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元帅府的后花园逮个正着。狄氏兄弟落荒而逃，与母亲双阳公主一起投奔鄯善
国去了。朝廷闻知此事，天子震怒，下旨严惩不贷。平西侯萧赛红奉皇命，率呼
家军远征鄯善国，历经两年多的征战，终于平定鄯善，将狄龙狄虎兄弟捉拿归案。
元凶伏法，朝廷追究责任，将狄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燕春阁因狄龙的原因，
平时与狄王府关系密切，燕娘怕受到牵连，变卖了地产，收拾了一些细软，连夜
出逃。可出了汴梁，放眼望去，天地之大，却无容身之所。就在她彷徨着何去何
从的时候，听说江南战局正相持不下，南唐在困龙山修建了工事，准备与大宋决
一死战。燕娘当下就直奔南唐地界，躲过战火，来到三江城，找到了自己昔
的
相好魏登，并在城里高举艳帜，重新开设了这家燕春阁。魏登在三江如一方霸主，
燕春阁虽不及当汴京的繁华，却也有声有色，不久艳名远播江南，连南唐的国
师洪飞老道也多次前来私会燕娘。恰巧在此时，穆桂英攻打三江，进城赴宴，自
投罗网，成了魏登的阶下囚，几番凌辱过这位大宋的
元帅后，燕娘便趁机向魏
登索要穆桂英，打算为狄龙报仇。
包信从袖子里取出一块令牌，递给燕娘：“前线战
紧迫，本将这就告辞了。
魏将军为防宋
细劫救穆桂英，特地在燕春阁周围布置了一队
兵，燕娘可凭
此令牌，随时调遣。”他又指着那些武士说：“这些武士俱是南唐禁卫中的高手，
本将亦把他们全部留在此处，供燕娘遣使。”
燕娘盈盈拜谢：“包将军请放心，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纵横江湖的强盗，
只要进了这燕春阁，还没有能从我燕娘手上逃脱的，保证把她们都治得服服帖
帖。”
包信满意地点点
，又对穆桂英说：“穆元帅，你就安心留在这燕春阁吧。
你若是敢再动逃跑的念，你儿子还在我们手中呢。想必你也见识过魏将军的手
段，这次恐怕不会对你儿子手下留了！”说完，便率了几名随从扬长而去。
目送包信的马车远去后，燕娘重新回到大堂，对看上去英武非凡的穆桂英细
细审视了一边，冷冷地说：“穆元帅，想不到吧，你也会沦落到这么一天？”
她的声音甜腻轻柔，百媚千回，却隐隐透着一
杀机，听得穆桂英不禁打起
了寒颤。她明白这回燕娘定要为狄龙报仇，却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不禁哆嗦着说：“狄家二太保之事，与我无关，是狄龙蔑视王法在先……”明明
自己也是受害者，却不知为何现在竟成了凶手。
燕娘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声如银铃：“哟呵！敢问穆元帅，你所谓的蔑视
王法指的是什么？是把你这个高贵的贱给
了吗？”
穆桂英低下，无言以对。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而且，她也不想和她争辩。
燕娘忽然脸色一变，声音尽管动，却恶相毕露，没有想象地到，如此美
丽的脸上，竟会有这种凶狠的表：“穆桂英，本姑娘提醒你，进了我这燕春阁
的，就别再想着出去！你最好忘了自己浑天侯、大元帅的身份，在我这里，无论
你是谁，除非你死了，就别想踏出这里一步！”
穆桂英心里发虚，颤抖着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燕娘如柔荑的手指抬起穆桂英的下
，在她这样的年纪，很多都已成了
昨黄花，但穆桂英的那副面容却依旧美丽高贵，岁月仿佛对她格外宽容。燕娘
嬉笑着说：“让你这个大元帅，每在这里接客可好？”
穆桂英甩开，落下了两行悲伤的清泪。想到自己失陷敌营的这段子，备
受凌辱煎熬，尊严和格统统被敌无地践踏，身为大元帅却委曲求全成了敌
的妾室。而最令她痛心的是，那些所谓的大宋将士和杨家上下，对她这个元帅
竟不闻不问，甚至还按照敌的意思，拱手想让给魏登，仿佛她就是一件可以随
意买卖的商品。在敌营的这几天来，除了曾杰冒险营救，其他无过问，她像是
被抛弃和被遗忘的一样东西。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天意。若非天意，怎么会
让她一个堂堂的三军大元帅，沦落到这种非的处境呢？若非天意，她的所有反
抗，所有意志又怎么会被敌一一击
呢？如果是上苍安排她下半生要沦落青楼，
那反抗命运的结果，只会像之前一样，给她带来更可怕的打击。既然如此，何不
逆来顺受，至少也可以让身体少受一些皮
之苦。
燕娘看出了穆桂英的动摇，连忙乘胜追击，给予她致命一击：“你的儿子现
在还在魏将军的手里，你要是按本姑娘说的做了，不但可以让你少吃点苦，也
能保证你儿子的生命安全，每给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何乐不为？”
穆桂英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这名妖娆的子，问：“你说的是真的？只要我
按你说的做，就可以留下文举的
命？”自己既然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她唯一
的希望，是可以保全儿子。
燕娘“咯咯”地笑了起来：“穆元帅，想必你还不了解我燕娘的本事。当年
在汴梁城里，那些三公九卿见了我，都要给我三分薄面，何况在这小小的南唐呢？”
穆桂英倒退了几步，一边退一边摇道：“我不要接客！我不要成为
！
除了接客，其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燕娘的目光从穆桂英的脸上往下移，停留在她穿着黄色香油牛皮战靴的脚上，
靴子上绘着七彩云雾，柔软却韧极佳的牛皮紧紧包裹着她的双脚，被绿色的软
缎长裙盖住了一半，只露出尖尖的，稍稍往上翘起的靴尖。
穆桂英疑惑她为什么盯着自己的脚，低往下看，却没瞧出端倪。
燕娘抬起，面露诡异的笑意，道：“你可是浑天侯，兵马大元帅，岂能做
那些下流的勾当？小子只是想把你变成一个……”燕娘凑近她，提升了语
调说，“一个真正的！”
16、印迹
燕春阁里看起来比三江的牢狱里舒服，但却让感到压抑。后院的屋子很低，
低得让透不过气来。四面墙壁空心，夹三四层，外面的声音根本传不到里面，
而里面的声音也不可能传到外面。身在其中，仿佛到了蛮荒，没有声，没有马
嘶，甚至没有风声。
燕娘把穆桂英关在这样的房间里，让已经抑郁的穆桂英更感到害怕，仿佛她
已经与世隔绝一样。对屋外的世界，她是多么向往。她向外看到千军万马冲锋的
场景，也向往敌将被授首的画面。可是在这里，她只能倾听自己急促的心跳，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