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明天你还得对付那些恶鬼。”
一朗子平静地说:“如果我明天回不来,妳一定要好好活着。看他的意思,未 必想杀妳。要是想杀的话,何必费那么多的事。”
李晚茹说道:“这事确实有古怪。好吧,不说了,睡吧。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
一朗子嗯了 一声,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能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既然是 派十个高手,自然是水平越来越高的。收拾昨天的那个已经有吃力的,下一个肯定 更难对付。活一天算一天吧,要是没有人来救,只好将这里当作坟墓了。
他想着心事,久久难以入睡,而怀里的李晚茹则睡着了 ,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一朗子搂着这个滑溜溜、香喷喷、暖洋洋的,心里又甜又苦,久久睡不着觉。
想到明天、想到未来,他心潮澎湃,眞想仰天长啸一次,让全天下都听得见。
这时候,他听到有人敲窗子,他看过去,一个朦胧的身影,像是玉婷。
一朗子心里一喜,小心挣开美人的纠缠,披了件外衣,就走上前打开窗子。 窗外站着玉婷,仍是一身夜行衣,白脸在夜色中那么晶莹,一双美目在黑暗闪 着亮光,透着柔情。
玉婷说道:“皇上对你挺够意思的,还送了 一个美人给你。这里虽是牢房,可 比一般的豪宅好多了。”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妳怎么什么都知道?”
玉婷说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个飞贼,耳朵和眼睛自然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奇怪,他要杀你,干什么要费这么多的周折呢?”
一朗子说道:“这么说,我白天比武的事,妳也一清一 |楚了?二 玉婷嗯了一声,说道:“我在这里有眼线,皇上的|切当然清清楚楚了。”
一朗子惊呼道:“玉婷妹子,妳果然不是一般的飞贼。连这么秘密的地方都有 妳的眼线,妳果然不同凡响,大哥佩服。”
说着,习惯性地又伸手去握她的手。
玉婷将手一缩,不让他握,说道:“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
语气中带 酸味。
这使一朗子大喜,心想:难道她对我好感了吗?难道她喜欢上我了吗?要是她一喜欢我,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美如仙女,又性格温柔,还多才多艺,今后要是 娶了她,日子可不寂寞了。
一朗子望着她,说道:“妹子,我当妳男人好不好?”
玉婷听了,脸上一热,娇躯都一颤,没好气地说:“不是我损你啊,朗大哥,你有些不配,你不是我想找的类型。”
一朗子有失望,说道:“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玉婷说道:“我也说不清楚,你有事,我肯定会全力帮你,可是这是不是那种 男女之爱,我也说不清楚。再说了,你有娘子,还有别的女人,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更不是我能接受的,所以咱们不大可能。”
一朗子嗯了 一声,说道:“玉婷,其实妳说得对,我确实配不上妳。妳有才有貌、冰清玉洁,我确实没有资格娶,我祝妳以后能找个好人家。”
嘴上说得洒脱,心里 却酸溜溜的。
玉婷凄然地说:“我的婚姻已经定了,很糟糕,可我无力反抗。”
一朗子哦了 一声,说道:“原来妳已经有了人家,不知道是什么人物有福气娶 妳?”
玉婷直叹气,说道:“这是我的伤口,你就不要碰了。我今晚来,带了 一 口宝剑, 也不知道能不能砍断栏杆。这剑放太久了,是我向人借的。”
说着,递给一朗子| 柄剑。
一朗子接过来,用手掂了掂,觉得似乎轻了,看剑刃,白亮亮的,像一 口好剑, 但他凭直觉就认为这剑不行,至于哪里不行,也说不太清楚。
他说道:“玉婷妹子,闪开,我要砍了。”
玉婷退到一边。
一朗子举起剑,朝那手指粗的栏杆划个弧形砍去,碰地一声实响,溅出几火 星,栏杆还是栏杆,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断掉景象。
一朗子又砍了两下,还是如此。他并没有怎么失望,因为他拿到这剑时已经想 到结果了。
一朗子将剑还给玉婷,她大失所望,文静的她也生气了,像折木棍似的,将剑 折成数段,向地上随手一掷,这些碎东西便通通入地不见,连痕迹都没有。
玉婷望着一朗子,愧疚地说:“大哥,对不起,我眞是没用,借的剑没用,我 会继续想办法的。”
一朗子感激地拉住她的手,说道:“玉婷,妳不要再为我费心了,大哥愧不敢当。 千万不要因为我带给妳任何的伤害。要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牢房,而是天牢,危险 得很,要是妳出什么事,叫我怎么活下去呢?”
玉婷淡淡一笑,说道:“大哥,你说得过头了。放心好了,这里虽是虎潭虎, 但是没有人能伤我。倒是你啊,眞叫人担心。有件事我已经做了,我已经找人去通 知你娘子,相信她很快就会知道的。”
一朗子头,说道:“但愿她能在我被杀死之前赶到。”
握着这么柔若如骨, 滑如凝脂的小手,就是马上死掉,也不会有太多的难过,只是苦了那些跟自己有过 亲密关系的美人,她们才是最伤心的。
玉婷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怎么看都不像个短命之人。”
手被一个男人 握着,芳心跳得好快,这种感觉是以前没有过的。
一朗子想到自己的明天难以预料,便说道:“玉婷妹子啊,事到如今,我还是告诉妳我的身分吧,不然,怕以后没有机会。
“妳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皇上非关我不可,非杀我不可吗?因为我和他有极大 的关系,他说我是他的亲弟弟,这下妳明白了吧?一一接着,便把与皇帝的因缘清楚 地说了。
玉婷听了,脸色都变了,娇躯抖了抖,猛地抽回手,失声道:“什么?这怎么 可能呢?我不信、我不信。”
声音有失态了,一都不像她。
一朗子不明白,便问道:“玉婷妹子,妳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玉婷鎭定了 一下,说道:“没事、没事,我走了。”
说得急,走得更快,像一 溜烟似地突然消失了。
在茫茫夜色下,只有群山和空院子,还能听到昆虫的鸣叫声,再来就是一朗子 的叹息声。他感觉这天地间彷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因为没有一个人再理自己。
当一朗子回到床上时,李晚茹伸出双臂将他抱个结实。
一朗子一愣,说道:“妳已经醒了?”
晚茹嗯了 I声,说道:“早醒了。”
一朗子说道:“这么说刚才我说的话妳都听见了?”
心想:让妳知道这些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晩茹说道:“我都听到了,听得很明白,想不到你是皇上的亲弟弟。以前只 传说皇上有个弟弟,在多年前就死了,想不到就是你,还活着、一表人才呢。
“只是我心里有乱乱的,跟哥哥睡完,又睡了弟弟,这不是吗?”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妳可占了大便宜。记住,我的事不要声张,妳不说,装不知道,也许哪天皇上回心转意了,就不会杀妳。可是如果妳声张出去我的身分,他势必会杀妳,明白吗?”
李晚茹小心回答道:“明白,这些我比你明白,我好歹也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守口如瓶我还是知道的。”
一朗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