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小孩子胡言
语吗?”官大娘大声斥责。
她的面相本来就极清瘦,眉形如刀,目形如叶,此时脸上皮紧绷,没有一笑意,如临大敌一般。
我不知道这病房里有什么,但此刻天已经亮了,所以我毫无恐惧之感,索直言:“官大娘,我朋友说过,爷爷体内还有一个灵魂。您是行家,看看是不是这样?如果真的有,那他到底是谁?”
其实,我并不需要官大娘多生出过多的事来,只想让她帮我找出爷爷体内那个多余的灵魂来。
这一问,官大娘陡地变了脸,冲向我,双手来捂我的嘴。
她的眼中满是惊惧,仿佛我说了捅天的大逆不道的混账话。
我抬手一格,把官大娘的手挡出去。
“孩子,可不能胡说,可不能胡说八道!”官大娘怒冲冲地吼着,“你懂什么?你懂什么灵魂不灵魂的?”
事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有些后悔邀请官大娘到医院来。
“官大娘,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问问你,我爷爷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了?”我腾出一只手,指向病床。
“他……他已经……”官大娘顿了两顿,也没把一句话完整地说出来。
我心猛地一沉,因为从她的表和语气上,我已经判断出,她的看法与唐晚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我爷爷真的已经去世了。
刹那间,我悲从心来,无法控制自己的绪,两行眼泪扑簌簌地落在胸前。自此之后,天下再大,我夏天石也只是孤身一
,全中国有十六亿
,全世界有六十亿
,但这么多
都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全都是毫无瓜葛的陌路
。从现在到我离开这世界,剩余的七八十年里,我都只能一个
踯躅独行了。
“爷爷,爷爷,你别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推开官大娘,扑到床前,双膝一软,噗通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