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的好天气,便抱著暖手炉披著紫貂裘,带著宝珠去御花园赏梅散心。
宝珠本来担心毓灵的身体,但看她出来走了一圈脸色反而红润了不少,心也开朗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来。
主仆二兴致勃勃的逛了一会儿,便来到小亭子里歇脚。宝珠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箱篓,麻利的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茶叶、茶壶和小炉子,取了
净的雪水煮茶。
以前在洛阳的时候,每当下雪天,毓灵就带著她四处赏雪,看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一边煮茶品茗一边欣赏雪景,端的是风雅无边。
“赏雪煮茶,好雅兴呀,能加我一个吗?”淑妃元蕙芝笑吟吟走了过来。
“是姐姐呀。”毓灵笑著起身跟她见礼,“姐姐若是不嫌弃,自然欢迎之至。”
元蕙芝亲热携著毓灵的手,与她并肩坐下,姿态优雅的端起茶碗,小小呷了一茶,突然慨叹道:“愚姐世居淮南,那里一年难得下雪,记得小时候每次下雪我都特别高兴,总是缠著兄长带我出去玩雪。如今在这龙城,一年倒有四五个月积雪不消,反倒让
提不起赏雪的兴致了。”
毓灵见元蕙芝露出伤感的神色,不禁也触动了思乡的绪,也幽幽叹了一声道:“姐姐在这里常常思念家
吗?”
“自然会的。可是我们子总得嫁
,出嫁随夫,命该如此,也只能听从了。”
毓灵柳眉微挑,心中有几分不以为然,不过也没有出声反驳她,毕竟各有志,不能强求。
突然远远的一条小小的影渐渐跑近,元蕙芝轻咦一声:“这不是太子殿下麽?”
那男孩也看到了亭子中的两位丽,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给她们行礼。走近了便看清他的样貌,大约十一二岁光景的小小少年郎,长得颇为清俊,
邃的
廓跟宇文清岚有五六分肖似,但狭长的凤眼却像极了段皇後,不用说肯定是宇文清岚与皇後所生的嫡长子宇文鸿彦了。
没想到宇文清岚的儿子都这麽大了,毓灵有意外,仔细打量却发现太子神色郁郁不乐,眼圈似乎隐隐发红。
“鸿彦,又被陛下责罚了?”元蕙芝上前几步拉起太子的手,柔声问道。
“是儿臣愚钝,又没有答对父皇考校的问题。”宇文鸿彦低著喃喃道,神
有几分沮丧。
“鸿彦莫难过,慢慢来,你父皇也是之
责之切,你切不可灰心哦。”元蕙芝微笑著摸了摸他的
,安慰道。
“嗯,儿臣明白,儿臣会加倍努力的。”宇文鸿彦,漆黑的眸子亮闪闪的,显得颇为乖巧可
。
毓灵虽然恨宇文清岚,但这麽乖巧懂事的孩子却著实讨喜,不禁也对他鼓励的笑了笑。
她的神色原本如冰雪般清冷,这一笑却恍似春回大地,豔光,宇文鸿彦看得呆了一下,旋即小脸微红的低下
,心想,这位就是父皇新纳的宠姬,传说中的兰陵郡主吧,果然是……不同凡响……毓灵好笑的看著小太子红著脸离去,浑然不知自己无意间的一笑已在对方幼小的心灵印下
的烙印。
“那个……宇文,啊不,陛下平时对太子一贯这麽严厉麽?”毓灵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是的,不光是太子,陛下对几位皇子的教育都非常重视,经常考校他们的功课,答不上来就会挨罚。不过……”元蕙芝顿了一下,继续道,“最近陛下心不好,今
太子只怕正巧撞上了,所以格外惨一些。”
心不好就拿孩子出气?算哪门子教育啊!毓灵撇撇嘴,心中颇为不屑,嘴上却又问:“陛下因何事心
不好啊?”
“听说是因为忧心军费的事,十万大军在江北与魏军对峙已有数月,军费耗资巨大,导致国库紧张,陛下正想方设法筹集银饷呢。听说陛下抓了很多洛阳的富商,
他们
出钱财。我还听说,有个姓姬的号称洛阳首富的,因为不肯
出钱财,被陛下投
天牢了呢!”
“什……什麽!”毓灵闻言娇躯剧震,激动之下差摔了手中的茶碗,“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姓姬的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叫姬凤卿?”
“哎,好像就是叫这名字呢!怎麽?妹妹认识此?”
“哦,没……没有,我也只是听说过此名字,并不相识。”毓灵不便实说,只好随
敷衍了几句,但这个要命的坏消息已经彻底坏了她赏雪的兴致,她匆匆聊了几句就借
身体不适,起身回宫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灵儿该肿麽办捏?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