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的功底。
在郝保靖说话时,绳索已经被划开,只留着一根细线相连,稍稍一挣,臂上
绳索就会打开。这么短的时间,这么近的距离,莫天啸没有去除脚上绳索的机会,
他必须一击成功。
郝保靖功夫本来就不如他,又是志得意满,完全没有防备,就在匕首刺向莫
天啸心口时,莫天啸挣脱绳索,一把握住持匕首的手腕,如铁箍般将其箍住。随
后斗大的拳头就拼尽全力砸向了郝保靖面门。
这一拳有千钧之力,郝保靖只觉得五官挪位,牙齿不知掉了几颗,双眼也再
不能视物,口鼻中不断涌出献血。莫天啸撤回拳来,又一拳击在郝保靖手肘麻筋
处,郝保靖握刀手松,莫天啸顺势夺过,一刀刺进郝保靖心脏,翻手一搅,拔出
刀来。
莫天啸根本不理郝保靖会不会死,他有这个自信。
隔断脚上绳索后,莫天啸不停片刻就去寻找季轩娇,眼见沿途之上,七八具
尸体倒在地上,季轩娇不知所踪。
在江湖上苦寻季轩娇许久不得的莫天啸性子大变,他开始暗中经营起自己的
事业来。他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行当,贼!他不是贼,他能控制贼,天下第一名
捕了解各种贼。
在说到这里时,莫天啸情绪激愤,吼道:「你爱做贼,我也做贼!大家都是
贼,你还躲我作甚!」又对季莫寒道:「你告诉你娘,她喜欢天下珍宝,我已经
给他备下了,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不信,你问他,他见过的!」莫天啸指着
曾经到过他神奇宝屋的江少枫,说起话来好像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急着找人来
洗刷冤屈。
听到这些,季莫寒泣不成声,呜咽道:「我娘说是你叫人去杀她的,她那时
已经怀着我了……」
莫天啸闻言也是一阵悲恸。
南宫诗泉道:「寒儿,伯父,误会的往事都已经说开,您父女二人今日又能
重逢,该高兴些才是。」
他走到季莫寒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寒儿,你总该叫一声爹的。」
季莫寒不但没有叫出半个字来,反而扑进南宫诗泉怀中痛哭。大庭广众之下,
又当着长辈,还真叫南宫诗泉臊红了脸,但在这季莫寒最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又
怎能不管不顾。
一面在季莫寒后背轻抚,一面温言劝导。
哭了许久,季莫寒睁着通红的眼睛,望着猫爷,欲言又止,张了几次口才怯
生生地叫了一声:「爹……」
季莫寒这一声叫出,让猫爷狂喜,兴奋之色不意言表。当他把目光再度落向
季莫寒时,如果他的属下在场,谁都不会相信强横霸道的猫爷眼中也会有这般柔
情。
猫爷是做惯了大事的人,纵然还沉浸在和女儿相认兴奋和喜悦之中,他并没
有忘了碧水庄那群被俘恶徒。他对季莫寒道:「寒儿,你我父女稍后再叙,我先
去料理那些恶徒,我倒要看看,是谁赶动我老猫的女儿!」
又对南宫诗泉道:「你替我照料寒儿。」
说罢带上手下随从去了。江少枫识趣,不肯夹在一对儿小情人间作怪,便道:
「我也去看看,你们二人聊吧。」随后跟着猫爷去了。
南宫诗泉怕季莫寒受了惊吓,正要好生诉一诉衷肠,让季莫寒少要难受。却
听季莫寒道:「惜惜姐姐呢?我们去看看她吧。」
「惜惜?你说是慕容惜惜?」四大世家多有联络,南宫诗泉知道南宫二小姐
的名字,但并未见过人。
此时慕容惜惜正坐在小院中愣愣出神,南宫诗泉和季莫寒来到她身边时,她
还未曾察觉。
「惜惜姐姐。」季莫寒叫得很亲热。
「寒儿妹子,你们说完了?」被唤回神来的慕容惜惜,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她看到了季莫寒身边的南宫诗泉。
季莫寒道:「嗯,让惜惜姐姐等心急了。惜惜姐姐,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
了。」
慕容惜惜摇了摇头道:「哪有?是啊,好像梦一样,忽然就安全了。」
南宫诗泉在季莫寒身后,说不出的尴尬,眼前两人,一个已经被他视作妻子,
另一个却是家里定了的未婚妻。而他自己又想推了这门亲事,饶是他一向精明干
练,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慕容惜惜站起身来,看了看季莫寒,又看了看南宫诗泉,道:「你便是南宫
公子,南宫诗泉?」
南宫诗泉抱拳躬身道:「正是在下,在下迟来一步,慕容小姐受惊了。」
慕容惜惜淡淡一笑,道:「行了吧,谁不知道你是来救你的小情人儿的,我
不过沾光罢了。」
一句话点破真相,南宫诗泉又红了脸,但还是道:「若无寒儿,在下也会尽
力的。」
慕容惜惜又是浅笑:「这次要不是寒儿妹子,我恐怕还真没这么好的运气,
说来还要谢谢寒儿妹子呢。南宫诗泉,你知道吗?你的寒儿妹子要去杀我呢,是
受了牵连才被擒来的。」
「回去之后,我定然会管教寒儿……」一句话已经表明立场,季莫寒是他南
宫诗泉的人。
慕容惜惜脸色大变,斥道:「南宫诗泉,我怎么也算你南宫家的人了,你当
着我的面说这些话,是不把我慕容家放在眼里么?」
南宫诗泉闻言暗道不好,若只是三人之间情感纠葛,那还好说,一旦牵扯家
族,事情可就大了。无论南宫、慕容哪一家迁怒季莫寒,她身后的贼王老猫又岂
是好惹的,说不定就会引起一场三方势力的混战。
南宫诗泉看了一眼身边如稚嫩花蕊般楚楚动人的季莫寒,家族和佳人面前,
南宫诗泉无法选择。他心里忽然有了一股恶念,杀了她,然后将这里所有人灭口,
神不知鬼不晓,再也无人能从中作梗。这种可怕的念头马上又被打消,怎能做出
这种卑劣之行,他不是这种人。
季莫寒也是心中难过,怎么本来还姐姐妹妹相互扶持月余的好姐姐就突然变
了呢,难道人心就真的这么叵测?
慕容惜惜本来恶狠狠的目光忽然又变了,眯起一双灵秀美目,樱桃小口嘴角
俏皮地翘了起来,「啧啧啧,还真是郎才女貌一对儿璧人,你以为我就那么瞧得
起你南宫诗泉啊?你想娶本小姐,还要看看本小姐乐意不乐意呢?现在本小姐明
确告诉你,不——乐——意!」
南宫诗泉被慕容惜惜一时一变的态度弄蒙了,更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惜惜收起笑容,正色道:「南宫诗泉,你我二人的婚事,是家里定下的,
你我都明白,这事不好办,必须等你我回去,各自禀明家中,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