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药了,姓赵的,你的良心都拿去喂狗了!你
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面对张琪琪直欲把我骂个狗血喷头的架势,我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张琪琪说的何尝没有道理。那个冒牌货也许和我一样,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她所拥有的记忆和俞清霜一模一样,就像被人强行抹除了自身的思维,进而又灌
输了妻子的记忆。导致她自己也以为我是她的丈夫,可她真正的丈夫又在哪儿?
当她得知自己其实是别人的冒牌妻子后,她的世界肯定也整个崩塌掉了。如果仔
细想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所有人都抛弃了自己,
整个世界都再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姓赵的,你说啊!怎么哑巴了!」张琪琪不停地质问道。
而我,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道:「对不起,对不起……」
「时间到!」站在一旁的警察喊了一声。
「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知道是谁,是不是自己的老婆都认不清,天底下竟有
你这样的男人!不是她玷污了你,是你玷污了她,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我才不
管你那个什么真正的老婆,只有她,才是我真正的俞姐。姓赵的,如果俞姐有什
么三长两短,你就是罪魁祸首!」
说完,张琪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市东分局内,宋局长办公室。
「报告局长,任务已经完成!」一位警察对宋局长道。
「很好!」宋局长点头道,「人现在在哪儿?」
「已经送去了您指定的地点,现在应该到那儿了,只是人一直昏迷不醒。孙
局让我回来问你,是不是要再送回医院观察一段时间为好?」
「不用,人送过去了就好,其他的就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情了。对了,孙副
局长在医院里有没有说些什么?」
那位警察想了想道:「没有。只是那个叫张琪琪的女孩在病房里,还试图阻
拦我们,被孙副局长推到一边去了,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宋局哈哈一笑道:「没关系,不用理会那丫头,这孙副局长倒也挺识趣啊,
好!你先去吧。」
当办公室里就剩下宋局一人时,他拿起桌上的话筒,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喂……是我。人已经送到了吧?」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只见宋局双眼一亮,连连点头道:「好好好,那
我等着您的指示!」
放下电话后,宋局竟是兴奋地搓起手来,不知不觉中,他身下裆部的位置已
经支起了帐篷!
……
凌菲菲拿着肖勇专门为妻子建造的「手可摘星辰」的视频来找我,是在张琪
琪来找我的第二天。
虽然我知道她就是一姐,但总觉得她好像还有隐藏起来的身份。她对我说这
个视频是别人用匿名邮件发给她的,我不太相信。她这个人有些手眼通天,感觉
其他两方势力里面都有她的人存在,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大佬所能做到的。
因为之前高振组织的秘密会议中,我看到了那些被处决的警察卧底,从他们
的资料来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当然,这里的高手并不是指身手,而是潜伏地
方的能力。这些高手除了被处决的那些,剩下的都没能完成长期任务,到了一定
期限就自动寻找时机抽身而退。
凌菲菲又是如何在其他两方势力中,顺利安插下自己眼线的呢?而且看起来
时间已经很长了,很多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再有,她给我看这个视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让我故意生气吗?觉得自己的老婆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了,所以让我主动
放弃俞清霜?
最新222点0㎡
第九十八章
「赵队长,你还是安静在这里待着吧,你要见孙副局长这种事,在这里没人
做得了主。」
一位警察听闻我想见孙扬,却是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以为我找孙扬是为了解
释自己是冤枉的。其实,我是为了「清霜」,我想知道她究竟犯了什么事情,非
要拿她不可。难道她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而在真实身份下的她,以前还犯过什
么案子不成?不过,她如果真的是肖勇手底下的人,十有八九是有罪的。可我觉
得即便如此,这其中只怕也没那么简单。
这天夜里,来了几个便衣,他们不容分说,直接给我戴上了黑色的头套,向
外面走去。
我能感觉到似乎是走出了看守所,然后他们把我押上了一辆汽车,也不知过
了多久,汽车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了语音播报的声音,这好像是在机场。
他们把我带到机场里来是什么情况,我的心不由一沉,难道把我押往外地吗?可
「清霜」呢,她现在在哪儿呢?
担心的事情终于无可避免的发生,我身处已经高入云端的飞机,心绪却依然
在本市,确切来讲,主要是心系在她的身上,比当初我在安天市,与真正的妻子
分离时的感觉还要难受。
她被孙扬等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现在有没有醒来,她醒来后会遇到什么
情况,她看不到我会不会慌乱,她知道我被押往外地后会不会想我,会不会伤心
落泪……
一连串的疑问和复杂的念头不断在我脑海中闪过,我甚至有种想跳下飞机的
冲动!
这种看不到任何事物的感觉很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幸好现在是在飞机上,如果是身在陆地上,将要面临的很可能就是刑场。而当头
戴摘下来的那一刻,眼看到的就会是荷枪实弹的刑警,离步入鬼门关也就不
远了。
我不由苦笑了一下,生日过后,即将迎来的会是祭日吗?
「清霜,你现在在哪儿呢?」我默默地念叨着妻子的名字,而脑海中却同时
出现了两个身影,虽然这两道身影一模一样,可在内心逐渐放大的竟是那个冒牌
货的影子。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看来这句话确实有些道理,更何况我和她相处了那么
长的时间。
当飞机降落在机场的时候,我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还是在夜间,可能在凌
晨一点左右。
脑袋上的头套依旧没有摘下来,在走出机场后又等了一会儿,最终被押进了
一辆汽车。
或是是经历了太长时间的黑暗,我的内心终于生出了一丝不可抑制的恐惧感,
顿时开口道:「请问,你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现在是在哪里?」
「不要多问,马上就到了!」旁边的便衣冷冷道。
汽车在路上颠簸了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