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花一脸严肃,“这是商业秘密,告诉你可以,但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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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霞说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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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再没第四个人在,侯玉花还是压低了嗓子:“滚大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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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滚大包儿’?”汪虹和吴霞一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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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社会,信息是最重要的。我刚刚得到消息,从国内上货,乘国际列车一路卖到莫斯科,这就叫‘滚大包儿’,一趟一万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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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汪虹和吴霞同时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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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悉尼邮电局的小姐,一通英文。侯玉花听不懂,忙喊汪虹。汪虹赶紧接过话筒,原来对方在说OpenFax。汪虹给了传真信号,三人都站在传真机前。不一会儿,随着轧轧的声音,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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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霞拿过传真,迅速地看了一遍,嘴角开始抽搐,脸色也青白起来。突然,她掩面大哭,传真飘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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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和侯玉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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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弯腰拣起传真,看了一遍,把个脸儿惊得煞白,赶紧递给侯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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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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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霞:你好!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来澳大利亚,我明白告诉你,我已经与一位中国小姐同居了。这样的事在澳大利亚非常普遍,因出国而分离的夫妻,绝大多数都会分手。因为相隔浩瀚的太平洋,再滚烫的感情也会冷却。身处异乡,生活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太需要异性的慰藉和陪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有共同的话题和良好的沟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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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一定要来,我也不反对,但你必须在两周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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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吧,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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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帅的英文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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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花毕竟年长几岁,比汪虹和吴霞显得老谋深算一。她对吴霞说:“别哭了,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还去不去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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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霞含泪摇头,说绝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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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花说:“那好,你马上给他发个传真,说你怎么也要到悉尼看看,当然也保证两个星期内离开,绝不妨碍他的生活,让他把往返机票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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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和吴霞都不明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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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票也是一笔钱呀!”侯玉花说:“从今以后,你只能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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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霞擦干眼泪,咬咬牙,一跺脚:“我也加入你们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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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高兴了,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咱们齐心协力干吧,来,咱们一齐唱个歌,‘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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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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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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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着别人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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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自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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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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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妹安抵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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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半年多一时间,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变。出来的时候是苏联,回去的时候是俄国。其实不光是苏联,一旦政治版图发生变化,地理版图也有许多跟着变化。南斯拉夫正在变化中,而她们身居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两个国家——捷克共和国和斯洛伐克共和国。她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只是对变化带来的麻烦感到讨厌——半年前汪虹从莫斯科乘火车经基辅进入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顺畅得很。现在不行了,你必须取得斯洛伐克共和国的过境签证、取得乌克兰共和国的过境签证才能到达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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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车站,便看见手持鲜花的方磊笑嘻嘻地在那里迎候。走以前汪虹给他打了电话,说要同女伴重返莫斯科。他很高兴,询问了车次和到站时间,说我尽量争取去接你,但不知道能否及时得到签证——他所在的明斯克如今成了白俄罗斯共和国的首都,从这里去莫斯科必须要有俄国驻明斯克大使馆的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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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利得到了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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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花送给汪虹,说声一路辛苦。汪虹又把吴霞和侯玉花介绍一番,吴霞挤眉弄眼地说汪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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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说你在莫斯科还有个人儿啊,不去我们那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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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说:“怎么不去,咱们姐妹可不能分开。”转脸儿对方磊说:“把你电话给我,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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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下电话号码,说声再见,三姐妹拎着包儿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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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定计划,她们在侯玉花的朋友处落脚。这是一间带卫生间的大房子,住着四个北京哥儿们,都是侯玉花的朋友,专业滚大包儿。侯玉花说住在这里好了解信息,看上什么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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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仨姐妹接风,已经准备了一桌菜。她们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四个人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姓玉,叫玉满堂,是满族人,个儿不高,挺精神。对吴霞特好,一个劲儿地给吴霞夹菜敬酒。吴霞也不怵,说你个小毛孩儿还想灌我?来,干杯!一仰脖儿就是一杯。汪虹简直看傻了,怎么吴霞这么能喝酒?十几杯干过,小玉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哇哇地吐起来。吴霞喊:“怎么抱着马桶亲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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