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呢,哼,这捷语咱也会。”
摘自:(ygJ4UTByxFrrHqdi6wo).
“欧洲人观念开放,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我说。
摘自:(7Hzt2aX0NnIbn).
“好,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秋天的时候,我从朋友家回来,开车路过伏尔塔瓦河边儿,我忽然看见她正和那捷克人勾肩搭背地散步。你知道怎么个散步法儿吗?就像捷克情侣那样,那小子把手按在我嫂子屁股上,一边走还一边乱动。还说明不了问题吗?”他问。
摘自:(BLr5IbA0l08rCTTU87).
我叹口气,说:“大概有麻烦了。司徒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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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知道?没办法呀!我输光的机票钱就是我嫂子从他那儿借的,你也知道捷克人,从他们那儿借出钱来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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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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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哥为这事儿打了我嫂子,我嫂子跑了,在那人家住了七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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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很有钱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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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屁钱,一个工人。”司徒阳不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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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种事儿没办法。”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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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怨我哥,一来了就花那么多钱送她去学捷语,她不会捷语能勾搭上捷克人吗?当初我说让我去学捷语吧,我哥说不行,说我不懂社交,我嫂子懂。这回鸡飞蛋打,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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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重吧?”出门时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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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开车门坐在我旁边,说:“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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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阳飞走了。有一天晚上我路过司徒平家,心里惦记着司徒平老爸的生死,就顺便拐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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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车就觉着怪,旁边的人家都灯火通明,只有他们这座HOUSE,除了司徒平的卧室有烛光如豆外,其余的窗子都黑着,像一座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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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摁门铃,不响。便使劲敲门,并伴以呼喊。稍顷,阿莲打开窗子问:“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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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阿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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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是田力呀?”阿莲急忙关了窗子,举着一根蜡烛下楼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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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她提醒我注意脚下,为我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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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卧室,冷得厉害,见司徒平穿件羽绒服在黑地儿里坐着,也看不见表情,从声音里感觉到挺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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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电?”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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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不起房租,房东给把电断了。”阿莲为我倒茶,然后坐在我身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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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注意到她也穿着厚厚的棉衣。捷克人的HOUSE大都是自己用电取暖的,一断电,房子立刻就成了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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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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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走啦,谁愿意在这儿摸黑受冻。”阿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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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办?得想个辙儿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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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没准儿明天房东就叫警察把我们赶出去,那真是连冰窖也没得住了。”阿莲愁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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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怕,你有地方住就行了。”司徒平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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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样说话?”阿莲声音有些颤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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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就得这时候说。”司徒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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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不知好歹呢?”阿莲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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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不知好歹!今天田力正好也在,咱们就把你这事儿说说,让田力给评评这个理。是我司徒平对不起你阿莲,还是你阿莲对不起我司徒平。你跟那个捷克人勾搭多长时间了?”司徒平气急败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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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尖叫一声,扑到床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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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起身,对司徒平说:“别扯那么远,有事儿说事儿,扯那些干啥?实在没办法,先到我那儿住几天,好歹把冬天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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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说:“谢谢了,我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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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拍拍阿莲的腿,说:“别哭了阿莲,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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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爬起来,哽咽着说:“我送送你。”便拿着蜡烛送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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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我对阿莲说:“别太着急,不行就到我那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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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紧咬着嘴唇,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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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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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再也听不到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司徒阳也没有回来。我又去过那座破HOUSE一次,但已经换了主人,是一群乌克兰人。问他们这里原来住的两个中国人搬到哪里去了?他们摇摇头说来的时候就是空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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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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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很久以后,我问阿莲:“司徒平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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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笑:“一年前听说在斯洛伐克,组织什么福建同乡会,尽玩儿虚的。我这样了,他也没脸回布拉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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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干别的?”我小心翼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