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瞧着程嬷嬷的眼泪,说道:“这个大夫是个老伯,叫做聂川,他家里听说是祖传的医术,相当的有名,只是这些年他不在宫中当差了,也少在诊堂里出现,上次还是七皇子找了他来给我治病,我才认得他的,嬷嬷可识得他么?”
程嬷嬷一听这话,犹如晴天上打了个霹雳相似,没想到小桃说的这个医术高超,有可能能救自己儿的
竟然是自己的丈夫聂川。他不仅是自己的丈夫,还是紫烟的亲生爹爹。程嬷嬷完全的呆住了,她不相信命运绕了一大圈,竟在这时候出了这样一个难题扔给她,让她选择。
紫烟刚病的那会儿,她还没有觉得事有多严重,直到紫烟连米汤都快喝不进去的时候,程嬷嬷才觉得病症原来这样严重。她脑海里不是没有闪过聂川的念
,只是那念
只是象闪电似的一闪而过,根本连停也没有停,便被程嬷嬷给排除在外了。十六年前的恩怨
仇她还没有忘记,她怎么可能再和这个
有任何一丝的牵扯。
小桃见程嬷嬷站在那里发愣,便知道她是想起聂川聂老伯了。小桃知道此时程嬷嬷的心里一定是五味纷杂,极不好受,她没有把握一向在这件事上强硬的程嬷嬷会不会为了救程紫烟而向恨了一辈子的丈夫低
。她拿不准。而现在躺在床上的程紫烟看样子是昏昏晕晕的,但是方才小桃和程嬷嬷的对话她完全听得清清楚楚,此刻紫烟也眯着眼睛瞧着站在屋中愣愣发呆的程嬷嬷,不知道她会如何选择?
小桃眼见着程嬷嬷双眼直勾勾的不知看着哪里,便又坐回程紫烟的床边,悄悄趴下在她耳边轻声道:“紫烟姐姐,到你出场了,你现在就装做上不来气,做一出戏来。”
紫烟明白小桃是要自己装作发病来激一激程嬷嬷,便了,慢慢喊痛起来。程嬷嬷的思想正陷
了十几前年与丈夫聂川的恩怨中,忽然听得
儿程紫烟一阵呼痛声,连忙跑到床边去看,只见程紫烟青白的脸上双眸微张,张着嘴大
大
的喘着,完全是一副痛苦的样子。小桃忙拉住紫烟手道:“紫烟姐姐,你怎么了,很难受么?”
紫烟配合的了,紧接着状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也不再出声,但那样子更象是为了怕
担心而强忍着痛苦,程嬷嬷看得心中一阵刀绞似的难受。小桃紧跟上一句,“嬷嬷,你还在想什么?聂大夫的医术真的很高明,你不知道,就连当今的皇上贵妃曾经也夸赞过他的医术呢,七皇子更是对他赞不绝
,如今七皇子有个
痛脑热的,还是让他来府上诊治呢,我觉得紫烟姐姐的病症让他瞧一瞧总没有坏处,你还在考虑什么?如今,还有什么比
命更重要么?”
这个程嬷嬷真是的,眼下她儿都快死了,那旧
的恩怨真的比
儿的一条命还重要么?程嬷嬷方才还在犹豫,小桃这一句话如同在她
炸了个响雷一般,对呀,还有什么比闺
的命还重要?就算自己失了面子,去求那个聂川,也要先把
儿的命救回来再说。
对于聂川和医术程嬷嬷比任何都了解,而且她也知道只要聂川肯来,那紫烟的病八成就有希望了。程嬷嬷咬了咬牙,转
对小桃道:“桃丫
,行,就听你的,咱们就请这个聂大夫来。只是还麻烦你去把他请来可好,我...我还要在这里守着紫烟...”
小桃一听,喜出望外,看来不枉紫烟姐姐受这一场罪,程嬷嬷终于吐了了,只要聂川老伯来了这里,她就有办法联合着紫烟二
把聂老伯留得久一些,直到解开程嬷嬷当年的心结。程紫烟在床上听到娘亲终于肯为了她面对父亲,心里一阵酸楚又是一阵欣喜,忍不住从眼角边淌下泪来。
小桃赶忙拿手帕把紫烟眼角的泪拭去,站起身来对程嬷嬷道:“那事不宜迟,请程嬷嬷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找七皇子,让他带我去聂大夫那里找他。嬷嬷等我的好消息罢!”
说着,小桃便起身离去。这时的小桃简直身轻如燕,她早知道聂府在哪里,还拜访过了,哪里用得着找阿宣带路,自己一个就可以搞定了。小桃下了楼,叫画眉到街对面的巷
雇了马车,一溜烟儿似的便往聂府驶来。