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风筝般向后退去。
另有四个黄衣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宫胤身侧,其中一个矮胖子,一出手就截断了宫胤欲待去拉景横波的手。
白影一闪,伴随一声冷笑,宫胤鬼魅般已经出了包围圈,衣袖一挥,抓住景横波的便被挥跌出三丈,宫胤从容一手搭上了景横波肩
。
“走!”他道。
景横波正要瞬移,忽然眼角余光看见前方黑影一闪,似乎一鬼鬼祟祟从
群掠过,手中暗黑色的物体一抬——
“小心!”她尖叫,抱住宫胤向后急倒。
暗器正对着她和宫胤的方向,这个姿势,会将她先打成筛子,再穿透宫胤。
她并非想不到,只是一霎间来不及想。
一大力涌来,生生改变了她的姿势,将她斜斜推向一边,景横波砰然倒地,骨碌碌滚出去,一眼看见宫胤已经远远跃起,立在彩色柱子的端,稍稍放心。
她无意中一侧,看见
群中那个似乎熟悉的背影,惊叫一声:“耶律祁!”
宫胤抬,目光一凝,那
立即抛掉暗器,闪身就跑,他身侧几条黑衣
影电
而起,冲向宫胤试图阻挡。
宫胤衣袖一甩,其中两便惨号着远远坠落。
影连闪,最初出来的几个黄衣
闪身而出,挡向宫胤,却丝毫不能阻止宫胤,白影如电一闪,宫胤已经即将脱离他们的包围圈。
骨碌碌一阵滚的景横波稍稍放心,眼看将要滚下彩车,她盘算着等站直身子,立即瞬移逃走,没有她做牵绊,宫胤立即就可以去追杀耶律祁。
“砰。”她落下了彩车。
却没有如预料般落在坚硬的地上。
触感温软而又有弹,似一双有力臂膀,将她稳稳托住。
她心中一沉,隐约有不好预感,随即她听见一个要命的熟悉声音,在她耳边轻笑道:“真是生何处不相逢,我的陛下。”
耶律祁!
景横波第一反应就是大喊,她要求救,宫胤就在附近,宫胤的护卫也一定在附近!
然而一双柔软如春风的手在她身上轻轻一拂,她就再也喊不出来了,甚至觉得浑身如被无形的绳索绑紧,一丝一毫也动不了。
彩车忽然动了,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推动,轰地一声撞进了路边一家民居。碎裂的砖瓦木棚倾斜下来,遮住了他的视线,也挡住了追逐的路途。
彩车移动撞向墙壁时,耶律祁抱着她同时移动,黑色的身影如鱼般,借着彩车的掩护滑室内,再抱着景横波穿窗而出。
他出去的同时,屋子里的几个窗子,同时出几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手中也抱着物体的
。往各个方向去了。
景横波暗叹一声国师们都很狡猾。
耶律祁被追杀中,依旧不知道有多少个替身。
先前在群中对她和宫胤发
暗器的是个替身,目的是吸引他们注意力,隔开她和宫胤。之后进
路边屋内,屋内还埋伏最起码三个替身,等下这些
四面八方散开,要宫胤到底追哪个?
追错一个,耶律祁就可以掳着她跑出千里了。
嗯,被敌掳了要争取留下自己的物件做指示,狗血小说里都这么说的。
可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留下的物件怎么办?高跟鞋是系带的,甩都甩不掉,而且她不认为耶律祁会马虎掉任她甩鞋。
如果可以的话,狠狠心掰断一截指甲或者是个办法,她的指甲都是涂过指甲油的,很有辨识度……
景横波眼看耶律祁抱着她跃过一道墙,正想咬牙把手指在墙上刮一下,刮掉一截指甲。
忽然耶律祁伸手,兜住了她微微探出的手臂,将她的手指,款款握在掌心里,笑道:“尊敬的陛下,你的指甲是世上最完美的物件,可千万不要轻易折损了。”
景横波只恨自己没在指甲上淬毒!下药!装匕首!安机关!不然必定戳他个腹黑流氓十个小窟窿!
耶律祁抱着她轻盈地掠了出去,前方是一座不起眼的马车,他直接进了马车,马车立即辘辘行驶。
车厢里很暗,景横波一时看不清,忽听见一个微有些粗哑的声音,带不满地道:“你果然还是对这有兴趣!”
景横波听出了这话里的杀气。
“我这不是为你嘛,”耶律祁笑道,“我对她有没有兴趣还两说,但我知道你对那白衣男一定有兴趣,我把她掳来,你要的那个男
,就一定会追来的。”
“是吗?”子声音有了几分兴奋,“那我得加紧布置,让他来得去不得。”
耶律祁低低笑了起来,“那是自然。”
……
马车辘辘前行,景横波听见四面也有车马的声音,渐渐从岔道消失不见,看来耶律祁故技重施,又用了很多疑似目标,来让宫胤无法确定她的行踪。
不过她觉得,宫大神有种刹那穿透迷雾线索,直击中心的本事,耶律祁花费这么多心思,很可能白费力气。
马车走了大约一刻钟,感觉中穿过很多门户,不断有上前查问,但又不断退开,从查问者的语气来看,像是士兵,从士兵的反应来看,马车里的
非富即贵。
景横波听见重重门户从身后关起的声音,那种沉重的吱嘎作响声,让她想起厚重古老的宫门……不会是到了天南王宫吧?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耶律祁要将她抱下,车厢里的子手一拦,微带醋意地道:“何须劳动你大驾?本王唤宫
伺候。”
景横波立即知道了她是谁,原来就是西鄂传说里,凭美色心计获得王位的那个天南王。
天南王提着裙子,娇娇弱弱地下车,车下明明有跪着等她踩背,她却不动,抿嘴笑着看耶律祁。
耶律祁笑了笑,跳下马车,对她伸出手。
天南王这才满意地下车,一边吩咐带景横波下车,一边道:“王家护卫出三百
,务必
夜守好宫门,活捉一切闯宫者。”
“陛下,”耶律祁含笑提醒,“三百护卫,别说不能活捉,只怕全部填进去都不够挡家脚步。”
“这么厉害?”天南王眼底漾出亮亮的水光,不觉得畏惧反倒增加了几分兴趣,“那就加上全部王家供奉……不过,守门的太厉害了,把他吓跑了怎么办?”
“据我所知,”耶律祁看了景横波一眼,“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
景横波瞟他一眼,勾唇一笑,“确实,知道你在,他也一定会来的。”
耶律祁挑挑眉,虽然知道这话没错,他派替身在西鄂边境和宫胤派去追杀的周旋,自己躲在西鄂天南王宫养伤,这事无意中被宫胤发现,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为什么这普通的话从景横波嘴里说出来,就感觉这么的古怪呢……
这感觉他不是一个。
天南王瞟一眼景横波古怪神,又瞟一眼耶律祁,皱起眉
,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景横波笑得贱贱的,唇一努,“你问他咯,不过我看他也不会告诉你,嘿嘿嘿嘿……”
耶律祁眼风飞了过来,带几分思索考量。
对这位王陛下,他自认也算有几分了解,看似糊涂呆蠢,其实脑子里各种奇思妙想,稍不小心就会着她的道。也不知道她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意。
他微微一哂,对天南王道:“大王,这个子看来很是狡猾,不如我替大王看守……”
他话音未落,天南王脸色就一变。
景横波察言观色,早已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