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浑身发软,后悔得连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西门庆是谁呀,那可是蔡太师的假子,大宋提刑官,清河首富,人贩子兼私盐贩子,黑白通吃,收放黑钱的大佬呀,我的天啊,这回倒霉透了,之前有一个长得俊秀些的小青皮得罪西门庆,结果给西门庆那厮打残了不说,还给他关起门来弄了三天三夜才放了出来。想到这里,唐牛儿哪里还有之前的凶悍狠劲,顿时像一条病猫儿一般,颤栗着爬到孝哥儿跟前,磕头求饶,额头瞬间已是鲜血淋漓了,可没听到孝哥儿开声,他还得继续磕下去。那群泼皮都是见风使舵、欺软怕硬的,见了此般情景,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撒了手中的刀棒,跑了过来磕头不已。
孝哥儿敲了敲手中的哨棒,见唐牛儿一听到西门庆的名头就怕成这样,觉得有些不爽,道:“好了,起来吧,说说是怎么回事?咱孝哥儿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孝哥儿越是说得和和气气,唐牛儿越是害怕,听说那西门大官人平时也是这般和和气气的,可当他往往是和善可怜地把你扶起来,然后狠狠地抽你一巴掌,然后厌恶地再踢几脚。但见唐牛儿竟是怕得哭了起来,软趴在孝哥儿脚跟。
“唉,瞧你这窝囊样,哪里还有一丝男儿样呀,算了,今儿放你一马,但这毁坏的门窗,你们得赔,给人家小娘子陪个礼后,都滚吧,”说着,手里的哨棒朝唐牛儿的背上敲了一棒。
唐牛儿忙给阎婆娘俩磕了头道歉,然后掏了怀里的钱袋,凑足了十贯钱,算做修补门窗的费用,然后灰溜溜地一哄而散。
这时,阎婆娘俩跑了出来,将孝哥儿等迎了进门。孝哥儿让焦大、牛二、平安儿帮忙收拾残破的门窗。
阎婆娘俩看着孝哥儿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敬畏,一左一右地扶着孝哥儿上楼去,阎婆惜更是娇怯怯地依偎在孝哥儿身上,一双眼儿似嗔似喜地溜着孝哥儿。当发现孝哥儿的一条虎臂顺其自然地搂着自己蛮腰,阎婆惜不禁像中了大奖一般心头大喜,整个娇躯都恨不得挤到小冤家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