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大不了闹得更大一点，派出所能唬谁？自己又没
什么，就
算警察来了能把自己怎么样？
沈惜对他这种脑残的发言根本不想给予回应，曼姐这时凑到他身边轻轻说了
句：「这
好像是刚才跟罗总一起的那位戴总的司机。」
沈惜点点
，面色稍稍放缓，冲章浩招招手：「你是戴总的司机？那就不劳
烦警察同志了。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你老板就在楼上，我去找她说理。你最好跟
着一起来，不愿意跟着，还想在下面闹也行，但如果一会要你老板亲自下楼来叫
你，我相信你会后悔。」
被他这么一说，章浩就算不想上楼也不能显得太怂，好像不敢闹到老板面前
似的。他漫不在乎地跟着上楼，以为顶多就是被不轻不重教训两句，以他们两
的关系，戴艳青又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喔？没想到进了包厢，把这事一说，戴艳
青还没作出什么反应，跟她一起的罗瑞平先变了脸色。
「呵呵，戴总，你的司机中气很足啊，在我外甥的店里闹，声音搞得在包厢
里都能听得到，这样的才怎么不去唱歌剧啊？」
谁都能听出来，罗瑞平
气里带着很重的不满，就算真是完全不懂察言观色
的白痴，至少也听得懂「我外甥」这三个字。
原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戴艳青顿时显得很尴尬。
罗瑞平特意在休息
抽时间来见戴艳青，算是很重视这个
。有钱宏熙居
中介绍的面子，更重要的在于钱宏熙说过这是个很骚的熟
，正合他的味。
今天过来，原本谈得挺好，眼看就能从生意谈到私关系上。借合作之机满
足自己的 欲望，对罗瑞平来讲不是一次两次，完全是驾轻就熟。没想到半途岔出
这么一桩事，他必须要有所表示。
尽管对戴艳青有想法，但罗瑞平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是这有求于他，而
不是相反，所以他没必要去讨好她。现在她的在自家亲戚的茶楼闹事，
该
坐在哪一边，罗瑞平是拎得清的。再说，就凭他一贯以来和沈惜间的良好关系，
也不会蠢到关键时候帮外说话。
「今天就这样吧，戴总，下次我们再谈。」
令戴艳青更为意外的，是罗瑞平居然就此毫不犹豫地结束了今天的谈话，某
种程度来说，这几乎就等于宣告，之前她的一切努力全部报销，下次再谈，还要
从开始。
莫名其妙遭到池鱼之灾。十分钟前，戴艳青还能察觉到话题慢慢开始往私
关系上扯，她还在想万一对方真像钱宏熙曾提醒过她的那样，对她的眼特别感
兴趣，那到底该不该奉献上自己四十多年一直还是原装货的老眼喔？谁知道眼
睛一眨，不必再为此疼了，谈话就此结束，她连送上眼的机会都没有。
她恨恨地瞪了章浩一眼，这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在眼下的场面里，戴艳青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满脸堆笑地说了几句客气话，
殷勤地向沈惜道歉，又一再向罗瑞平求恳，确认下次尽快见面。直到走出布衣
家，回到车上，她的脸色才完全
沉下来。
一直以来，她对章浩都挺好。这小子长得不错，嘴也甜，年轻力壮，在床上
表现也卖力。要知道，不是随便哪个司机都有机会爬上老板的床。可今天这小
子惹的麻烦实在令她痛，戴艳青无法容忍地兜痛骂了他一顿，都没让他开车
送自己回家，直接将他轰走。
孰不知，章浩在心里也在大呼冤枉。
我怎么了呀？不就是找一个茶楼服务员的麻烦吗？又没真把她怎么样！为什
么突然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了喔？
我怎么会知道，过过嘴瘾骂几句----说的还都是事实，顶多略有夸张----居
然会得罪今天要会见的大客户？
他第一次被戴艳青骂得狗血
，也不知道明天去上班，老板的气会不会消。
在过往经验里，见完客户后，戴艳青很可能带他去开房。章浩跟着这这两年
里，一直没谈朋友，老板固然是借他来满足自己的 欲望，他又何尝不是靠老板
的
体来发泄喔？本以为今天又有机会可以爽一下，结果却是
飞蛋打一场空。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卖，章浩肯定要去买的。
可惜后悔药这种东西只是个传说。
在这点上，方宏哲和章浩有着同样的苦恼。
周一下午，课题组开会。会后，他特意叫住宋斯嘉，请她到一个相对偏僻的
角落，说是有个重要的发现要告诉她。
反正是在学校，料想对方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宋斯嘉略带几分游疑地跟
他来到教学楼下的一个小花园，左右无。方宏哲兴冲冲拿出手机，调出照片递
到她面前。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齐鸿轩正和苏凌艳坐在一起喝咖啡，满脸堆笑。滑动
屏幕，后面还有好几张类似的照片，最后一张中两并肩坐在同一张沙发上，脑
袋挨得很近，对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方宏哲本希望能看到一个气恼、嫉妒，至少会有些
绪波动的，没想到
宋斯嘉竟然比看到照片以前更淡定，随说了句：「这个不是学生处的苏老师吗？
她和我 老公以前好像是同学。」
就这样？
方宏哲就像个毛小子那样开始挠皮。
你没看到照片里这两个挨得那么近，笑得那么灿烂吗？
这是两个老同学见面时该有的样子吗？
宋斯嘉内心当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
对苏凌艳这个名字，她很有印象，不光因为节当天有过匆匆一面，几天
前和同事林倩吃饭时也听她提起过这个。
宋斯嘉这学期的公选课被安排在周三晚上。这天上午正好也有课，所以通常
来讲，周三整天她都会待在崇大校园，下午如果没什么事，可能会去图书馆坐坐。
上午下了课，临近午饭时间，约了林倩一起去教师食堂吃饭。林倩这学期也
有一门课是在周三上午，两已经在教师食堂遇到过两次了。
一边吃饭一边闲聊，林倩无意中提起苏凌艳。说起这位老乡兼同学，她显得
很是愤愤不平，滔滔不绝说起她的 渣男前任种种无耻的行径。在她中，苏凌艳
当年
处是因为 渣男以分手为由强迫，此后的分手更是因为男 移别恋所致。
总而言之，当年那个男简直就是纯种渣，枪毙一万次都不解恨的混蛋。
林倩在崇大读了研究生，但本科时不在崇大，所以当年苏凌艳和前男友的种
种旧事，有些是听苏凌艳本讲的，更多则是从其他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