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师太敲了敲棋子，微笑道：「青萍居士能克服心中软肋自是最好。南园
雅集有居士参加，」
「咯咯……师太看棋。」秦娥走了一子，面露欣喜。
二
又走了几步棋，流云师太的黑子该吃不吃，该进不进。分明是有意谦让，
而秦娥却并没有看出来。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却又渐渐落于下风，一盘棋下完，
她赞道：「师太的棋艺真是一绝。」
「呵呵呵，居士还是心急了，不过各有所长。居士书法和绘画更让贫尼望
尘莫及。」
「师太不必安慰我了，说到书画，我这里倒有近
得到的一幅画，请师太鉴
赏。」
秦娥收起棋盘，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出来，铺放在石桌上，一张花鸟图展现
开来。正是前几斛律鹰送她的那副画。
流云师太一下子就被画所吸引，画中那锦鸟怅然地站在寒枝上的金丝笼里，
仰望着天上孤高的明月，树下则是一簇红艳如火的牡丹花，美丽的花丛里，一直
雏鸟落在地上，旁边则是一只吐着信子毒蛇。
流云师太的表
由淡然变成疑惑，由疑惑变成欣喜，由欣喜变成悲伤，由悲
伤变成痴迷。她的表千变万化，喜怒哀乐在脸上各走了一遍。
「师太以为此画如何？」秦娥敲出她眼中的惊喜，问道。
流云师太站起身，伏在桌前，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良久，才说了两个字：
「好画！」
秦娥也站起来，她痴迷地望着画，道：「这上面有落款香非二字，我却从未
听过此名。师太广
各国文，可知此画出自何之手？」
饶是流云师太是出家，眼中不不禁流出几丝喜
，她轻轻地抚摸着画轴，
道：「笔法
美灵动，字体素雅娟秀，画工每个线条都真流露，有明月那高高
在上的冰冷，有牡丹开放的如火热，有目视雏鸟的似水柔，整幅画雍容大气，
端庄典雅。柔中带刚，从容有度。
想必作者至少是个家教很好的。不过从画中表达的意思看，作者像是在诉
说着自己就是那一只笼中鸟。你看这落款上的牡丹花纹，还有一些水渍，应该是
作者的泪水所留。她在外表展现着高傲端庄，内心却藏着热和柔，如火又如
水。作者身心纠结，举步维艰，生活得并不如意。
香非兴许随意而起的代名，贫尼也只能看出她是个出身显贵的
，至于她
的名字贫尼也没有听过。」
「你看，这下面的雏鸟应该是笼中鸟的孩子，被毒蛇 窥视，这应该也预示着
作者四面楚歌的困境，这是一幅以画传的作品啊。」流云师太指了指那那枚明
艳的牡丹花纹。
「究竟是谁呢？如此高
的功底，却鲜有知。若能与此谈，娥今生无
憾了。」秦娥叹道。
流云师太侧
看到她眼里的愁绪，安慰道：「青萍居士既然对这幅画的作者
感兴趣，不如过几的雅集上，找些雅士问一问，兴许有可以解惑。」
秦娥眼睛一亮，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安排了流云师太在府上住下，秦娥又想到了去南园雅集的事，她打算先问
问姚姬夫去不去。姚姬唱歌一绝，陆夫必然会邀请她前去。若是二一起去，
姚姬还能帮自己周旋一些场面事。
下午的时候，寐生刚刚收完九阳木香，秦娥又差管家找到寐生。让他送几盆
花到林将军府，顺便递一封信给姚姬夫。寐生藏好九阳木香，便抱着花来到了
林将军府。一个仆接待了他。
仆将其引进偏厅，喝了杯茶。他道：「夫在午休，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下，
把信给我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