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师兄会突然问了自己这样一个
问题。「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师妹,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少年有些气恼。「师妹,你以
前从来不对我撒谎的。」
「我没有!」少十分委屈,可她不能将下午的事
一五一十的告诉师兄,
只能矢否认。反正经脉和功力的事
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其余的在师兄眼里
或许都不太重要了吧?
「师妹!你总不可能告诉我,你只是摔了一跤就伤了经脉、丢了修为吧?师
妹,你有什么是不可以告诉我的?」少年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尽管生气可还是压
着火好声好气地和少说着。
「师兄,你真得会娶我吧?」少抬起
直视少年,眼中不但有
意,还有
孤注一掷般得坚决。
「师妹,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不知轻重的话。」少年不可思议,愈发
好奇自己走了之后自己的师妹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受这么重的伤,以至于十
几年得勤修不缀都付之东流。
「我不知轻重?」少同样不可思议,午后时,师兄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师兄,你竟然说我不知轻重?」少心中大痛,自己的意中
竟然这般评
价自己,顿时胸中一阵翻涌。
「师妹,我不是那个意思。」少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师妹,
你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内伤,不仅经脉伤了,修为也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为
什么你就不愿意告诉我呢?」
「怎么?我经脉伤了,修为没了,你就不愿娶我了?」少单手抚胸强压胸
中的难过,一脸讥讽地反问着少年,反问着自己的师兄,更反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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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不是你想的那样!师父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亲事,一切都得等到他回
来。」少年越解释越觉得师妹的怪异,以前的师妹尽管子冷澹,可从没像今天
这般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少年讶与自己为什么会对师妹做出这样的一个评价,
但现在的师妹确实有些不讲道理了。
「师兄,离儿问你,你可还愿娶我?」少突然平静了下来,不再与少年争
论。
「师妹,现在已经不是娶与不娶的问题了。而是能与不能的问题,师父再三
提醒,一切等他回来…」少年越说越气,师妹就怎么听不懂自己的心意呢?
「师兄,如果你还愿意娶我,那就带我走。现在就走。」少不等少年说完,
便打断了他。
「师妹!」少年没有介怀少打断了他,只是这种似乎被
持刀在后面追着
一般的感觉,感觉对他来说很不好。自己已经被赶得舌燥,可向来乖巧且善
解意的师妹今
竟变得为何如此咄咄
?越是这样,少年对午后自己离开的
那段时间就越是想要知道。
「师兄,现在带我走,我愿意照顾你,为你生儿育,家里的吃穿用度都不
需要你记挂。练武也好,修道也罢,师妹都陪着你。只要你带我走,好不好?现
在就走。好不好?」少的眼中满是乞求,犹如落水之
乞求岸上之
施以援手,
而在她心中眼前的师兄正是可以将她救出困境的。
少的话重若万斤,压得少年喘不过气来。良久,少
却只等到这样一句话,
「师妹。你需要休息了。」
少年起身意欲离开,少从牙关挤出一句话:「修笙舍,你会后悔的。」
少年出了少闺房,转手带上门,又听到少
一声大喊:「修笙舍!你会后
悔的!」
少年默不作声,来到院中,忽觉手心一阵刺痛。少年摊开手,手心处血模
煳,原来自己握拳时指甲竟扎了手。可是这疼,远没有胸
处的憋闷难受。
师妹,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要这样对待我?你体质特殊,一切都要等
师父寻得解之法。我又怎会去在意你的经脉和修为呢?师兄可是知道那经脉受
损的滋味,师兄只是担心你会难过。师兄又怎会不愿意娶你?师妹啊师妹。少年
抬首望天,只觉今晚夜风甚是刺骨。
少在屋中听到自己的师兄
也不回地径直离开,胸
处勐地又是一阵绞痛,
放佛几把裁衣的剪子在自己的心里不断地戳着剪着甚是难过,翻涌的气血再也无
法按捺住,噗得又是一暗血
出。
「莫动肝火,莫行内劲,磨损气血。哈哈哈…哈哈哈哈!」少没有去擦嘴
边的血迹,就这样坐在圆桌旁狂笑,笑完之后又傻傻地呆坐着,万念俱灰。
少年回到住处,回看向师妹的房间。烛火已熄,看来师妹确实是累了。这
样也好,彼此冷静一晚,明再给师妹道歉吧,明天一早就去后山打些师妹
吃
得野味。对了,师妹今晚吃过饭吗?
现在去问师妹,肯定不妥,去问问樵夫吧,他们之后应该都在一起,想必他
应该知道。
少年走向前院,还未靠近偏房,便听到了樵夫悠长的呼噜声。既然睡着了,
那就算了吧,去伙房热一些粥温在锅里好了。要是万一他们夜里饿了,刚好可以
吃一点。
少年打点好了一切,回到自己的房间。累了一天了,少年没有洗漱,直接躺
在床上。今为了赶路,强催内劲,少年也受了些不轻不重的内伤,好在只是超
负荷的催劲,倒不会很严重,梳理几次痛感就会减轻。
少年想到了少,少
今夜会不会很难过?经脉受损可比自己的
况严重的
多。唉,师父说的那三条补充,自己是不是又害得师妹犯了一条?胡思想间,
少年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少年梦到师妹和樵夫一脚浅一脚的下着
山,师妹踩空摔倒,樵夫也跟着摔倒,砸在师妹身上…又或是,师妹独自行路,
无意中踩空摔倒,樵夫路过施以援手…
睡梦中,少年又梦到自己似乎来到了龙舟大会的现场,船夫们奋力划桨的粗
壮呼吸声,贵族小姐们欢呼的尖叫声,木桨打水的啪啪声,种种声音混在一起竟
是那么真实,少年听得血脉偾张。比赛还在继续,十几个船夫好像就在耳边喘着
粗气,又有十几个贵族小姐也在耳边欢呼雀跃,真真粗得赞扬声声
耳。船夫
受到鼓励,手中的木桨挥得更是起劲,啪啪的水声响得更加频繁。
几条龙舟你追我赶,都不愿将胜利的果实让给别,只有经验最丰富身体最
强壮的船夫才有可能获得岸边贵族小姐的青睐。是那种对男
的青睐,不加
掩饰得那种。
终于,有冲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