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
苏万奎眼见书童爱不释手,笑道:“时刻尚准,兄弟要是不嫌弃,送给你当个玩物。”
书童斜着一双俏眼,带笑问道:“爷上姓?”
“贱姓苏,还没请教兄弟高姓?”“我姓杜,苏爷咱们算是初交,怎好生受此等贵重礼物?”
苏万奎笑道:“些许薄礼算个什么?为兄仰仗杜兄弟的地方多了,且请外边一谈。”
小厮名叫杜禄,去年刘蕴进京时买的,当下和苏万奎说了半天,无非是朝廷有意令商人们补上偷漏的税款,顺便主动上缴一大笔银子。
刘蕴不想错过雁过拔毛的好机会,因此拖了好几日,杜禄跨进宅门,一群下人在门房前吆三喝四的打牌。
杜禄对站在一边的管家说道:“小的将老爷的话传出,这些商人很害怕,有个姓苏的再三求我,情愿进贡花银,大概两万两银子,大爷的礼另外算。”
管家冷笑道:“叫他们不要做梦了,这事办起来,一个个都要挨板子流徙,两万两银子?打发他妈的叫花子?他们的罪一旦追究,很多人是要抄家灭族的,真以为朝廷是没牙的老虎?”
杜禄想了想转身出去了,苏万奎听了他复述刚才的对话,心里多少有些数了,又从袖子里翻出了三十两银子,说道:“小意思,给兄弟买果子吃,千万帮哥哥周全。”
一路走着,杜禄一边暗道怪不得人人争着抢着要做传话的差事,今日无意叫我发笔大财,无功不受禄,还得想些办法替他出力,或许还有回报呢。
外宅的正屋里,刘如虎懒洋洋的歪在一张躺椅上,难兄难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杜禄上前说道:“二爷,那些商人承诺多添些银子,给咱家的谢礼也加了五倍,好歹替几个送钱的挽回些罚银吧。”
刘如虎闭着眼道:“这你得去和大老爷说,我说的不算。”
如此杜禄去了上三堂左厢,转至西书房,门前站着几个长随小厮,在听着师爷田文海讲故事。杜禄笑嘻嘻的问道:“老爷可在书房吗?”
要说杜禄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清清秀秀十分乖巧,乃是刘如虎专用的弄童,徐家人都戏称他为杜一鸟。
此刻打书房内走出来个下人,搂着他说道:“一鸟官,老爷唤你进去。”
杜禄惊讶的道:“老爷从不唤我的。”
下人嬉笑道:“任福在书房里干那档子事,老爷嫌他好半天都咂不出来精来,教你去替他。”
杜禄压根不信,家里蹲着两只河东狮,老爷敢这么大胆和小厮戏耍?难道不要命了?
是以杜禄笑道:“不要哄我了,等一会儿书房无事了,给我一个信儿,我得禀话。”
那人还要取笑他,田文海说道:“不要逗他了,万一传到里面去,老爷受了气你能好过了?”
杜禄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