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看见熟识的战友纷纷被做成消波块,激动地大喊。
几波俯冲后,丧屍的攻势略缓,为了节省赤神鹰的灵力,地面部队为我们清
出空地,我们降落在项羽大哥的高台附近,赤神鹰们也恢复成骏马模样,鼻子噗
噗着空气喘息,毫不骄傲,一点也看不出刚刚才立下大功的样子。
「李左绩!孤怎么吩咐尔的!」项大哥不等我们整队完毕,气急败坏地冲了
过来,李左绩将军竟然也不等项大哥责备,刷地拔出我腰间的太阿剑,便往自己
脖子抹去,我和吴宥宁完全来不及阻止。
「噹!」只见太阿剑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剑身剧烈震动,李大哥却像法院
裁判后的顶新集团一样,整个好好的。
「哈哈哈…」看见我和学生慌张的样子,原本盛怒的项大哥、愧疚的李大
哥,同时出笑声,原来他们这一世已经不再有明显的主从关系束缚着彼此,愿
意留在间为正义奋斗,
都同样平等,只是李大哥和其他将士为了指挥方便,
心甘愿继续奉项大哥为尊;而且灵力制造出的兵器只能斩杀不同阵营的敌
,
无法用来自尽,这些忠魂想要离开世,要马就是心愿已了─邪恶的阵营全部被
消灭而欣慰成佛,来世进回,要马就是死在邪恶阵营的手中,进
虚无世界。
「报!此要求加
战阵!」只见两三位步卒伴随着一位缓缓进
阵地的骑
士,那位骑士在满场中式古装铠甲中显得非常突兀,他穿着欧洲风的装备,战马
也包满战甲,手中拿着那种只有电影才看得到的骑士长枪,腰间配着宽刃剑,背
上还背着盾。
「老伯您?」项大哥还未加详细询问,我从盔中看见他已年过耳顺,却仍
神采奕奕,要不是项大哥称他老伯,我还没发现他已经是阿公的年纪了。
「在下贡献一己之力,为天下苍生奋斗。」他在马上欠了欠身,并未下马行
礼,项大哥知道他一身重甲,连上下马都需要随从辅助,便不以为忤,让他编
骑兵队的后阵。
「此并非亡灵,而是生灵,想必是响噹噹的好汉。」项羽望着他的背影,
喃喃道。
「以生灵作战!那如果战败的话,他的本体会折寿吗?」我知道这位勇士在
睡梦中以灵体前来相助,要是真的受伤,绝对有损於他的身。
「什么折寿,以你们这一个世代的话来说,叫做猝死!」范增不可置信地看
着我,好像被我的无知吓到了。
「不会吧?那怎么有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举动!?」
「你不就是吗?」项大哥激赏地拍着我的肩道。
「那不一样,我们如(表)兄弟,可是他…」我哽咽着回答。
「所以我把他编后阵,希望等一下要是态势明朗,他可以知难而退,明哲
保身,留下身继续在
世奋斗。」项大哥语重心长道。项大哥真不愧是年少发
下豪语要学万敌兵法的豪傑,不但同时兼备武勇和谋略,还有仁慈的心肠,也
难怪他当初明明还有大好机会卷土重来,竟在旧将吕马童面前自刎成全故的功
名。
「所以说好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看看你们这一代的好汉,明明国
平
均年龄超过七十五岁,为什么那些社会地位和经济状况足以提供优良医疗照顾的
他们,却鲜少有活过七十岁的?卢修一、陈定南、林山田,那个不是身故在壮年
时期?而邪恶的一方总是打细算,有风险的事不做,没有好处的事不做,所以
往往安享天年,像妖活到近90岁、母
妖活到107岁,现在妖身还供奉在
庙中供全台湾
祭拜。」范增述说着这反常的现象。
靠!原来「平生不识陈定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陈青天是死在生灵作战!
(迷之声:小弟弟,你搞错了吧?)难怪我还惋惜他英年早逝,原来这是他自
己的选择!
还有民主运动的先驱卢修一先生,刑法权威林山田老师,要不是他们的守护,
台湾全岛早就沦陷在邪恶手中。
李左绩大哥才刚降落就又编着骑兵队出击,欧洲骑士也在阵中,只是这位老
伯很不听话,家整齐的阵势编队想要冲散高台间的丧屍,恢复彼此的联络;他
老兄本来在最后面,竟然仗着外国马体型高大,就这样挤挤挤挤挤挤到了最前面,
李大哥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笑了笑,高举佩剑:「奉西楚霸王令,冲啊!」
而那位老伯则是又很不合群地:「以天父的名,耶路撒冷圣墓骑士团,冲啊!」
,这哪招,您可以不要来闹场吗?
不过老伯战力不弱,在马上冲锋时就撂倒了一大片丧屍,下马作战又用宽刃
剑刺进好几个丧屍心窝,不时还用盾牌掩护友军,完全看不出是刚加的战友,
或者说是项大哥训练的军士很明瞭各式阵型转换,跟谁都可以马上配合。
不过他没有逞威太久,就抓起一只丧屍,连拖带拽抓到后阵比较安全的地带。
我看到他那么突兀的举动,赶紧招呼着吴宥宁一起过去察看,项大哥和范增
老爷则指挥着一共五座城堡般的高台进行防禦,一时没空关心我们在嘛。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什么圣墓骑士团的老伯揪着那名丧屍的衣领质问,
那只丧屍个子小小的,看得出生前是个帅哥,削瘦的脸庞上那空的眼神实在看
不出他和其他丧屍有什么不同。
「老弟,做哥哥的对不起你,你为了我们英年早逝,我们却继续自甘堕落…」
骑士抱着那只丧屍放声大哭,我赶紧过去帮忙架着丧屍的嘴,以免他咬伤了骑士,
吴宥宁也抓着丧屍的双手不让他抓伤骑士,即使骑士有重甲保护。
「小兄弟,请你们牢牢抓住我这老弟,我要唤醒他的意念,接下来我会用正
邪替的方式刺激他的思考,直到他苏醒,你们全神贯注,可别走火
魔。」哭
了一阵子后,骑士老伯抹一抹脸上泪水,双手搭在那只丧屍双肩,而吴宥宁此时
也低声哭泣了起来。
「怎么回事?」
「老师你真的很逊,连他都不认识…」吴宥宁用鼻音哽咽着回答,我这才发
现丧屍的身上穿着医师白袍,但已经污损不堪。
「正义、邪恶。」
「天然、造…」骑士缓缓以一正一邪的语句刺激着那只丧屍,可是丧屍除
了尝试着做出囓咬的动作之外,茫然的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义美、顶新。」直到明显的对比从骑士中道出,丧屍才猛然一震,但是
随即继续做出机械式的咬合动作,眼神依旧无打采。
「丘逢甲、吴汤兴。」一个是只会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