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姨欲言又止,似乎是在斟酌着该怎么说,阳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当初和自
己一起去性用品商店的妮卡希,于是微微一笑道:「我和她的事不是一句话两句
话能说清楚的,总之一切都过去了,她有她要走的路。」
「好吧,我懂了,那我们走吧。」
「嗯,走吧。」
一个小时后阳明和清姨登上了去往约翰内斯堡的私人飞机,偌大的机舱内除
了他们两个还有几个保镖,这些人现在都算是清姨的手下了,不过他们几个在舱
尾,和阳明与清姨隔了一点距离。
另外,那只巨犬也在飞机上,此刻它正趴在清姨的脚边,懒懒的张嘴吐舌,
样子温顺中又带着一丝凶悍。
「对了,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啊?」
阳明随口道。
「它叫杰克。」
说着,清姨还抚摸了一下它的头。
「它很听你的话啊,是你把它养大的吗?」
清姨澹澹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不过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现在这
只巨犬对她摇尾乞欢,彷佛就是她从小养大的宠物一般,然而谁又能想到当初她
对巨犬的那份极度恐惧?事实上正是这只巨犬给了她心理上的致命一击,令她彻
底屈服于船长,继而身心沉沦,从此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清姨了。
「那又怎么样呢?现在这只畜生还不是乖乖的对我摇尾乞欢。」
清姨心中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人是如此,狗亦是如此。」
私人飞机直接降落在约翰内斯堡的坦博国际机场的私人飞机候机区,停机坪
边的跑道上已经停着两辆宝马七系,一下飞机清姨便领着阳明上了其中一辆轿车。
「老板,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他就在我旁边。」
车子一驶出机场,清姨便拨通了船长的电话。
船长在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清姨频频点头,最后道:「行,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清姨道:「老板暂时不见你。」
「啊?为什么?」
清姨沉吟了一下道:「实话跟你说吧,老板想让你替他处理一笔生意,而这
个生意老板是不方便出面的,也不想让人知道他与这笔生意有任何关联,所以也
就不能与你有任何一点联系,你明白吗?」
「什么生意?」
「一笔军火生意。」
说到这里,安置在前座椅背后的多媒体显示屏幕上正好播放时事新闻,说的
是约翰内斯堡市竞选市长的事情,画面上分别显示了几个候选人,这时阳明看到
其中一个赫然正是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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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阳明不用清姨解释就知道了船长为什么选择自己替他处理这军火生意了
,而这时清姨也露出会心一笑道:「看来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想必你也知道老
板为
什么要这么做了吧?」
阳明点点头,表情若有所思,但没有再说什么,这时清姨道:「你就不想问
问这其中有什么风险吗?」
「呵呵,需要问吗?」
「为什么不?你就这么相信我们老板吗?」
阳明看了看清姨,正色道:「不,不是我相信你们老板,而是我相信你。」
清姨心里微微一震,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充满坚毅的脸庞,那种似曾相识的感
觉又回来了,再看着他眼中所流露出的丝丝柔情,清姨心底忽然扬起一股从未有
过的感动,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和信任,让她觉得眼前这个小伙就是她可以最信
赖的人,她可以毫无理由的相信他。
「哦,天啊,上官云清,你在想什么?你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了,
不会因为人家的一句不知真假的甜言蜜语就被感动了吧?」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清姨心中蓦然一醒,不由暗暗出言告诫自己,「你忘了以
前那个该死的迈瑞了吗?你曾经付出的真情又换来了什么?记住,你可以付出任
何东西,但绝不能付出感情。」
稍微平复了一下波动的情绪之后清姨嫣然一笑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
是我还是想告诉你这其中的风险,当然,还有收益,正所谓高风险高收益,就看
你敢不敢接受老板交给你的这个事情了?」
「郁金香小姐,你觉得我该接受吗?」
「啊?」
「你说过,我们是最亲密的朋友,所以我想听听做为最亲密朋友你的意见。」
清姨不由愣怔了一下,她盯着阳明的眼睛看了一会,似乎是在判断他说的是
不是真心话?过了一会,清姨轻声道:「说真的,这实际上是老板的意思,同样
,也是老板让我来和你沟通的,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说明我没有和你沟通好,那
老板那边我恐怕就……」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阳明接口道,「你告诉船长,我接受,同时也告诉他,我会尽我最大能力帮
他把这个事情办好。」
清姨心底又一次被触动了,如果说刚才阳明那只是甜言蜜语让她有一刹那的
感动那么现在他就是以实际行动让她再一次心潮涌动,饶她一再在心里告诫自己
不要动情但还是心难自抑。
「稳住,不要因为一时的情感冲动而让自己再一次陷进去。」
清姨一再提醒着自己,「再说了,你跟他之间也不可能有结果,你可以勾引
他,色诱他,甚至可以和他上床,但你绝不能爱上他,这是底线,一条不可逾越
的底线!」
想到这,清姨脸上又现出那熟悉的妩媚笑容道:「太好了,老板知道了一定
会非常开心的。」
阳明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表情略显凝重的看向前方,目光深邃,彷佛藏着
无尽的心事,而这一切又被清姨尽收眼底,她忽然心有所动。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阳明侧脸的轮廓,清姨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一下感性起
来,仅凭他的几句温情的话语自己就犹如纯情少女般的被轻易的为之倾心?之所
以如此不是因为他的言语,而是他的外貌,气质,与自己封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份
记忆是那么的吻合,从而一下拨动了自己心底的那根弦。
明白了这一点后清姨心中既伤感又愧疚,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也无力
为死去的天哥一家报仇,只能将情感寄托在一个与之长相和气质相似的人身上,
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一时间,车内陷入沉默,然而此时的阳明与清姨各自的心
中都不平静,一个在想自己不透露身份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现在这么做究竟是
在帮助清姨还是为那个船长助纣为虐?他的心中一时心乱如麻。
至于清姨,此时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