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保罢了。我自知道你厌了我,如今且将宝蟾送你为妾、以保我命如何?”
孙绍祖大喜,眼睛瞧着宝蟾,口里还说:“本是一场误会,我何尝厌了贤妻的?”遂收下宝蟾。宝蟾当晚侍寝,轻浮浪荡,孙绍祖爱若珍宝,将旁人皆抛诸脑后。夏金桂主仆两个既按住了孙绍祖,少不得腾出手来慢慢对付旁人。
到了过年时,贾琮从薛蟠口中听说孙绍祖与夏金桂成了亲,好悬跌碎下巴!他心里实在好奇,央着王熙凤请了这个孙太太来府里逛逛,他好偷窥两眼。孙绍祖自然不知道这里头的关节,还以为夏金桂认得王熙凤。官场上夫人之交也是极要紧的。夏金桂回去使劲儿吹嘘了一通,孙绍祖便再不起休妻的主意了。
俗话说,什么锅子配什么盖。他两个都是敞开的性子,夏金桂在房事上也颇不忌讳,与孙绍祖两个肆意取乐,渐渐的竟恩爱起来。后夏金桂生下一子,孙绍祖喜欢得了不得,还特意往薛蟠府中好生相谢了一回,落下怨偶成佳偶的故事。只是争风吃醋、打打闹闹的依然不断,两口子时常带伤。
后孙绍祖仕途通顺,前两年还得了燕王眼青,如今已升任京卫指挥使、正三品大员。
前些日子,五城兵马司忽然抓了金粉世家的帐房丁滁。虽是虚惊一场,他回家却现自己写给马氏的情诗全都不见了,吓得立时搬家,又来寻倪二商议。
倪二仗义,最初帮忙托人牙子找寻丁滁的媳妇,终查到被商户买走、当作美人献进了三殿下府中。丁滁心如刀绞,定要救马氏出来。倪二乃一面托人情替他在金粉世家找了份差事,一面设法使钱联络上马氏。那个替他二人传信的金粉世家的导购娘子也是倪二的朋友。
听说丁滁丢了情诗,倪二皱眉道:“此事古怪,怕是有什么阴谋。贤弟,你只搬家都不大安全,须得换个差事。”他与金粉世家的掌柜交情颇深,打了个招呼,只说是铺子听说他偷盗之事不敢留人、打他走了。
三日后,倪二另替他寻了份差事,依然是做帐房先生,便是在夏氏药铺。这铺子原先的帐房刚收到老家急信、说他祖父病重,连工钱都没结便急着走了。这家的掌柜也认得倪二,且极信得过他,收了丁滁。因倪二建议丁滁换个名字,丁滁便改用化名赵涂。
没过多久,满京城转悠捕快,五城兵马司全体出动、明察暗访。赵涂躲在药铺里不敢动弹。倒是倪二去寻他说:“一直躲着不是事。我在五城兵马司有朋友,看了你的画像。实在太像了。这般早晚必让捕快瞧见。贤弟,你敢不敢冒险赌一把。赢则平安躲过一劫,输了怕是要人头落地。”赵涂忙问怎么个赌法。倪二笑道,“我认得赵承赵大人的小舅子,最是好骗不过。你从前穿着金粉世家的制服,又挂净了胡须,旁人都说你还不足三十岁。这几日你可巧没刮胡子,不若就蓄起来,显得年岁大些。你不是能过目不忘么?”他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赵涂听着,虽险些,倒是个死中求生的法子。只是他并不敢。“倘若老三宁可错杀不肯放过呢?我死是小事,只恐连累了你弟妹。”
倪二笑道:“贤弟放心。哥哥我早算好了,自有高人去救你。”
赵涂遂回到药铺,趁人不备背下了账册子。直至今日死里逃生了一回,又来找倪二。
倪二吃着酒道:“燕王的儿子最想结交的是什么人?孙绍祖定然是其中的一个。你想想,在老三眼中,是你要紧是孙将军要紧?既有了他,哪里还有闲心思搭理你?”
赵涂问道:“孙将军怎么会过去?”
倪二举起筷子:“自然是有人急着跑去营中告诉他的。他虽不敢与燕王之子结交,又哪里敢得罪他们?听说他媳妇娘家铺子藏了贼,能不赶忙跑去替自己开脱?”
赵涂恍然:“原来如此。”乃一伸大拇指,“倪二哥,你是个人物儿!”倪二嘿嘿直笑。又问他今后有何打算。赵涂道,“仰仗府中学识,去投靠世子。”
倪二颓然叹道:“你还不死心么。”
赵涂森然一笑:“世子不对付老三是不知道他做过何事。老三做的事我许多都知道,不少还是我出的主意。我就不信,世子知道了还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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