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终于
净净，
一尘不染。
可我并没有就此停下，还是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鞋底，妄图能吸到一点点属于
吴小涵的气息，也妄图能把她鞋底那些磨得发灰的地方都给舔到洁白。
吴小涵唱完一首歌后，也抬起脚看了看鞋底，做出不太满意的样子对我说：
「还没舔净呢。我要你把我的鞋底完全舔出原本的白色来。要是这次给你机会
你舔不好，你以后就再也别想碰我的鞋底」。
然后，她没再看我一眼，又和陆雪喝起啤酒来。
其实我知道，吴小涵心底里根本不在意我是否真的将鞋底舔净了。
毕竟，鞋底本来就不是需要净的地方；毕竟，一会儿起身离开，她就会把
鞋底再次踩脏，我此刻舔得不管多么净，都毫无意义。
可吴小涵却故意做出她好像真的在意我有没有把鞋底给舔净的表现。
只是因为，我很想把她的鞋底舔净。
因为我这样的废物，其实从不能为她做点什么真正有意义的事
；只能用这
种徒劳的仪式，来欺骗着、安慰着自己，让自己以为仿佛真的在为吴小涵付出。
而吴小涵却愿意做出她在乎的样子——只是为了安慰我，让我觉得自己做的
事有意义。
这一切，都是吴小涵对我的宠溺呀。
我这么想着，又充满感激地在吴小涵的脚下沉湎了许久。
终于，等她们唱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我这才不得不恋恋不舍地告别吴小涵的鞋底，爬起身来，尾随着她们下楼。
陆雪自己打车回酒店了，而吴小涵则叫来了代驾，开着她的车，把我俩载回
她家。
回她家的路上，吴小涵对我说道：「对不起，陆雪她这
就这样，直来直往，
尤其一喝多了，简直没脑子。我也和她相处好多年了，她一直都改不掉」。
我说：「没事的，你开心最重要。你说得对，我只是你的
而已，我做什么，
都是你说得算」。
吴小涵微笑着对我说：「其实，你说不愿意舔她的鞋的时候，我嘴上虽然不
开心，但心里挺甜的。我知道，很多Ｍ都
不得多舔点美
的鞋，见到美的鞋
就想扑上去舔；但你，竟然说你只愿意伺候我一个」。
「毕竟我是你私有的Ｍ呀，小涵学姐」。
她笑开了花：「今天，你倒是彻彻底底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呢。陆雪恐怕都在
心里嫉妒死我了吧。我是不是应该奖励你一下啊？」。
「不用啊，小涵学姐。能让你开心，就够了」。
吴小涵顿了顿，说道：「不过，我自己也感觉到，你对于我来说这真的很特
别。以前别的Ｍ，真的是我命令他伺候谁他就得伺候谁，比如让魏麒伺候你——
毕竟Ｍ嘛，就得我命令他伺候谁，他就伺候谁，才能体现他比所有都卑贱，体
现他对我有多服从，体现我调教得多彻底。可是，你不一样。今天，我真的感觉，
你就是我一个的，我不想给别用。要不是她真的和我那么要好，我才不会满
足她的要求，让你舔她的鞋呢」。
我听得有些害羞，说道：「我以后都听您的就好，学姐」。
「说认真的，以前，我总觉得，要把Ｍ调教得比所有都低贱，才算成功。
可你不一样，我希望你在其它所有面前都保持高傲——这样，你在我面前的低
贱，才有含金量，才是有意义的」。
「谢谢你这么在意我，小涵学姐。谢谢」。
她喃喃：「哎，你怎么还总是谢谢我呀。徐洋东，傻瓜东」。
我听到这话，装出生气的样子：「这都什么叫法啊，什么『傻瓜东』，听着
跟『傻冬瓜』似的」。
「好吧，那以后就叫你『冬瓜』啦」。
「喂，就算是自己的，也不带这么随意起外号的吧」。
「好啦，冬瓜，看在你今晚让我开心的份上，我一会儿回去还是给你个奖励
吧」。
「什么奖励呀？」。
「给你开锁」。
「真的？」。
「嗯呐。我保证。」吴小涵认真地说。
我实在不敢想象，代驾司机在驾驶座上听到这番对话，是怎样忍住一言不发，
甚至都不笑一声的。
看来，做代驾司机，对于职业素养的要求也很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