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许家娘子……唉……这家也是倒霉……之前六郎在的时候,家境倒也不错,此时一去,就连儿都是病倒……”
“说起来……许六郎也不是俗,听说能通水神,每一夜打起来的鱼都比普通渔夫多出数成呢!”
“我怎么听说是与土地神有着?”
“唉……可惜几月前,去黑水镇上,就此没影,一命呜呼,留下这娘俩儿,孤苦伶仃,现在却是连儿都如此,唉,这就是命啊……”
……
别的也就罢了,这‘黑水镇’‘土地’几字一耳,在吴明脑海却是有如雷响。
“原来是这个……”
吴明挤开群上前:“在下略通岐黄之术!这位大婶,不若让我看看……”
“呜呜……大夫?大夫?你救救阿云……”
此时那渔就好像抓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
,死死拉着吴明的袖子不放。
“嗯?”
吴明俯下身子,翻了翻童的眼皮,又把了把脉搏,见着此
气若游丝,印堂发黑的摸样,心里就是一动:“这不是病,是中邪了!”
同时更加确信,城隍指引自己前来,就是找这户的。
又是腹诽:‘弄这么多弯弯绕做什么?打哑谜么?’
不过心里也清楚,虽然道法显世,神鬼可见,但对于一些神祗而言,必要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像这样的打机锋,弄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就是要用来减轻因果关系。
否则,牵连太多,最后将自己搭进去,来一句神通不及业力,那才是倒霉到了极点。
与神相比,吴明乃是阳世之
,却少了许多顾忌。
当即就道:“此我能救,大姐你家在哪里?”
“在那边!”
渔几乎喜极而泣,与吴明来到一间
败的茅
棚当中,周围墙壁上零星挂着蓑衣等物,一
鱼腥气扑面而来,令吴明不由皱眉。
将童放在榻上,就见她脸上笼罩一层青黑之气,眉
紧蹙,似忍耐着极大痛苦,身体发寒,显然已经命在倾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