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已经懂得担当了!他的情态似乎有些陌生,但她绝不会想到这是寄身在段誉躯体上的另一灵魂!他的款款深情、他那刚毅执着的神态让她感动得连心都在颤抖,伸出颤颤的玉手在孩儿的脸上着,好像要感受这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佘琅也很感动,这种动人的,是他以前千万个孤星血泪的日子里曾经一次次幻想过的情景。而今,居然如此真切、如此生动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下意识地将手盖在母亲他脸蛋的玉手上,紧紧地按着,仿佛怕这份母爱会离开似的;感受着从母亲掌心传来的贴心贴肺的温暖,暖得让他心醉不已;美妙的幸福感,甚至让他觉得有些辛酸心痛……此时,他很想哭……
刀白凤也被儿子的情态所感染,她读懂孩子的眼神,明白从孩儿手中传来的情意,无需任何语言,俩人都在沉默中,但形体接触更能传递,比声音语言更真实更丰富的信息,所谓“此时无声胜有声”莫过于此!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涌起的滔天爱意,将孩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与之耳鬓厮磨……
佘琅也将眼前的可人儿紧紧搂着,双手在她的玉背上抚摩着……胸前传来的富有弹性的挤压,让他感受她的柔软与温热,他的邪龙不受控制地仰首挺立,幸好有白绢束缚着它,不至于让他过于难堪。
俩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很久很久,仿佛就此已到地老天荒……
……
在一处豪华气派的豪宅大院里,一位身穿华服的中老年人正对一位壮年男子阴冷地嘲讽道:“你的事情办得真好,竟然还敢骗你爹说是办成了?你真是越来越精明能干了,哦?”
中年男子很不服气道:“爹,谁能想得到呢?从善人渡铁索桥掉入万丈深渊的澜沧江,还能活命,谁能料到?爹那天听到了,不是也说这小子必死无疑嘛。看来,实在是这小子命不该绝。”
中老年人大发雷霆:“蠢货!若是一箭射中,就算他不掉入江中,他还能活得了吗?!见血封喉可是白叫的吗?你不好好反省,让一个窝囊废去做如此重大的事!还敢跟爹说是神射手!真是岂有此理!”
壮年人辩解道:“可是,朱丹臣的武功也不差啊,那箭被他挡了一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让孩儿拿主意,只要派上二十几个高手围杀之,那他就必死无疑。”“说你蠢,你还真蠢!人越多越难保密,无论成功与否,这都是见不得光的事,万一泄密,对于我们而言影响尤其重大。”中老年人耐着性子道。
壮年人请示道:“接下来,孩儿该怎么做?”
中老年人阴沉道:“先将那位没用的狗屁‘神射手’给我毒杀之!”
壮年人浑身一颤,嗫嚅道:“爹……这……”“别这啊那的,只有死人才能严守秘密,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去吧!”中老年人挥挥手,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