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还有啊,下凡需要多久能找到我?”
嫦娥解释道:“我们月宫有专用的腰牌,不用玉帝送来,只是不能经常下凡。还好,那天我见了王母娘娘之后,经她帮忙,我月宫的人拿了腰牌可以自由下凡了,但是我不可以随便给。”
一朗子听了目光一黯,说道:“原来玉帝那个家伙还是在限制你呀,真不是东西,那我的女人们可以随便下凡了?”
嫦娥说道:“每次只能下凡一人,且一月不能超过一次,下凡者在人间逗留也不能超过三天。”
一朗子听了脸色沉重,说道:“这也太过分了吧?”
嫦娥微笑道:“这已经是玉帝最大的恩赐了,这还多亏了王母娘娘和两位贵妃的帮忙呢,你知足吧。”
一朗子头,说道:“有机会的话,我应该当面拜谢王母娘娘和两位贵妃的恩德。”
嫦娥嗯了一声,将一朗子将珠链戴上手腕,又说道:“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对了,这块腰牌是你的。”
她又拿出玉帝送来的腰牌。
一朗子拿起腰牌,想起即将到来的离别,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嫦娥帮他擦干眼泪,轻声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呢?相信吧,咱们会有团圆的一天的。”
一朗子咬着牙,忍着眼泪,将嫦娥仙子拥在怀里,只觉得亲情之温暖,爱情之伟大,心中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在离别那天,嫦娥仙子告诉了一朗子天门的位置,让他将腰牌交给守门的将军。
到时,他们会放他下凡,并将腰牌缴还。
嫦娥要求徒弟们,只送出月宫大门,不必远送。她不希望徒弟们多受离别之苦的折磨。
一朗子先是搂着两位爱妻亲了亲嘴,又一一搂着各位师妹亲了亲。她们脸上虽强露笑容,但笑容背后的凄凉还是清楚可见。
一朗子最后勇敢地搂住嫦娥仙子,吻住她的红唇,还将舌头伸了进去。嫦娥平常是绝不在徒弟面前表现和一朗子的关系的。可是今天,她也抱住一朗子,也和一朗子纠缠起舌头来。两条舌头缠来缠去的,说不尽的火热和深情。众女看了,没有脸红,而是忍不住落泪不止,只是没有哭出声。
二人亲吻结束,一朗子向大家挥手,望着她们哭泣的俏脸,正要跳下云端,红棉喊了一声,跑了过去,说道:“你等等。”
一朗子问道:“红棉师妹,你还有什么事吗?”
红棉咬了咬红唇,说道:“一朗子,你早回来,我会想你的。”
说着话,扑进一朗子的怀里,呜呜哭起来,不再有什么顾忌了。众女除了嫦娥之外,也都大放悲声。
嫦娥很坚强,过去将红棉拉过来,说道:“走吧,一朗子,别叫我们失望啊。到人间去,当一个拯救苍生、行侠仗义的大人物。”
一朗子嗯了一声,扫过每一张俏脸,飕地一声,跳上云头,很潇洒地来个转身,向天门方向飞去,再不敢回头。他怕回头后,再没勇气离开了。
他不回头也知道,那些美女们仍在看自己呢。他是个男人,要做男人应该做的事。天天泡在花丛里无所事事,只怕美女也会烦的。
他站在云上,风驰电掣,任天风吹起自己衣衫,想到人间可能出现的经历,不禁放下离愁,心潮澎湃。他心想:我到底是什么人的孩子呢?我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我的父母是谁?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当年抱着我跳崖的老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呢?如果活着,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他呢?
眼看离天门不远了,即将脱离天界,他不由得兴奋起来了,还有紧张。在经过天门附近的一座大山时,他听到一声长嚷。他低下头,寻声望去,山赫然站立着一个道人。凭背影,他也能看清那是谁。
他心想:不好,这个老家伙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为了我吧?我得快跑。这么想着,便加速飞行。他心想:只要出了天门,他就不可能那么容易抓到我了。
哪知道,那道人身子一拔,闪电般向他追来,一边追,一边冷笑道:“一朗子,你跑什么呀?为师已等候你多时了。你就算要走,也应该和我打声招呼啊。”
说着,那道人已经追上了。
一朗子没法子,只好停,回过头,强装笑脸,恭敬地跪下,说道:“师父在上,徒弟一朗子给你磕头了,刚才没注意到你老人家。”
他心想:这老家伙肯定是来找我算帐,一焰子是他的私生子,他会饶了我吗?
来人正是他的师父睿松。他接受了一朗子的跪礼之后,说道:“起来吧,咱们的帐也得算算了。”
声音冷得像寒风,令一朗子惴惴不安,不知道该不该呼唤仙子姐姐。
一朗子有些紧张,说道:“师父,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认为你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朗子冷峻的黑脸上露出一笑意,说道:“一朗子,说得好,总算我没有白养你。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一焰子那么狠?你们好歹也是师兄弟一场。”
一朗子情绪稍定,说道:“师父,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和一焰子是什么样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从小到大,他害过我多少回?我就是看在同门的分上,才不跟他计较,可是他收敛过吗?他什么时候拿我当师弟了?一次一次害我。就说那次争夺信使的事吧,他竟然在我的茶里下泻药。要不是我机灵,他就得逞了。”
“按理说,他应该从此改过了吧?可是没有,他还特地到月宫找我挑战,而且把新学的隐身术都用上了,要不是我反应快,我早就成了他的剑下之魂。师父不去责备他,反而责备我,这是什么道理?”
他说得理直气壮,有理有据,睿松也无法反驳。
睿松沉思不语。一朗子又说道:“师父,同样是你的徒弟,为什么你教了一焰子隐身术,而不肯传给我们呢?这又是为什么?”
睿松老脸一红,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一焰子和我什么关系吗?”
一朗子盯着睿松,不再惧怕,仿佛是有理者走遍天下的架势,说道:“师父,他跟我说,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是真的吧?”
睿松别过脸,面露窘态,说道:“是真的,是我当年还是个浪子时造的孽,没几个人知道。”
一朗子头,说道:“师父的私事我管不着,可是一焰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我,你说我能坐以待毙吗?我上次和他决斗,最后我胜利了。以我和他的过节,我应该要他的命,就是考虑到师父你的感受,我才饶他不死,砍他一条胳膊,已经够仁慈的了。”
睿松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好,就算一焰子是自作自受,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侮辱过嫦娥仙子?”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变大,眼珠子瞪大,目光中充满了杀机,袖子都不禁颤抖着。虽说嫦娥的回信里说过了,他仍旧怀疑。
这个问题可令一朗子皱眉。他对师父的性格非常了解,是很要面子的人。如果自己承认的话,便非死不可。为了顾全师父的面子,他只有死不承认。
他一脸赤诚地说道:“没有的事,是哪个混蛋在你面前诽谤我呀?师父告诉我,我废了他。”
睿松眯着眼睛,哼道:“真的没有?”
一朗子嘴很硬,说道:“真的没有。”
睿松的目光在一朗子的脸上和身上扫来扫去,说道:“不对吧,我看你的身体根本已经不是童男之身了。这个你怎么解释?”
一朗子一惊,想不到师父这么厉害,连这个也能看出来。他只听说有的人会识,但是没听说能识别。
一朗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