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出萃青的颜色;把一张大嘴用胭脂擦的红红,异常的渗人,枯黄的头发用头油摸得亮亮的,选了几朵大红绢花戴在头上,俨然一位妖魔鬼怪。
她自己倒不觉得吓人,在镜台前反复照了照,把头扭了两扭,自觉十分动人,咧嘴一笑,“我今日这番打扮,即使徐都督见了也得心动,何况两个爷们?”
换上一件大红洒线绿翠缠枝的金边白梅衫,下边一条豆绿绣串枝莲的绸裙,一双高跟的大红绣花鞋。
家里格局是一龙两间,前一间抽一条走道隔成两截,前半截做了书房,后半截修了凹字形的小院,开个北窗。因书房正对着卧室,窗户是不开的。
此时男人们坐在凹进去的里屋吃酒,家人们在前间坐着休息兼烫酒什么的,要是想小解,从书房后门出来绕过卧室,可以去后院的每里解决,不然就得去下人们公用的臭糜了。
先是邬斯文摇椅晃的到后面小解,强氏忙趴在过道的窗户上偷看,就见邬斯文站在坑外面撒尿,那东西比李增枝的大得有限,遂不在意。
苦苦等了一炷香时间,杨稷一步三晃的匆匆过去,这下强氏满意了。谁知从卧室的北窗看向书房,醉醺醺的杨稷正搂着书童,一递一口的吃酒,她心里明白了,暗道竟然是来我家戏小厮的?因看上了杨稷,把怒气勉强压了下去。
时间一的消逝,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天色渐渐暗了。强氏盯着杨稷再一次起身,猜到他又要去溺尿,什么也顾不得了,风一样的冲出去躲在茅屋后面。
等杨稷扯开裤子刚尿完,猛然一个人冲出来,一把攥着那个它,伸手搂住脖子亲了一个嘴。
杨稷吓了一跳,天色昏暗,抬头一看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怪物?
黑影里一张死白死白的大脸,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也不知是人还是鬼。吓得他用力挣脱出来,抓着裤子往外飞跑。
强氏的兴致一下被他给当面扫了,顿时恼羞成怒,跑到屋里拍打着北窗台,破口大骂道:“好大胆,要死的李增枝,你哄我请来的什么公子财主?原来是弄几个兔子和小厮鬼混。我家的清白门第是开私娼馆么?趁早都给我滚,走迟了,揍死你们这些兔羔子王八蛋。”
李增枝吓得要命,可杨稷是容得被人骂的主么?奈何刚刚受到了惊吓,还没回过神来,又是女眷不好动粗,气的起身把桌子一掀,杯子盘子打的粉碎,大怒而去。
邬斯文见李家娘子也是位凶神恶煞,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夹着尾巴低着头跑了。
倒霉的是他刚跑出门口,就被强氏拎着一瓢水赶过来,泼了一身,骂道:“退送这些瘟神。”啪!门狠狠的关上了,闹得邬斯文吹胡子瞪眼莫可奈何,大叫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唯小人与泼妇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