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裤袜被褪到膝下。
杰克立在雅琴身后,裤子胡乱地堆落在脚上,结实的臀部奋力地前后冲刺,
撞击着女人成熟的身体。
袁芳悲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点。
袁芳缓缓站了起来。
她穿上外套和高跟皮鞋,拎了一副手袋,和吴彬招呼了一声便走出家门。
站在地铁车厢里,袁芳的头脑慢慢清醒起来。
地铁,对于袁芳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几年来,她几乎每天都要在这里捱过一两个小时,当然,节假日除外。
在这狭小拥挤的空间里,伴随着一个个疲惫的,无奈的,麻木的,而又顽强
的面孔,熟悉的和陌生的,她成长起来,也变得坚强。
对于平民百姓,生活和坐地铁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黑暗的隧洞里随着潮流往
前奔,既不能改变方向,也无法控制进程,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不要被人挤下
车。
袁芳就是这样一个平民女儿,从远郊考进城里,又找到了令人羡慕的工作,
然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这一切都是那么来之不易。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权力,这就是神圣不可剥夺的
人权。
每个人都不应该轻易放弃自己奋斗的果实,哪怕付出代价。
当袁芳再次沐浴在阳光下,她的脚步已经不再那么沉重。
九十年代初,北京的天空还是蔚蓝色的,紫红色的杨花已经落尽,鲜艳夺目
的迎春正在怒放,和暖的微风拂过柳梢,也拂过姑娘的脸颊。
袁芳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要捍卫自己的工作,捍卫自己的家,捍卫自己来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杰克所说的那样,他的公寓不难找。
几个黑人住户走过楼道,看到站立在杰克门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脸,其中一
人还冲她吹着口哨。
袁芳没有理会他们,这种骚扰,每个白领小姐几乎每天都会遇到。
然而,今天的,并不是出于对美貌的欣赏,而是一种嘲弄,因为最近他们看
到太多的女人出现在这里。
他们知道这些女人敲响房门的目的,也知道房门关闭后,她们将自愿地或被
迫地做些什么。
这些女人的年龄,容貌,衣着和气质各异,而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可怜的外企白领丽人,合体的西服套裙和高跟皮鞋,脸上挂着职业而矜持的
微笑,不菲的收入还有出国进修的机会,看起来是那么风光无限,那么令人羡慕。
人们哪里知道,她们当中多少人的日常工作,竟然还包括宽衣解带,爬上软
床,把宝贵的贞操和美妙的肉体,奉献给强壮而好色的老板。
袁芳不是不了解这些,可是她没有更多的选择。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平静地按下了门铃。
************吴彬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
今天他邀请了研究生时的同学和系里几个谈得来的年轻教师。
大家一直吵着要来看新娘子和新房子。
袁芳推说老板要和她单独加班整理文件,趁着没有其他人,还可以探问些公
司裁员的内幕消息,吴彬也就没有勉强。
吴彬向大家介绍着他的新居,虽然不很大,却被袁芳布置得舒适而温馨。
想到自己的妻子,吴彬内心充满温暖和骄傲。
一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吴彬冲进地铁站,车厢的自动门正在
关闭,一个姑娘伸手为他挡住了门。
那是一个清纯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满善良,白色的真丝短袖衬衫扎在刚刚
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白皙匀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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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姑娘后来做了他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杰克的对面,外套搭在沙发背上,讲
述着她的职位对公司和她自己的重要。
她没有能够讲得太长,因为杰克打断了她。
「芳,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向总部递交了报告,中
国的通讯业市场比我们预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象新增多少手机用户?
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数据和图表。七天!我整整准备了七天!没日没夜」。
杰克挥舞着双臂,「我成功了!我说服了那些老顽固!服务部的规模,要能
够应付两倍,三倍,甚至五倍于今天的客户量。我的人,一个不能少」。
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袁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望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健壮的男人,心里满是感激和钦佩。
几星期的焦虑退潮般一下子全部消失,袁芳的眼睛变得无比柔和。
觉察到这些微妙的变化,杰克站起来,拥坐在袁芳的身边,轻轻揽住她纤细
的腰肢。
「芳,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不知什么时候,杰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盖,轻轻抚弄着。
「芳,换个轻松的话题吧。今天要你来,不是为工作。我们相处得很好,你
知道,我是希望和你有更亲密关系,对,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种关系」。
袁芳只感到身体软棉棉,头脑晕乎乎的,没有听清楚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到
底说了些什么。
当杰克的手触摸到女人丝袜和内裤间裸露着的凝脂的时候,袁芳清醒过来,
她拨开那只手,勐然站了起来。
「杰克,我不是那种女人」。
也许是起身太快,袁芳有点儿站立不稳,杰克用力一揽,她便倒进男人宽阔
的胸怀里。
头枕着结实的胸肌,娇小的女人徒劳地挣扎着。
她咬着嘴唇,紧紧夹住双腿。
杰克亲吻着奶白色真丝衬衫绷紧的双峰,一只手慢慢抚过柔软的高跟鞋面,
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脚背,和同样是薄薄的丝袜紧裹着的光滑匀称的腿。
这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的装扮!在他的家乡已经愈来
愈罕见的那种!「芳,我不会强迫你,我不会伤害我热爱的女人。你知道,一个
男人爱一个女人太深,他只有进入女人的身体,才能把爱全部交给她。芳,我是
那个男人,你就是那个女人」。
受用着甜言蜜语,袁芳感觉自己彷佛是飘在云端。
不知何时,一只男人的大手,已经伸进套裙,从腰间探入她的内裤,抚弄着
白皙的后臀。
说不清是为什么,恍恍惚惚间,袁芳轻轻地抬起了下身,小巧蕾丝边内裤便
被褪到了膝上。
紧接着,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