。」
这话说完,就听屏风后传来嘤嘤啼哭,再看祝婉宁也是泪滚香腮,满面悲戚
,她咬一咬牙,恨声道:「你那死鬼老爹,若是有你半点真,说不定你就要叫
我娘了……」
说完轻唤一声:「雅儿,你都听见了,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仙子一般白雅莲步生风,衣带飘飘从屏风后跑出,一扎进祝婉
宁怀中,痛哭流涕。
祁俊眼看佳悲伤难过,也不知如何相劝,只等着祝婉宁轻抚白雅秀发,轻
声安慰道:「傻丫,哭个什么,咱们可早就说好了,要是他知道了,仍不计较
,你就要嫁了他。」
「嗯……」
白雅啼声渐止,仍是伏在祝婉宁怀里一动不动,毕竟说得是她终身大事,身
体的隐秘又叫未来夫君知道了,可怎叫她和祁俊相见。
趴了许久,白雅才被祝婉宁强硬推开,一张清丽脸庞仍是梨花带雨,垂着红
彤彤婆娑泪眼,哪里敢看祁俊。
祝婉宁看看两个小儿,又是一笑,道:「行了祁俊,我也不吓唬你了,雅
儿的身子没我说得那么不堪。你呀,好好待她,将来在床上把她喂得饱饱,不见
得她就非得找野男去。」
祁俊怎么听这话都不是滋味,可是既然应了,也只能勉强笑笑。
白雅则把垂得更低,只因她和祝婉宁有约定,今
定然将话讲明。
否则一个儿家被这么说了,早就逃之夭夭了。
祝婉宁肃然道:「春媚乃是一门邪术,修习过得
子一旦
身多有贪
之
举,我便是其中一例。不过这只是身体所需,绝非心所致。只要能忍得住,不
见得就成个。雅儿,你若决心嫁了祁俊,便要恪守礼法,决不可像师傅
一样,你懂么?」
白雅沉吟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抬望了望祁俊,轻声道:「祁大哥,雅儿蒙
你错,此生绝不负你。」
祁俊道:「雅儿,你放心,这辈子,无论怎样,我都会疼你珍惜你。」
互吐衷肠,含脉脉对视片刻,白雅向祝婉宁盈盈下拜,明志道:「师傅放
心,弟子谨记您的教诲。」
祝婉宁点点,又对祁俊道:「讨了白雅这媳
,你可有的享受了,不过呀
,我可说过了,你得喂得饱她才行,我这里倒也有些适合男子修习的房中术,到
时候传了你去,你可给我用心学。」
「嗯……是……」
祝婉宁一句话,可又让一对儿小儿臊红了脸。
祝婉宁可不管两个弟子羞是不羞,撂下这句话,起身边走。
只留祁俊白雅独处房中,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
白雅低垂螓首,尖俏下颌几乎碰到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祁俊脑子有些发懵,这就算是和心中佳定下亲事了。
可此时此刻,此景景,他又该和白雅说什么呢?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又
好像被一块大石堵着。
瞠目结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