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轻轻地往上一抬。顿时,韩冰秀手里的匕首当的一声落地。
「想要行刺本王,罪上加罪!这一回,恐怕连皇上都保不住你们林家了!」
经过几番试探,梁王早已确信了韩冰秀的身份,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私自
刺探王府消息,已是重罪。现在又加一条,谋害皇亲。已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了!」
韩冰秀又羞又恼,虽然知道梁王刻意地隐藏着一身武艺,纵使自己内力俱在,
也不见得能在他的手里讨到便宜,可刚才被他那么一激,急之下,竟没有忍住,
为了保全林家,不惜铤而走险,要取梁王的命。果不其然,不仅没能伤到梁王
的分毫,更把自己推进了更加万劫不复的渊里
。
「殿下!」韩冰秀只好跪了下来。她的生死,倒无关重要。既然有了进王府
的念,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要是牵连上林家的老少,已是得不偿失。
她彻底崩溃了,已是没了心思继续掩饰自己的身份,顿时声泪俱下。
韩冰秀虽然话没有说出,可是梁王早已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便走到她的面
前,低下轻声道:「好好的活着。你无虞,神剑山庄也必定无虞……」
「谢殿下……」韩冰秀一边啜泣,一边已朝着梁王磕下去。有那么一瞬间,
韩冰秀甚至对梁王感恩戴德,好像他才是拯救了整个神剑山庄的大恩。
梁王道:「准备一下,明跟着我一起进京!」
「进京?」韩冰秀心又是一凛,比刚才听说梁王要屠戮神剑山庄还要吃惊,
「殿下……殿下进京,可有皇上手谕?」
「没有!」梁王毫不掩饰。
「没有……没有手谕,藩王私自进京,恐怕……」韩冰秀道。
「没什么恐怕的!你随我去便是,谅那小皇帝,也不敢把本王怎么样!」梁
王目空一切地说道。在这些藩王里,除了齐王殿下,几乎没
把他们那个坐在
龙椅上的侄子当一回事。
次一早,梁王府门
。
韩冰秀在绣床上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酸痛,膝盖处似乎也被磨了皮肤,
隐隐作疼。好在昨夜梁王并没有在她的房间里过夜,总算让她勉强休息了一个晚
上。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已有几个嬷嬷闯进了她的房间,将她从绣床上拽了起来。
简单地梳洗一番之后,韩冰秀便出了王府的大门。大门前,停着一驾马车,
前有五乘高
大马并列。梁王早已坐在马车上,朝着韩冰秀不住招手。
「秀秀姑娘请上车!」嬷嬷看上去似乎对韩冰秀很恭敬,实则毫不客气,也
容不得她分说,已被连推带拉地进了车厢里。
「韩冰秀……」梁王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可是已经等了你一整个早上了!」
「让殿下久等了,秀秀死罪……」韩冰秀已是对梁王彻底惧怕,低着轻声
道。只要一看到梁王的笑意,她便感觉浑身寒彻。
「无妨!无妨!哈哈哈……」梁王一阵大笑,便吩咐左右道,「启程!」
马车辚辚地朝着京城方向而去。韩冰秀从马车外望出去,整个云鹿城依旧被
掩藏在厚的浓雾之中。
豫郎……韩冰秀在心里暗暗地叫喊着。云鹿城,她生活了不长不短,前后十
几年。如今她终于要离开了,不知为何,在她的心里,总是依依不舍。京城,也
让她有些牵挂,不知故秦家慕影和长公主刘菲雪如今怎样了?当秦家看到她现
在的模样,又不知该如何想她?
梁王府往北走上几步,便是一个闹市。从五更时分,集市便开始热闹起来。
现在还未到午时,集市上依然攒动,车马不绝。
江南果真是间天堂,即便北方战火蔓延,硝烟涌动,也不会对这里产生丝
毫影响。天边的远雷似乎永远只停留在天边,仿佛与他们是两个世界。
护送梁王的车马放慢了脚步,免得冲撞了行。梁王这次无诏
京,不想在
路上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因此万事小心为上。
韩冰秀在马车里一直低垂着,不敢直视梁王,好像在她眼前的,是一
洪
荒巨兽。虽然坐着不动,可早已将手里的绢帕拧成了一麻花,吱吱作响,纤薄
的绢布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撕裂。
「韩冰秀……」自从识了韩冰秀的身份以后,梁王一直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他叫了一声之后,抬起,挪了位置,竟与韩冰秀坐到了同一张凳子上,
伸手要去揽她的腰。
「呀!不……」韩冰秀忽然暗暗地惊呼一声,也急忙跟着挪了身子,远离了
梁王。
不料梁王的手脚竟比她快了许多,早已一把将她抱得结实,一用力,又将韩
冰秀的身子抱了过来,紧贴在自己身边。
韩冰秀僵硬地扭动了一下,却不敢过分挣扎,只能半推半就,斜倚着梁王。
梁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一双手又开始在韩冰秀的身子上不停地摸。对于
像这种欲拒还休的表现,他乐意至极,反而是主动奉迎的,让他心生反感。因为
只有这样,才能让韩冰秀显得更像一位两家。
「殿下……」韩冰秀小声地道,「这是在马车上……万万不可……」韩冰秀
当然知道梁王要什么,顿时紧张起来。此时,不仅是在马车上,更是在闹市中,
从车外传进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历历在耳,几乎无需睁开,韩冰秀就能想象出
那是一幅怎样繁华的场景。当然,从车里传出去的动静,虽然四面隔着一层厚厚
的木板,外的
也猜出一二来。
「怕什么?这里都是本王的封地!」梁王却容不得韩冰秀挣扎,双手已紧紧
地按在她的肩,将她整个身子朝着身后的凳子上摁了下去。
「呀!殿下,你要什么?」韩冰秀惊叫,本能地想要反抗,可是马车里的
凳子又长又窄,她的后背还没在凳子上躺得稳当,咕咚一下,竟跌落下去。
梁王的身子正要朝着韩冰秀的身上压去,不料身下也是一空,随着韩冰秀一
道,重重地砸在马车的地板上。轰的一声巨响,整个马车顿时晃了一晃,差点朝
着一边倾倒过去。
方才还是温文尔雅的梁王,一下子又变成了一野兽,按住了韩冰秀的身子,
开始撕扯起她的衣裳来。
「殿下,不可以……不可以啊……」韩冰秀的双臂紧抱胸前,眼睛却不停地
朝着门张望。马车的进出
上,没有安木门,只挂了一层薄薄的遮帘。随着马
车的跑动,轻软的帘子不停地随风飘动,不时地被风掀起一个角来。从帘角望出
去,还能望见车外行不停走动的脚步。
韩冰秀倒也不是担心别的,虽然她知道从梁王府里出来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