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一下子收敛不住绪,怒目瞪着谢老师。
“这些孩子虽然坏,但是作犯科也还不至于,花点时间谈谈聊聊,其实会发现他们还是有可
的地方。”谢老师慢吞吞地说着。
“喔,谢老师,你是说教育辅导学还是教育心理学那一套吗?”夏玉婵毫不客气地反应。“那些只是曲高和寡的理论而已,对现实一点帮助也没有!”
“可是把他们到绝地,对大家都没好处啊!”
“是我的吗?是他们自找的吧!”夏玉婵激动说着。“谢老师你整天躲在辅导室里面,大概不知道现在的学生顽劣到什么程度吧?我现在说的是活生生的现实,不是书本里面的理论还是考试的标准答案!”
说完夏玉婵就和方懿蕙连袂离开,不理温吞古板的谢老师。
“唉!”谢老师叹了一气。在这所学校待了二十几年,从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到现在只等着退休,虽然没有以前的积极热
,但是这所学校历年来各种光怪陆离的事
也见识过不少。这个年纪的学生血气方刚却又缺乏足够的判断力,把他们
到绝地最后狗咬狗两败俱伤的局面也看过几次,只希望这些都是杞
忧天的烦恼而已。
谢老师摇摇慢慢踱步走回辅导室。
“我靠,你最近越来越变态。”塑胶桌上一杯咖啡喝到过半,带着银框眼镜的青年身穿毕挺合身的色西装,乍看之下以为是业务员,但是结的领带是
蓝色镶金线,沉稳的配色又暗示着他的工作比较严肃。
“还好吧,跟以前差不多。”桌子对面是一个高中生年纪的少年,大咬着汉堡,嘴边都是沾酱和菜
残屑,生菜碎片掉了一桌也不在乎。
“叫你去搞掉那些签赌收帐的小混混,你还唆使家的小弟去
嫂子,你
味是有这么重吗?”青年翘着二郎腿,啜了一
咖啡又随意搁在桌上,杯内咖啡略微溅出杯子,滴下来的
体和之前的旧渍痕融合一体,也不知道是喝进肚子的多还是这样
费掉的多。
“我只是杀儆猴而已。”少年把汉堡吃掉,喝了一大
可乐,接着开始抓薯条继续塞进嘴
。你明明就很喜欢这一套,别假了,少年心里这样想。
“听说那几个小弟还有持续骚扰他们的前任大嫂,搞得那个的神经兮兮,差点闹自杀哩。”
“蔡诗萍。”
“啊?”
“我说,那个的叫蔡诗萍。”
“随便啦。”
“现在不算大嫂了吧,我看那个大哥大概也废得差不多了。”
“总之你别玩出命,你出事我是不会同
你的。还有,不要老是搞这些烂摊子让我去帮你擦
。你要知道,你只是我的线
而已,别以为是……”
“卧底嘛!我知道啊!又不是演电影,卧底过来卧底过去的,笑死了。
反正我烂命一条,能做到哪里就算哪里,不会拖你下水。“
“,你是在那边帅什么啊?你妈咧?是不用你照顾了喔?”
“拜托,她好手好脚的,会自己照顾自己好不好?”
“最好这是当儿子的说得出来的话啦!”
“反正哪天我真的出事,还是靠你比较有出息。”
“谢谢,不用。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同你的,你只是……”
“线嘛!我知道啊,你已经说了八千多次了,八千多次了啊!你不腻我都腻了。”
“总之混碧海宫八家将,自己注意一点。”
“你在关心我吗?”
“废话,养一个线很辛苦的你知道吗?”
“……对喔,给点钱花花。”
“……你真的以为我是提款机啊?”
“不是,最近新收小弟,钱花比较凶,手紧。”
“你学收什么小弟?”
“……碧海宫最近动作很大,好像想把港都的快乐丸地盘都吃下来,没带几个我怕我妈真的就要提早给你帮忙照顾了。”
“……”青年掏出皮夹,丢了一叠钞票给少年。
“不用这么多。”
“放心,我每次都有多算奠仪给你。”
“……,你讲话真的有够
的。”
青年把剩下的咖啡喝完,不理少年。
“啊蔡诗萍的摊子你是怎样收尾的?”
“我把那些小鬼全部带去侦讯笔录,跟他们说这个案子我们追很紧,叫他们不要节外生枝,不然到时证据确凿起诉时多加那条罪名保证在监牢里面被捅眼。”
少年啧声摇,从
袋摸出一包牛皮纸信封,丢给青年。
“什么?”
“蔡诗萍的照,还有影片档我烧成光碟了。你晚上打枪节制一点,我不是片商,下次供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青年没有生气,反而笑笑地把信封收进公事包。
“谢啦!”
“靠,你那什么猥亵的表啊?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拉皮条的,尤其像你这种变态的客
真的有够讨厌的。”
“不喜欢可以拉倒啊!”
少年听完比了一个中指给青年,薯条吃完拍拍手上的盐粒,东西都不收站起身就要离开。
“黄少隼!”
“又怎样?”
“记得啊,你的名字拼起来,只是只小小的黄雀而已,别以为自己真的是隼还是鹰,得跟什么一样。”
“我真是不想你的娘,这个你也讲了七千多次了,七千多次了啊!你是年纪大所以讲话都要一直跳针的吗?”
“没事了,小黄雀快滚!”青年笑着挥挥手。
黄少隼也不回就离开速食店。
南港都的港边海堤绵延好几公里,有些地段是工商业柜卸货区,有些被规划成观光渔港,商家公园穿
其间,即使是
夜也还是维持着一定程度的灯火闹热。
其中一个滨海公园重新整修凉亭,公园内被围起大半区块作为工寮,只是工程进度看起来不快,工寮内器具随意放置,烂残缺不等。几个少年窝在工寮内重整中的凉亭躺椅,地上各种卤味和啤酒散
堆放,任
取用。
“啊,真的很不爽啦!”刘继朗灌着啤酒发泄。
“我还以为我可以混到毕业的说!”张顺堂也灌着啤酒。
“那……那以后你们要怎么办?”余佑达担心地问。
“只好全心全力打造我们的黑道事业啦!”张顺堂哈哈笑着说。
“黑道事业?”一个身影走进来,掌啯了张顺堂后脑勺一下。“根本就还是小弟中的小弟,事业咧!”
“噢,大仔,我们今天很郁卒啦!”刘继朗对着走进来的哭诉。
进来的少年发削短凌
,五官细致只是神
騺,邪气压抑到让
不安却不至于难以接近。手上提着一袋饮料和零食,看到地上已经放了满满的食物,又看看自己带的东西,撇撇嘴不以为然。
“隼哥,他们两个今天倒大楣了。”余佑达叹气说着。
“不要叫我隼哥啦,好像我很会算命的样子。”黄少隼一坐在地上,东西随意丢在一旁。“什么事这么倒楣?”
余佑达把张顺堂和刘继朗被退学的事说了一遍,黄少隼见怪不怪,从袋子里面拿出伏特加和柠檬汽水。
“喔……这个V开的洋酒是什么?”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