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一听基尼的旅游打算就犯嘀咕了,她看著我,说:“上次意大利之行让我现在还胆颤心惊,行吗?”
艾玛简单象基尼叙说了上次意大利之行,当然,没说与谁一块。
基尼一听,加上艾玛夸大了危险,也吃不准了,塔莉西亚笑著说:“没关系,那是很少有的,我就是卡塔尼亚人,我很熟悉的。”
我一听,那不是西西里岛吗?黑手党的大本营。我不是完全为自己著想,虽然说实话我也并不是不怕死,但真不希望惹麻烦,而且我知道我也还有些利用价值,至少我不希望小雪她们担心。
塔莉西亚见我们仍定不了,爽朗地笑著说:“没那麽恐怖,我爷爷是西西里岛最受尊重的人,在卡塔尼亚,谁也不敢欺负我的。”
艾玛就是不同意,而且怕我同意她没法更改,看著我说:“必须想好,否则我没法向伊芙琳交代。”
“伊芙琳又是谁?”
塔莉西亚问基尼。
基尼翘翘嘴:“他夫人。”
我知道小雪每天要与艾玛通电话问我行程的,而且艾玛一般不会欺骗小雪。
基尼赌气地坐著不理睬我们。
塔莉西亚笑笑:“基尼,这样的话,我只好自己回家了,以後有时间再去卡塔尼亚旅游吧。”
“不,不,我要去,我要去。”
基尼嚷著。
我笑笑看看艾玛,艾玛耸耸肩,意思是你自己定吧。
塔莉西亚对我说:“这样吧,我哥哥在卡塔尼亚当警察,我让他派几个人跟著我们,艾玛小姐该放心了吧?当然,得付些费用。”
“没关系,就这样吧,他有的是钱。”
基尼高兴地说,说著基尼依偎到我怀里,撒娇地说:“你同意吧,求你啦。”
我想既然这样,去就去吧。
几乎穿越了整个意大利,来到了卡塔尼亚。
果然有几个警察等著我们。塔莉西亚奔著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跑去,搂抱著亲吻,然後拉著男人过来,给我介绍说:“大卫先生,这是我哥哥洛丁。”
我与洛丁拥抱一下,然後互相打量,洛丁与我个头差不多,但一看明显比我结实黝黑。洛丁留著短须,显得轮廓分明,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象一只鹰一样敏锐。我不想介绍更多洛丁的个人情况,总之以後洛丁成了我生命中最贴近的人,他成了我的安全顾问,你也可以说是私人保镖。
到西西里,真象塔莉西亚说的,其实更多的是漂亮的风景和宜人的风光。基尼还总笑我大惊小怪。
离开巴勒莫,去阿格里琴托,两个小时之内,沿著海岸往前走直到特尔米尼.伊梅雷塞,目之所及,山碧水清草木葱茏,掩映著鳞次栉比的别墅,美不胜收。离开海岸拐向罗卡巴隆巴,周围变成另一番景象,除了一些稀疏的无花果树绿外,土地涂抹著单调的农作物的颜色,土质贫瘠板结而有杂乱无章,黄色一片麦浪而无风景可言。
我们先後去了巴勒莫、墨西拿、特拉柏尼、卡尔塔尼塞塔、意大利的最南端科伦蒂岛角、锡拉库萨,然後又回到塔莉西亚的家乡卡塔尼亚。塔莉西亚的家乡在乡村,我们并没有跟著去,洛丁陪著妹妹回家,有几位警察依然保护著我们。
基尼非常高兴,玩得兴起早忘记了我对她的叮嘱。我觉得也没甚麽事於是也没太在意。
洛丁和塔莉西亚回家的那个晚上,我们住在酒店的层,突然听见枪声,吓得基尼紧紧搂住我不敢吭声。我听洛丁由次用餐时说过,如果听见枪声千万不要开灯,所以黑夜里感到基尼身体在哆嗦,我悄声对基尼说:“我得去叫埃米过来。”
基尼不松手,等了一会儿说:“我跟著你。”
我们摩挲著穿上衣,然後摸到艾玛的房间,幸亏艾玛历来总是住我隔壁。敲门,艾玛也在房间里颤栗著问谁,听见我的声音,艾玛开门。偶尔传来枪声,一会儿宁静,宁静中显得分外紧张。三人坐在床上,艾玛和基尼都紧紧缩在我怀里,我搂紧她们,艾玛小声问:“到底出了甚麽事?”
谁知道?
突然枪声大作,基尼和艾玛都捂紧耳朵头深深扎在我怀里,盖著床单。又归於平静。
我们一直坐到天亮。白天,似乎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人们懒洋洋地象过去一样忙作。但是无论是洛丁还是塔莉西亚都没来。
白天我们睡了一觉,吃了些东西,问饭店经理,他摇头告诉说不知道发生甚麽事,保护我们的警察依然在,他们没得到钱是不会擅离职守的,谁也好象没发生甚麽事一样,或许已经司空见惯了。
夜晚来临,夜里宁静,平安无事。三人住在一间方里,除了偶尔亲吻一下,谁也没有心思做爱。在一个不安定的环境下,人是没有情欲冲动的。
天亮,一直到下午,依然没有洛丁和塔莉西亚的踪影。基尼提议我们离开,给酒店留言。艾玛也同意。但我觉得洛丁不象是不打招呼就走的人,而且我应该支付给他酬金说实话我也不愿交给保护我们的警察交转。
我与其中一个警察交流,他勉强懂些英语,让他替我打听洛丁的消息,并给了他一些钱,我想不要给太多以免引起众人的贪心。那个警察接过钱,我觉得他似乎知道发生了甚麽事。他同意为我联系洛丁。黄昏,警察回来了,告诉我,洛丁希望我们离开。我觉得警察的话是真的。但我依然不想就这样走。九多锺,我和艾玛、基尼正准备睡觉,听见了轻轻的敲门声,开门,是洛丁。
看见我们,洛丁如释重负,也十分感动。他知道我是等他们的消息。洛丁说话很简练,他简单告诉我们,除了些小问题,警察与当地某家族发生了些冲突。他家人为了帮助那个家族说话,也被警察软监起来。其中包括在家里度假的塔莉西亚。说完,洛丁准备走,让我们天亮就离开卡塔尼亚。
我叫住洛丁,给了他一些钱,洛丁看看我,收下。我问他有甚麽我可以帮忙求助他家人的,我知道钱能通路,告诉他我可以花钱帮助他。洛丁迟疑了一下,冷酷的眼睛里有一丝暖暖的东西,他告诉我,需要五十万美元。我看看大气不敢出的艾玛和基尼,头说:“天亮陪我到银行。”
“我怎麽还你?”
洛丁看著我问。
“算是朋友帮助,以後有就还,没有就永远欠著。”
“可是我不愿欠钱。”
洛丁平静地说。
我看著洛丁,说:“你明天安全送我们离开,算我付你的酬金。”
洛丁紧紧盯著我看了许久,头:“谢谢。”
当艾玛和基尼确认我们离开了卡塔尼亚时,才轻松地舒了口气。基尼小声对艾玛说:“埃米,对不起,我来时误会你了,真的很恐怖。”
我笑笑:“其实,没有甚麽大问题,毕竟与我们不相干,是不是?不过,基尼,记住以後不要任性。”
难得基尼乖巧地头,同时担忧地问:“塔莉西亚会不会有甚麽事?”
我安慰她。
基尼的假期过了一半,我只好陪她大瑞士呆了一周,住在北京认识的一个朋友小薇的妹妹小佳的寓所。分手前,基尼告诉我她想离开意大利。我劝她先呆著,基尼说我必须经常去看她,我答应她了。基尼回意大利,我则直接回到了香港。
三个月後,我到巴黎,基尼说想到巴黎看我。我同意了。基尼与塔莉西亚一起来到了巴黎。安排住进15pl.Vendome的Ritz,然後我与贝卡请她们LeGrandVefour用餐。
贝卡对基尼很在乎,毕竟这是世界选美公认的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