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也是怕瑶姬受不了。
“看来,当初你把我迷晕带到夕云是对的。”脸色不佳的瑶姬苦笑著。
连的行军让她极为的疲惫,她到宁愿还是和之前一样昏睡个几
,任由著他们搬来搬去。
“你还在怨我之前对你下药吗?”显然北弥韬却误会了瑶姬意思。
不善於解释的瑶姬虽然知道他误会了,却任由保持沈默。
“瑶儿,你真的讨厌我吗?”他已不指望她能喜欢他上他,“若……你真的不喜欢我待在你身边,我……我……”
离开两个字,却怎麽都无法说出。
垂著的瑶姬,沈默不语。不知道该怎麽说,扪心自问,真的讨厌他吗?真的希望他离开吗?
“罢了,罢了……”苦笑著叹息,“我只想送你回京都,护你周全。然後……”
无法再说下去,只因为牙齿和舌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始终无法说出那短短的离别。
比起她的无,离开她才是真的痛。但她若不想见到他,他宁愿痛,也不希望她的眼眸染上不快乐。
瑶姬只能将目光移到了一旁,却见路上却都是衣衫褴褛的孺幼儿却不见几个男丁。
远处的哭声惊醒了她,却见那里一个子带著一个孩子,跪在路边烧著纸钱。而护卫著她的士兵大概是怕惊扰了她,上前欲将
赶走。
“韬。”瑶姬喊了一声。
北弥韬见她一直看著那里,立刻飞身上前阻止了士兵。一见是北弥韬,士兵立刻收手退下。
“你为何在这里祭拜?”瑶姬在北弥韬的搀扶下下了马,走到那个面前。
瞧著眼前的
子衣著华丽,还有士兵保护,恐怕是达官显贵之家的
。再加上虽然她不识字,却也大概认得出那旗帜是属於平南王的,立刻又是跪下又是磕
。
“婢不是有意惊扰小姐,只是
婢在祭拜亡夫,求小姐饶恕。”说著,
不断地磕
,像是怕极了惹怒华贵的小姐。
“你别这样,韬,你快阻止她。”瑶姬见她如此,连忙让北弥韬阻止。
好不容易让和她的孩子站起来,却见她们已是面黄肌瘦,身上的衣衫
烂烂。
“你的夫君死了吗?”心,有一些紧缩。
“回小姐,婢的夫君死在了战场上。她们的夫君或者兄弟,很多也都已战死。
婢们想去青州,那里是战王爷的地方,或许还能活下来。”
颤颤巍巍的说著。
“是吗?战死了……”眼眸略微的黯淡了下来。
那些站在不远处,一个个都害怕的看著自己的老
和孩子,都是为了躲避战祸。
“瑶儿,我们走吧。”搂著瑶姬,北弥韬怕战秋戮担心,催促著赶路。
摇了摇,瑶姬抓住了北弥韬的衣袖。
“韬,把我们剩下的食物给她们吧。否则,只怕……”只怕是回不到青州。
盈满了水雾的眼眸,是他从未见过的悲伤。
“好,瑶儿,你别这样子,我又怎麽会不答应。”立刻让士兵将食物全部分给她们。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拿著手中的食物,老和
拉著孩子不断的向瑶姬跪拜磕
。不论瑶姬怎麽劝阻,都无法阻止她们。
最後,还是北弥韬将她带上了马匆匆离去。回的瑶姬才看到她们一个个慢慢起身,继续向著青州的方向而去。
“瑶儿,你没事吧?”北弥韬有些担心。
她的样子不大对劲,从未见她对什麽如此充满了同
和怜悯。
“其实,曾经我有过这样的子。”闭上了眼,她的回忆变得好遥远,“那时候,带著我逃离了夕云的那
,只想要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些痛苦的回忆,她从不想去回想。可如今,似乎只有说出来才能痛快一些。
“你知道吗,为了让我活下来,那……那
……”泪已滑落。
“瑶儿,别说了,那麽痛苦就别说了。”她的泪已经灼伤了他的心。
摇了摇,却摇下了更多的泪珠。
“呵呵,那啊,用鲜血用自己的鲜血啊,不断的喂著喝不到水的我。若不是半路上有一对好心的夫
给了我吃的,恐怕这世上早已没有瑶姬。”笑容布满了娇颜,泪却无法断。
“那……那呢?”久等不到她的再次开
,北弥韬略带不安的问。
“她……她死了。等我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她却已经死了。她的脸色好苍白好苍白,无论我怎麽喊怎麽叫她都不醒。”趴在北弥韬的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为什麽?那时候明明经过了,为什麽不给她一些食物!明明那麽有钱,锦衣华服的,为什麽不愿意给我们一点食物!”
突然,她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北弥韬一惊,将她略微的转身,却见她眼中布满了痛苦。
“瑶儿……”
“让我说完,让我说完,好不好?”压抑了太久,她只想说出来,“我只记得,他有好多的侍从。我看到那上前想要乞讨一些食物,为了能够救活我。可是,他的侍从却将那
驱离。那时我想,那麽有钱的
,为什麽不愿意给我们一些些食物呢?为什麽呢?”
“那……是谁?”北弥韬一点点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她吗?她是我母亲的侍,她将我从大火中救出来。明明自己已经被灼伤,却只想著将我送到京都,这样子便能避开一切。”
“不,我说的是,那个不愿意给你们食物的。”犹豫片刻,北弥韬终於还是问出了
。
这一次,瑶姬没有回答,而是看著远方。
抹去了脸上的泪珠,换上了笑靥,转身面对北弥韬。
“我忘了,那时候太小,早已不记得那张什麽样子。”
是吗?真的吗?北弥韬在心底轻问,若是真的,为何你的眼中带著淡淡的怨恨。
“看,军营快到了。不如,我带你快马驰骋如何?”指向了远处的军营,北弥韬突然提出了这个疯狂的主意。
瑶姬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略带期待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
马儿在北弥韬的驱赶下飞快的驰骋,至於後的士兵被瑶姬命令慢慢的走,便不再追赶上去。
营中的战秋戮和严擎本想出来等到瑶姬他们到来,却见由远及近飞驰的马儿,两脸上皆是露出了惊讶。不是因为马儿太快,而是因为瑶姬脸上的笑容。那像是放下了什麽的释然笑靥,那有些调皮的笑靥。
“北弥韬,其实我不讨厌你。”
刮过耳边的风中,传来了一句隐约的话。
待他想要在多问一句时,却看到瑶姬看向了战秋戮的目光。罢了,有她这句话,便足够。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战秋戮一眼就看到了瑶姬似乎有哭过的样子。
“发生了什麽事?”严擎上前看了看瑶姬,他还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
“没,没事。”瑶姬抢在北弥韬前开
,摇了摇
,也示意他不要说。
“嗯,没事。”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这是他和瑶儿的秘密。
战秋戮也不再多想,而是搂著瑶姬走营中。至於严擎则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北弥韬,才转身离开。
“战,早些结束战争吧。”
“嗯?”她怎麽了,为何会这麽说。
“路上,来的路上……我看到了好多流离失所的。战,求你快点结束战争,好不好?”抓著战秋戮的衣袖,她的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