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战局的时候,马文的部下们已经纷纷赶到。
“你们今天做了什么?”马文问道。之前他一直保持冥想的状态,等待着艾修鲁法特传来罗金的结果。至于部下们,他只下达了一个很含混的命令,那就是尽量让这场战争拖延下去。
部下们纷纷表示今天基本处于打酱油状态,最多只是干扰一下城中南方人的魔法师施法,甚至干脆就是装装样子哄哄那些有肌肉没大脑的恐虐信徒。
“很好,”马文点了点头,在他找到下一个可供腐化的目标之前,高华城还不能被混沌军团攻陷。
……
阿德尔用力的呼出一口长气。他站在高处的城楼上,身边站满了弓弩手。久战疲惫之下,身边每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僵硬而机械。弯腰,踏弩上弦,箭矢入槽,瞄准射击。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的作战,而他却只能旁观。
他是魔法师学徒——这个“学徒”的头衔并不是指他没有施法能力,而是指他资历欠缺,年纪太小,尚不能独当一面。事实也是如此,交战双方的魔法师在可见和不可见中彼此交锋,而他却在这种战斗中耗尽了力量。此时,与其说他用自己的双腿站着,不如说他靠自己的手杖撑着。更让他揪心的是,他在这场战斗中——这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中——完全没有发挥毫无作用。混沌的巫师干扰他的施法,就和从地上捡起一根稻草那么简单。
战斗的焦点已经变成了城墙上的一个小角上。一辆混沌的攻城塔在挨了将近十发炮弹之后,终于靠上了城墙。它看起来摇摇欲坠,但是比起那些中途散架的那几辆,它却成了真正的关键点。混沌战士踏着攻城塔,源源不断的攻上城墙。密集的子弹和箭矢大大削弱了他们的数量,但是守军却始终无法将他们赶下去。
他看到五六发箭矢同时射中了一个混沌战士。那个披着黑色盔甲的敌人一声不吭的直接倒了下去。但是他的同伴们似乎压根看不到,踏着他的尸体继续前进。“血祭血神”的吼声甚嚣尘上。在更远的地方,守军的城防大炮正在竭尽全力提供火力支援,可惜攻城塔已经进入射击的死角。打倒几个混沌战士根本改变不了战局。
要是多上一发炮弹就好了。阿德尔有些悲哀的想着。攻城塔已经破破烂烂,摇摇晃晃,如果再多命中一发炮弹,它就肯定会解体了。或许这就是宿命?仅仅一发炮弹就决定了一座城市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