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来想办法解决,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
不是你应该
心的,你就安心的好好学习就行了。回去上课吧,别再胡思
想了啊”
“嗯。”林雅诗嗯了一声,低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林雅诗有些孤单的背影,我心中满不是滋味。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在想一个问题,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中国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的确,如今的中国物质是丰富了,商店里的商品多得你买都买不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好像是进步了。但是想想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那段时间,虽然物质不像现在这样丰富,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温饱无忧,很少有会为生计发愁;如今倒好像过回去似的,越来越多的
要为生存而打拼,这种还要为一
三餐发愁的
群在如今的一些大城市里是越来越多了,像q市这种中小型城市里面同样也不少。
我想了想,起身到二楼的外语教研室将玉梅姐叫了出来:“梅姐,跟你商量点事。”
玉梅姐有点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后笑道:“什么事啊,你就说吧。”
我将林雅诗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家的存折里本来就没多少钱,这次阿玲出事又花了一些,现在大概只剩一万左右,而马上能够取出来的活期存款只有两千而已,梅姐你能不能帮帮忙”
“你这话可说得真见外。”玉梅姐娇媚的横了我一眼,然后皱着眉道:“我手上倒是有为若兰上大学准备的两万块钱,可是也是存的定期,现在也没办法取出来。至于活期存款嘛,我记得存折上好像还有点钱,我这就回家给你去取存折,多多少少先给
家凑点。”
“倒不用这么急,中午咱们一起去取钱吧,下午放学时我给家送去。”玉梅姐倒是个古道热肠的
,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初给林雅诗家捐款的时候,我们两家都是各捐了一千块钱。
唉,钱这个东西,还是多点好,就算自己花不了,也可以拿来做点善事嘛。
不过话说来很简单,但真正想赚钱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确是有相当一部分
先富起来了,可是这其中靠正当手段致富的恐怕不到百分之十,「马无夜
不肥、
无横财不富」这句古话放到今天依然是至理格言。
“哦,是柳老师啊,快请进、快进。”林雅诗的母亲刘玉怡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忙不迭的将我招呼进屋。这是在一栋旧楼房的顶层,母
俩就栖身在眼前这有限的空间里,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她们家了,所以对于眼前的景象并不感到诧异。
一间才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摆了一张双床之后就剩下不了多少空间了,一个小衣柜,一张小桌子、几个凳子和塞在床底下的几个箱子,就构成了所有的家具;至于烧火做饭都是靠摆在走廊的煤炉子来完成,而锅碗瓢盆等餐具就摆在窗台上。
看到眼前的景,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年前。在十四年前,我和玲在一间租来的小平房里结婚的时候,当时的惨状跟眼前的
景是如出一辙,我和玲以及随后出生的莹莹在那间平房里生活了五六年,直到学校分给我现在住的一室一厅后
况才得到根本
的改善,所以看到眼前的
景时,我能够
切的感受到林雅诗母
身上所背负的沉重的生活压力。
“柳老师,您喝水。”刘玉怡的声音将我从莫名的思绪当中惊醒,我道了声谢,接过了水杯。
在接过水杯的一瞬间,我注意到她的面容显得很憔悴,我心中暗自叹息不已。搬了个凳子坐到了我的面前,刘玉怡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儿,望着我问道:“柳老师,是不是我们家雅诗又在学校淘气了”
“没有,雅诗是个很乖的孩子。”我摇了摇,从身上掏出了用信封装的伍千块钱递向刘玉怡道:“大姐,我都听雅诗说了,这是我和邻居李老师凑的伍千块钱,您先拿着救救急吧。”
“唉,这怎么行呢柳老师,我不能要您的钱啊。”听了我的来意,刘玉怡慌忙推拒着。
我将信封塞到她的手中道:“大姐,您还是收下吧,今天雅诗跟我说她想退学去打工,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点钱虽然不能帮你们完全摆脱困境,但是多少能对付一阵。”
“柳老师,您真是个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刘玉怡抹着眼泪收下了钱,一旁的林雅诗也陪着直掉眼泪。
我心中也是一片惨然,眼角也感觉有些发酸的道:“大姐,您还说什么报答呢雅诗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也是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辍学啊。”
“做不能忘本,柳老师您对我们母
的恩德,我们母
俩会永远铭记在心的。有朝一
,我们母
一定会报答您的恩
的。对了,还有那位李老师,我们母
俩也不会忘记她的恩
的。”
刘玉怡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身边的儿道:“
儿,还不快给柳老师磕
道谢。”
“唉,磕就不必了吧”我一看林雅诗真的听她妈的话要向我磕
,忙伸手拦住了她。
林雅诗流着泪对我道:“柳老师,你就让我给你磕个吧,这样我心里会感觉好受些。自从我爸爸得病之后,以前的那些亲戚都跟我们不来往了,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
肯伸手帮我们一把。在我们感到最绝望的时候,是柳老师你和学校的那些好心的老师同学给我们捐款,今天又是你和李老师拿出自己的钱来接济我们,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好的。”
“你真要给我磕是不是”我脑中念
一闪,对林雅诗道:“你要给我磕
也行,除非你认我做你的
爸,要不然无缘无故的给我磕
我可承受不起。”
“傻丫,还傻站在
什么,像柳老师这么好的
爸到哪里去找”刘玉怡在
儿的背后推了一把,林雅诗这才反应过来,含泪给我磕了个
,叫了声:“
爸。”
我应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掏出一张纸巾替她擦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好孩子,别再哭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
爸说。
爸虽没多大本事,但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你们母
渡过难关,你可不许再胡思
想什么退学、打工的事,知道吗”
“嗯。”林雅诗轻声答应着,抱着我的胳膊仰道:“
爸,你吃完饭再回去好吗”
“哦,对、对、对,留下来吃完饭之后再走。”刘玉怡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对林雅诗道:“儿,你陪着柳老师说回话,我再去买点菜。”我这才注意到靠在墙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两个装菜的碗,一个碗里装的是大白菜,一个碗里装的是泡菜和腐
,看样子这就是她们母
晚餐要吃的菜。
我心中不禁一酸,伸手拦住了刘玉怡道:“大姐,你别忙了,你和雅诗每天都吃这样的菜,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之,有什么不能吃的”
“那那就委屈您了。”刘玉怡愣了一下,招呼雅诗帮她把桌子抬过来,然后盛上三碗饭,三个围着桌边就吃了起来。刘玉怡呐呐道:“柳老师,您好不容易在我这里吃顿饭,还让你吃大白菜,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大姐,我又不是什么客,您什么都不用说了。”虽然只是白菜和泡菜,但是我吃得也是有滋有味,忍不住赞道:“大姐,你家这泡菜味道真不错,我很喜欢。”
“哦,是吗这是我自己瞎泡的,您要喜欢吃的话,呆会您走的时候,我给您带点。”刘玉怡听我夸她的泡菜好吃,显得很开心。
一旁的林雅诗闻言笑道:“爸,您倒是说了句实话,我妈的泡菜可是很有水平的,很多
吃了都说好吃。”
“哦,是吗,那我一定要带点回去。”我高兴的说道,说起来我这对什么泡菜、腌菜之类的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