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心情,但我没忍住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一看,他还躺在我旁边。
我一脚把他蹬了下去:“自己有床不好好睡,非要跟我挤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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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早上会跟他一起起床,然后陪他去上课,他那个工作室也就是几个大学生在一起头脑一热搞的创业项目,我过去没多久就关了,接近年关,我没急着找工作,反正一开始来这边的目的就是放松放松心情,那几个月里我把这里几个有名的景都逛了逛,其实但凡景都是大同小异,我看了也没什么感觉,虞路还是时不时地报告他跟那个女生的进展,在我看来,就是没进展。
北方很冷,尤其是这个时候,幸好这屋里接了地暖气,感觉反而比我在原来的城市舒服。天气一冷,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高兴,我不跟他发短信打电话,他也不来跟我联系,倒好象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一样。
过年的时候,虞路的那些同学就回家了,偌大的房间只剩我跟虞路两个人,我问虞路你怎么不走,他就跟我倒苦水,原来这几年里,他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不少事,先是他爸妈离婚,他妈又跑到国外,和一个老外结了婚,之后在那边定了居,他说:“其实我高考前,他们感情就破裂了,可就一直瞒着我,到我几门功课考完之后,还没放榜,他们就等不及跟我摊牌,说离婚证明早就开好了。你说,他们都做到那个地步了,我还能埋怨他们吗?”
“从大一起,我就没跟家里人一起过过年。”虞路说。
大年三十我们一起看了春节联欢晚会,放在以前,我根本不爱看那玩意,但我现在才知道,人在尤其寂寞的时候,必须把精神寄托在这种热热闹闹的东西里,零以后,我跟虞路两个人一起放了一麻袋的炮仗,弄得身上一股味道,虞路说:“阿非,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年又得一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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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过完年后最大的喜事是虞路竟然把那个漂亮姑娘追到手了,情人节的早上,他非要拉着我三人约会,逼急了我说:“你他妈刚追到手就想被甩是吧?”他这才听了我的话出门。
结果刚吃完晚饭,他就回来了,看到我吃饱喝足的样子,跺脚道:“我以为你没东西吃呢,特地给你带了。”我说:“我自己不会买啊,哪有人约会像你这么早回来的。”结果他非要我把他带回来的东西全吃了,说放了就不新鲜。
我说你要看我吐的样子你就叫我吃吧。
有一次,虞路问我:“阿非,这两年你有了不少女人吧。”
我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感觉上像,难道不是?”
我说:“没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瘦?”
“为什么?”
“被女人榨干了呗。”
跟虞路住在一块有一好,那就是他不准我抽烟,但凡我刚上,他都会上来把我的烟抢走:“阿非,你以前也是踢过足球的,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伤体力。”
我讶异地问:“你还在踢?”
虞路说:“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在学校里组了个足球队呢,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跟着他去踢了一回,半场也没坚持下来,吓得虞路说:“我可坚决不让你碰女人跟烟这两样东西了。”
跑了好多个地方,终于在一家小广告公司找了份工作,平常想想策划,也帮老板做私人的事情,跑跑腿,才上了几个月的班,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帮我介绍了好几回女朋友了,都是他亲戚或者朋友的女儿,我也不好直接表示没兴趣,只好敷衍着出去吃几次饭,拐着弯说自己家里条件不好,家里吃低保的,吓跑了好几个姑娘。
期间叫虞路帮我拍了几次照片,每次两张,一张寄给妈妈,一张寄给高兴。寄给妈妈的照片背后写着:一切都好,勿念,自己保重身体,寄给高兴的背后写着:看,没有你我活得多好,这个月又胖了。
虞路一直问我高兴是谁,我说是我女朋友。
进入十一月以后,就是谭恬的生日了,我一直想着要不要给他发个短信表示一下祝贺,实在决定不了就去找虞路:“虞路,要是你的前女友生日了,你会祝她生日快乐吗?”
他说:“那得看是什么理由分的手啊,是我甩她还是她甩我?”
我说:“就算是他甩我,可我好像也伤到他了。”
他说:“那她对你还有那个意思吗?”
我说:“他有男朋友了。”
“那你还喜欢她吗?”
我还喜欢谭恬吗?我还来不及回味这个问题,就听虞路说:“要是你还喜欢她呢,你就别给她发了,毕竟她已经有了新欢,要是你不喜欢她,那更没必要发了。”
“总之呢,既然分手了,那就断的干净,别给自己留退路。”
“怎么,你跟那什么高兴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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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听了虞路的话,谭恬生日那天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我发现虞路无意间说的话还是挺对的,我没必要去打破谭恬平静的生活,就算是为了李鄢。
过年的时候我还是没回去,和虞路两个人买了台世嘉的机子,从大年夜玩到年初七,连厕所都懒得上,看着身边堆得小土丘一样的零食变成一座垃圾山,最后两个人快被垃圾淹死了,才痛苦地关了电源起身认命地大扫除起来。过完年以后就是高兴的生日,我给他打电话,还好他还没换手机号。
电话那头,他淡淡地说:“林梦非,你能不能别每年这个时候都来提醒我几岁了?”
我嗤笑:“你还真跟娘儿们似的。”
时间飞逝,一整年里,我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扑到了工作和学习上,每天加班都九、十钟都是常有的事,与付出相比,工资还是少得可怜,但我几乎没有怨言,其实吧,你给自己找准了定位,这事情就很容易看开,你林梦非是什么人,要文凭没文凭,人家一句“你当初怎么被退学的”就能把你打回原形,人家能要你已经很给你天大面子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主动跟人联络的习惯,谭恬和李鄢偶尔会打电话过来问我的近况,谭恬每次在电话里欲言又止,但我却假装不知道,现在的我费劲心力只想简简单单地生活。
虞路从学校毕业了以后也陆陆续续找了几份工作,可就是安定不下来,老跟我说想回原来的城市,并且极力说服我和他一起回去,我想想自己的工作生活好不容易上了正轨,一时让我辞掉工作再回去也有心不甘情不愿,虞路看我不肯回去,也有些摇摆不定,就一直拖着。
这天加班加到十半,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看到虞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围摆了一圈空的啤酒瓶子,我皱着眉头推开那些瓶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怎么啦?”
“我跟她分手了。”
我极度疲劳的大脑愣了大概有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虞路在说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于是“哦”了一声。
“你不开心?”我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可虞路竟然摇了摇脑袋。
“好像,也没什么难过。”
“那你抽什么疯?”
我奇怪地侧头看他。
虞路说:“我只是觉得,我以前追她追得那么辛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想了很多以后我们要一起做的事,可今天她跟我说分手,我竟然一感觉都没有,阿非,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爱情到最后都会这样被时间慢慢消磨,最后连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