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和沈冰结婚!”
如雪想了想,说:“舅妈,您还记得潘蓉吗?”
“潘蓉?她不是去北京了吗?怎么了?”谭桂英道。
“舅妈,潘蓉一直都喜欢逸辰,只不过当初有姚静在,她没办法。现在,逸辰和姚静分手了,您要是撮合撮合,说不定——”如雪说着,谭桂英陷思。
“要是让潘蓉嫁给逸辰,不也是好事一件吗?而且,逸辰和潘蓉一直都走得近,比姚静容易接受。您说呢?”如雪问。
是啊,潘蓉的确是和罗逸辰关系好,眼下,撮合姚静是不可能了,潘蓉嘛,罗逸辰应该不会太过反对。仔细想想,潘蓉各方面条件也是很不错的。
谭桂英想着,。
“现在就怕辰儿他认死理——”谭桂英道。
“舅妈,您别担心,潘蓉这个很稳重,也很聪明,您就算是不把话说明,她也会明白的。而且,我看,她到现在还是
着逸辰的!”如雪说。
到了这一步,如雪也说不清自己怎么就帮潘蓉了,而舅妈不也从姚静的阵营倒戈了吗?
啊,总是这样现实!
等罗逸辰来的时候,妈妈和如雪已经为他策划了一会儿。
谭桂英住院,让沈冰彻底动摇了和罗逸辰结婚的想法。她不想伤害任何,何况是自己的恩
。万一谭阿姨有了意外,罗叔叔怎么办,罗逸辰怎么办?她可是他们最亲近的
啊!
医生说,谭阿姨的病要静养,不能生气。沈冰要是再坚持的话,谭阿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失去至亲的痛苦,她很清楚。因为太罗逸辰了,她就不想他和自己一样,也经历那种痛苦。
躺在床上,她看着手上的那张邀请函,陷了
思。
这几天,因为母亲生病,罗逸辰没有再和沈冰见面。而姚静,也去了医院探望谭桂英。至于潘蓉,在谭桂英住院后就离开本市了,因此,也没能去探望。
周四的时候,组织部通知罗逸辰在下周二之前赴任。而谭桂英在周四下午也出院回家了。
母亲安然无恙,在家里有刘阿姨照料,罗逸辰也就安心了。
好几天没有见沈冰,而且,为了不让母亲生气,罗逸辰也不敢在母亲面前和沈冰通话或者发短信,只有趁着出门才打个电话。电话里,除了他母亲的病,似乎两个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周四晚上回到家,罗逸辰给沈冰打电话说自己很快就要走了。
“把你需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别忘了!”她说。
“嗯,我等会就开始收拾。”他说。
她想告诉他,我好想你,我想见你。可是,一想到谭阿姨,这些话就说不出来了。
“你哪天走,定了吗?”她问。
“星期天,莱州市政府会派来接!”他答道。
“去那里住什么地方,有吗?”她问。
“给我有一套房子,他们也已经准备好了。”
看来,没有她,他的生活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了!喜欢吃什么,就让他们给你做。应该有做饭的吧?”她问。
“有!”
她站在窗前,手指在玻璃上画圈。
现在,她不知道还可以对他说什么,沉默了。
“等我去了那边,你可以来看我吗?”他问。
她好想陪在他身边,好想和他形影不离,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你国庆假期会回来的吧!时间好长的!”她说。
“还有好久呢!现在还不知道!”
她不说话了,他也沉默着。
“时间不早了,你最近都没好好休息,今晚早睡吧!”她说。
“嗯,你也是!”他说完,等着她挂电话,可是,她久久没有挂。
“宝贝,我想你了!”他终于说出了。
那一刻,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不停地流着。
她也好想告诉他“罗逸辰,我想你,我想见你,我想——”,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你睡吧!”她把手机按在胸,擦去眼泪,才跟他说。
好想再听他说话,好想见他,好想被他抱着,可是,这一切,似乎离她越来越远。
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在哭,她连“晚安”都没有说,就挂断了电话。
当遭遇了亲
,这条路有多么难走,只有自己知道!
沈冰知道,她不能劝他不顾母亲,和她在一起,可是,现在面临这样大的困难,两个还有在一起的希望吗?
这个夜,和之前的那几夜一样,根本无法眠。
一想到他,她就会感觉到心痛,是那种刀子不停地来回捅的感觉。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适应,痛的久了,也就没有了特别的感觉。
这几天,罗逸辰没有再听母亲提过那件事,他知道母亲不是忘了,而是不愿说。他想要劝说母亲,却没有力量。
妈妈,只有这一个,一旦因为自己自私的而让妈妈离开了,那他还如何面对自己、面对家
?
从来都不相信时间会改变一个,此时,他却祈祷妈妈的想法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是懦夫的行为。
时间一天天过去,罗逸辰却是没有再和沈冰见面,一直到周下午走。
当时,沈冰正在学校给学生的考试打分,突然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他正在离开的路上。
“你会经过会安东路吗?”她问。
他想了想,放下手机跟司机说了下。
“会,现在估计还有五分钟就到。”他说。
她的心,飞出了胸膛,扔下试卷就出去了。
跑到电梯跟前,看着电梯门的数字慢悠悠地变,她等不住了,就冲到楼梯
,开始往下跑。
耳朵边好安静啊,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她不敢停,害怕他的车子离开,自己却见不到。
跑到了楼下,她又往路的方向奔去,可是,他会走哪一边?
来不及思考,她本能地选择了一个方向就跑了过去,站在十字路,目不转睛地盯着挂着莱州车牌的车子。她不知道他坐的是什么车,车牌号多少,只有这样傻傻地等。
在这一辆又一辆的车子里,总有他坐的那一辆。
真的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